这时,景王爷在王府里正盘坐在榻上,手中捧着一册兵书,入神地看着,正当他思虑用兵之道时,被一个噪嚷的声音给扰乱了。
景王爷也好奇,便出门探个究竟。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是华苒郡主,谁敢拦我!我要见景王殿下。”
景王府门口的侍从拦住陶慕月不让她入王府。
“笑话,你是哪位府上的郡主啊?华苒郡主这个名讳恕小的从未耳闻,你还是请回吧。景王现在正在午憩,请不要叨扰了。”
无奈之余,陶慕月准备回去,另寻他人帮助。
就在陶慕月准备回去时,景王出来了。
“是何许人也,在本王府上造次啊?扰得本王好梦。”
“是我啊,王爷,你还记得我吗?”
陶慕月一边说着一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当然记得,不知郡主来到本王府上有何贵干啊?”
陶慕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围,靠近景王,轻声说了一句:“王爷,隔墙有耳是非多,可否借一步说话?”
景王明白了陶慕月的话,看到陶慕月这般谨慎,想必是一件紧要的事情,便立马严肃了起来,邀陶慕月进入景王府中详谈。
景王带着陶慕月来到了西偏殿,赐席,两人对坐,后吩咐侍婢们都退下。
陶慕月这下放了心,便与景王坦明了事情的经过:
“景王爷,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说着,陶慕月立马起身又跪在地上,乞求景王。
景王立马把陶慕月扶了起来,
“郡主快快请起,你这是作甚?”
“我爹爹镇南王被皇上押进了天牢这件大事你不会没有耳闻吧!我这次来,就是想请景王帮我忙,看看有没有什么计策能够保我爹爹平安的。”
景王皱紧了眉头,沉默了许久,说:“这..可不是件易事啊!既然是本王的皇兄要擒七皇叔,那他是以什么罪名下旨的呢?”
陶慕月一边抽泣一边用一块粉色的丝帕擦泪。
“听那个报信的人说,家父可是意图谋反啊,但是,我相信爹爹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这分明就是无稽之谈,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暗箱操纵。”
“意图谋反,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过,不论此事是真是假,只要皇上手中有证据,就足以夺回七皇叔的大权,灭其族人,这其中也包括你啊。”
“是啊。要不是爹爹及时派人回府上给我报信,要我赶快逃出京城的话,恐怕此时我已在那狱中了。”
“郡主,你也别太伤神了,我明日立马入宫去给皇兄上奏,明察七皇叔一事!”
陶慕月此时心里感到了一阵温暖,在危难之时,是景王帮助了她,她对景王产生了深深地感激之情......
“这样吧,郡主,这几天皇兄正在处理七皇叔一事,此事难保不会牵连到你,你这几天就且暂居本王府中,避避风头吧。等这件事情平息后,本王再好好安顿你。”
“多谢王爷,慕月感激不尽”。
陶慕月又行了个礼。
“你从京郊赶回城内,奔波了一天,怕是也劳累了吧,不如先去休息吧。”
“那,慕月告退。”
陶慕月回到了房中休息。
第二日,景王上奏请求彻查镇南王一案,皇帝勃然大怒,皱紧了眉头,冲着景王严厉大喝道:“镇南王一事无需再议了,证据确凿,传朕旨意,明日,镇南王及其族中男丁流放落雁塔。家中妻妾,女儿与亲信侍婢入大昭寺为尼。”
景王答应了陶慕月,不肯罢休,又与皇帝求了一番情,皇帝不胜怒之,
“你在胡闹,朕治你同罪!!!哼”
皇帝甩了甩袖子,便回了寝宫。
景王也无奈,回到府上。陶慕月已等待许久,见景王回来了,便上前去问道
“怎么样了?”
“郡主,你交待本王的事情......本王实在无能为力说动皇兄,明日,七皇叔就要流放到落雁塔了,你若真思念你爹爹,就明日晌午时分随我去城郊送送七皇叔吧。明日若不见,恐怕....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陶慕月听了此话,向后退了几步,站也站不稳,嘴里喃喃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着,便昏了过去.......
三个时辰后,陶慕月醒来了,她回忆着与镇南王游玩发生的点点滴滴,在榻上哭了一夜.....
次日晌午,景王带着陶慕月坐着马车来到了城郊。
看到了镇南王,陶慕月刚想走前与爹爹说话,不料竟被一旁的囚卒拦住。
“不可,此次流放落雁塔的乃是朝廷要犯,不可与他人有言语,这是皇上的命令!”
陶慕月听到此话,起初还想硬拼,可是那些囚卒用铁质长矛对着她,陶慕月也不敢轻举妄动,便回到了马车上,马车没有启程,在那里停着,陶慕月掀开小窗远远望着镇南王。镇南王看了一眼陶慕月,两行热泪潸然而下。
“慕月——”
“爹爹~”
两人就这么远远注视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镇南王大喊一声:“慕月,好好活下去,将来,为爹爹报仇~”
话音刚落,只见镇南王向囚卒的长矛尖上撞去,长矛刺穿了镇南王的身体,鲜血染红了他的囚衣,镇南王的身影缓缓倒下,镇南王临死前看着陶慕月,向她微笑了一下,便闭上了眼睛......
“爹爹——!!!!”
陶慕月大声痛苦着。。。。
一旁的行刑官见到此景,有些惊讶不已。
或许,镇南王觉得这样死的更轻松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