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老何又看向李恬如，“他没跟我说，是跟你说的吧。你刚才不是还在跟夏总联系吗？直接向夏总反应问题是你的权力，公司谁也不能干涉的，对吧？”
李恬如看向老何，老何看向白云飞，白云飞看向李恬如。
李恬如头上冒出冷汗，有些结巴地说着：“总经理，是这样的。夏总的脾气你也知道，他交待不管是谁来都说他已经出差了，谁也不敢不听他的。我跟夏总联系是在你还没来之前。因为你打电话来问，我？我想？我想不清楚，就问了一下夏总……”
白云飞心理惊讶不轻，不动声色地问了个明白，心里倒抽一股冷气。不过，夏细旃行踪算是有了消息。
李恬如胆颤心惊地看着白云飞，生怕白云飞一个耳光扇过来，用手中的文件夹挡住半边脸。
白云飞感到李恬如还是老实，也没对她怎样，沉住气，耐心地问着。
“在我来这儿之前，也就是说今天下午，你还在和夏细旃，夏总通话？”
“我打电话给他，他也没在。我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说夏总也不在那边，就不敢说了。”
“等等，电话号码是多少？”
“137……”
“137……这不是夏细旃的号。”白云飞感到不理解，可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是有点为难，不好在问下去了，“过一会儿在说，先讨论一下百花展艺术节策划这个项目。”
白云飞用了几分钟时间，听取了大家的意见，把工作干净利落地交待清楚，众人散去，只留下李恬如。
李恬如心知肚明，不用白云飞问，看见没有多余的人，也沉不住气，就对白云飞说了起来。
“我听说夏总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人。”
“什么时间的事？”白云飞淡然地问。
“听说这个女人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不过，是最近两个月才传出的绯闻，有人还看见这个女人和夏总在南海大酒店进出多次。”
“在这以前呢？”白云飞冷冷地问。
“在这以前从未听说过什么。不过，你要当心点现在的男人靠不住！一有钱就在外面乱搞，哪个男人不是一样。最近还传出夏总在外面差了好多账，哪有什么钱养女人，也许是谣言？”
李恬如想了想，停顿一下，“我都给你说了吧，这些全是公司里老何他们私下议论的。公司里老何的业务水平最高，在公司时间长，一直对夏总不重用有怨气。”
“我负责公司工作，一直不服气，说我什么都不懂，还说是夏总包着我什么的，老何伙同那几个离去的教师在暗中捣鬼，想另立山头。都不是好东西，就想趱我走。”
“老何还在背后乱说我和夏总有什么，我自己最清楚，我和夏总是清白的。我也不相信他们传说夏总和什么女人的事？”
“你这话好像前后矛盾着？你不是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有钱就乱搞。又说相信夏总不是那样的人？”白云飞头脑很清楚地问。
“现在的男人的确是这样，可是，夏总不一样。比如，他从来不和公司的女职员走一路的，说是怕误会，影响不好。”
“有一次，我想达他的车顺路帮我妈买点药，夏总说怕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你是当老师的，认识的人多，其他人看见误会就麻烦了。”
“我就一个妈妈，长年多病，我家经济困难，夏总也知道。我业务能力差点，可见我做活老实，有些事就交待我去办理。夏总也很同情我，为了多给我几个钱，就提我当副总经理。”
“你这副总怎么当？是怎么跟他联系的？”
“他给我一个号码，说是那边青龙工场的，有事打这个电话找他。可是，刚才我打过去，那边回答说夏总没去。”
“啊？青龙工场那边现在做那方面的工艺品？”
“主体是雕刻和刺绣。”
“号码是多少，你在说说，我打过去问问？”李恬如把号码告诉白云飞，白云飞用手机打通了，“喂，我找夏细旃。”
“你告诉他，我是白云飞。”
“你再告诉他，策划公司他要不要了，我现在在策划公司，已经找他一天了，问一下，他又去了哪儿？”
过了几分钟，听见了夏细旃的声音，白云飞一天来的全部怨气和劳累全泄了出去。不也管是不是在电话里，“你知道我是谁，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云飞，你找我？”
“是我找你！”
“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
“没什么事你找我做什么？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忙，你别找我了。”
“你忙什么？这个家你还要不要？蕾蕾你还要不要？”
“你又来了，你和蕾蕾有吃有用有房子住，有什么不好？你不知道我在外面要受多少人的气，你怎么还对我这样？你找我做什么？你不上班？”
“你走哪儿也不说一声，还怪我！刚才还和文化厅的罗怡然讲好了，市里百花展艺术节策划项目已经帮你拿下，今天晚上他还要请我吃饭，你来！”
“哪？看来又是冲着你的面子给的！真******不是好东西，我要了好几次一直推三阻四。那你去好了，我和他有点矛盾，就不去了。”
“可这公司是你主办，你是主要的，你不去那成？你忙什么呀，你回来一起去，还来得及的。有什么矛盾，那人不是廷好的，你又怎么那？”
“你说找不到我。好了好了，别啰嗦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烦人的，我一个大活人会丢了吗？”
“你今天在那儿，我找你一天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学院，还有老李，小张，小王……”
“大惊小怪的，你理那些人做什么？他们全不是好东西，全在看我的笑话。以后不准去找那些人！”
“你回来不回来呀？你不回来，我也不帮你办事了，这个公司关门大吉算了。我教两个高三，我不忙吗？”
“好好好，你先去，我回来直接去找你们好了，你说在什么地点？”
“南海大酒店，说好了，等你来吃饭。记住，7：30！”
白云飞挂了电话，又对李恬如交待了一些公司业务方面急需的事，正要走，不想李恬如拉住她悄声地说：“据说，还有一个小男孩。”
“啊！”白云飞没有说话，只是惊讶地看着李恬如。
白云飞心里忐忑不安起来，这可是个爆炸性问题。她叮嘱李恬如不要对外人讲，李恬如连连点头退下。
白云飞匆匆地走出了策划公司，看看天色，已经近黄昏，这才想起蕾蕾。
白云飞又拿起电话。
“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白云飞看着手中的电话发呆了，“这两爷仔怎么那样相像，一个还没见着人，另一个又失联了。”
白云飞看看时间快吃晚饭了，又约好文化厅的罗怡然，只好向南海大酒店赶去。
白云飞走进酒店，问前台，“夏细旃来过吗？”
“没有。”
白云飞站在南海大酒店外面，一直在等着夏细旃。可是夏细旃又消失了，而且是无影无踪，打电话已经无人接听，也找不到另外的联系方式。
白云飞感到十分恼火，约了人吃饭，只得回到南海大酒店等着。
白云飞一人坐在酒店的窗子边，眼睛懒洋洋地望着过路的人群。突然，她看见对面有一个人，一个她很熟悉的人，夏细旃。
夏细旃站在公用电话亭。
白云飞站了起来，想想，又坐了下来。
夏细旃早就来了，白云飞的举动在夏细旃的眼中。
夏细旃挂上电话，走进南海大酒店。
“你来了，罗怡然呢，不是约了罗怡然谈生意吗？”白云飞看见夏细旃跑进来，随口问他。
“啊，一会儿跟你说？”夏细旃拉着白云飞走出南海大酒店。
白云飞感到不对，“你要拉我上那儿呀，不谈生意了？”
“我这儿另有一桩买卖，你也别去了。”
“我已经约了罗怡然呀。”
“你不会打个电话过去，一定是他有事求你，不然不会那么爽快答应给你项目，这种痞子你用不着亲自出动。”
“你这人怎么那？谁在你眼里都不算什么？”
“好好好，乖，听话。”夏细旃换了一幅嘴脸，像哄小孩子一样，硬把白云飞拉到附近商场，“你在这儿等我，不要出去，我办完事马上过来找你。”
“你办什么事，你的什么狐朋狗友，我不能见一下。”白云飞感觉十分滑稽。
“别，你千万别出来，的确是些狐朋狗友。他们见你在，这生意就做不成了。20万！”夏细旃一边哄着白云飞，一边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
白云飞感觉好奇怪，才不管他说什么，也跟着出来。不过，还是慢走几步。也就是慢了那么几步，站在商场门边就是不见夏细旃朝那儿走了。东看看，西看看，一头雾水。
看看时间，已经快7点过了，约罗怡然的时间快到了。正准备回到南海大酒店，恰好，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传过来夏细旃的声音。
“你在那儿？”
“快回去，别让他们看见你。”白云飞不由得退回到商场，“对，在商场里，别动，别在打电话了，我办好事就来找你。先别打电话给罗怡然，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白云飞莫名其妙地服从了夏细旃的指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