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拿着买的菜正要走进厨房,夏蕾的电话来了。
“妈妈,我不回家了,今天一天都不回家了。我在佳佳家做作业,在她家吃饭,晚上才回家咯。”
白云飞打通了佳佳家,她妈妈的电话,“邱瑞雪,蕾蕾在你家呀?”
“白云飞,我正想和你说,蕾蕾今天没在我家,佳佳让我帮她撒谎。”
“什么?”白云飞听到电话传过来的话吓了一跳,“蕾蕾没在你家,那你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白云飞,你别急,听我慢慢和你说。”白云飞一边听电话一边脸色忽青忽紫,放下电话,白云飞心里很不是滋味,夏细旃在外面有小三,已经不是传闻,邱瑞雪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
白云飞焦急起来,想的更多的是夏蕾跑哪儿去对付小三,夏蕾会吃亏吗?
要找小三这无疑是大海捞针,看来只有从夏细旃着手了。
白云飞抓起手机拔打着夏细旃的手机和办公电话。
“您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您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白云飞打了无数个电话。
“夏细旃,你在捣什么鬼!”夏细旃失联了。
白云飞随手拿过夏细旃公司的电话本,看看电话本上一大串名字,记得密密麻麻的。
白云飞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人,也分不清楚哪个是过去的粉丝,哪个是现在的客户,也不管是不是认识的,挨个儿一个一个地打。
“夏细旃在你那没有呀?”
“喂,你认识夏细旃吗?我是他的妻子,家里有急事。”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都没有找到他。”
“麻烦你了,你能帮我找到他吗?或告诉我夏细旃近期活动的情况?”
一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夏细旃仍然音讯全无。白云飞脑子空空的,到不着急了。既然自己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人,夏蕾能轻易挖出小三?
“这人怎么越来越陌生了,去那儿也不说一声。问题是我给借了几十万,他不在公司打理赚钱,上哪儿去了?”
这次不用女儿在一边提醒,白云飞自己也感觉不对。想想,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就不相信你夏细旃上天入地了。
白云飞也无心吃饭,三下五除二地从头到脚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仙姿玉容,走出家门在南海市开始寻找夏细旃。
只要是夏细旃墨迹过的地方,无论新老同事、商家,一个个地找,一个一个地问。
白云飞来到南海音乐学院,夏细旃工作的地方。
“老李,这些日子和夏细旃有往来吗?”
“老张,小王,你们也没和夏细旃往来了?”
办公室的人都摇摇头,大多数人没说话,少数认得白云飞的悄悄和她说了夏细旃的近况,为她担忧着。
“夏细旃?好久没见。”
“两个多月了吧。”
“不知道他着什么魔了,没有往来了。”
白云飞在匆匆地行走,匆匆地询问,好多夏细旃的同事全认得她,有些自然过来和白云飞搭话。
“白老师,你要当心啊?”一个女教师把白云飞拉在另一边悄悄地劝说,“好多老同事那儿他都借有钱,说是办什么公司?你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吗?前天还和院长闹了好久。”
“借钱?他到底借了多少?”
“我就不知道了,你最好去问问院长,我刚才下来他还在,我们还说起夏细旃的事。你等一下,我帮你联系。”女同事热心地用手机联系好了,对白云飞说,“你快去,二楼,吴院长在等你。”
白云飞匆忙地告别女教师来到院长办公室。
“白老师,你来得正好,我们几个老同事早就想告诉你了,又怕你说多事。唉,这年头,人和人之间真不好说话。不仅仅是做女人难,做什么人都难。”
“吴院长,你想怎样说,就怎么说好了。实不相瞒,我今天就是专门抽时间来弄清楚夏细旃到底在做什么的。你要是为我们好,就把知道的都和我说好了。”白云飞的语速超过了正常的说话。
“夏细旃?应该是前天吧,他来学院借钱。我和几个学院的老同事都想劝他回来,必究他还是学院的栋梁。”吴院长看看白云飞,似乎有难言之隐,“白老师,你不要急,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我知道,是夏细旃在学院闹事吧。”白云飞无不好气地说。
“夏细旃多次无理要求学院借钱给他,白老师,你们如果遇上什么困难,夏细旃作为学院一个10多年的教师,学院是不可能甩手不管的。可是,他什么理由也不说,还在这儿骂娘。唉,还是不说了的好!”
“他在家也这样,我还劝说过。”
“我也不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事了,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样吧,你们两口子联合递个申请过来,我能借多少就借给你们多少。回家给夏细旃说说,学院就一个条件,回来上班。”
从吴院长那儿出来,白云飞更加纳闷了。夏细旃,他到底怎么那,拼命地四处借钱做什么?
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看来问题不是什么高难度,是自己平时忽视了。
真得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想着不由得扩大寻找的范围,“夏细旃最近来过吗?”
白云飞只要是知道的地方就问,也不管是不是丢面子了。
“没有,我们好久没和他来往了。”
“没有,好久没见过他呢?怎么那,一个大活人会跑丢呀!”
白云飞跑了好多地方,整个南海市已经翻了三遍,都没有夏细旃的消息。看来,还是掏他的新窝,去那儿清理一下夏细旃的行踪。
白云飞来到夏细旃办的文化教育策划公司。
“你好,请问你找谁?”
“夏细旃。”
白云飞没好气地白了保安一眼,心想,连我也不认识了吗?她哪儿知道,她认识的人夏细旃早全部撤换了。
白云飞刚走进公司大门,又一个人拦住了她。
“小姐,找总经理吗?你什么时候预约的?”
看穿着是前台的服务人员,白云飞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怎么那?气不打一处出,全公司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敏感的白云飞在瞬间变得十分聪明,原来是这样呀,难怪我一个下午打电话到现在,没一个人跟我说实话。
“谁-是--负-责-人。出来!”
看着白云飞这架势,知道是惹不起的人来了,有人请来了“负责人”。
“请问,你找夏经理有什么事,他出差了,改天来好吗?我给你预约,请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白云飞看看眼前的人,一个20多岁的女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却派头十足,一幅夏细旃贴身秘书的样儿,说不准这就是夏细旃的小二、小三,也许是小四、小五吧。
“呵呵。”白云飞感到好笑,笑自己怎么就那么放心夏细旃。一时女人那种高傲和霸道的野性全恢复了,从挎包里掏出工作牌,看也不看对方一眼,抛了过去。
刹那,所有的人全惊呆了!但很快,又全反应过来,挤眉弄眼地商议着什么。
白云飞一眼就看穿了他们在商量对付自己,没容所有的人喘过气来,自己就朝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总经理办公室有内外两间房子,外屋宽畅明亮,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通往内室的小门关闭得紧紧的。
白云飞回头问:“谁有这门的钥匙?”
白云飞身后站着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声。
白云飞知道是白问了,就算他们谁有,也不敢拿出来。她指着刚才那个派头十足,现在却在一旁胆战心惊的女人说:“这门有多久没有打开过了?”
“大约有2个多月了。”
“这两个月都是你在这儿负责?”
“是。”
“那你们这两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白老师,总经理夫人,这两个月来,夏总一直没有来过这里,我也是临时负责。”那女人一时不知道怎样称呼白云飞,叫白老师吧很别扭,总经理夫人也感觉压不住白云飞脸上的怒火,一时结结巴巴地乱称呼。
“白老师。”那女人老实地对白云飞说了公司的现状,“我也快支撑不下去,帐上已经没有钱,连工资也发不出,员工都在报怨,正不知道怎样办?”
“夏总是怎样给你交待的?”
“他给我管理辅导学生这一块的工作,可是,他本人已经两个月不露面,好多学生纷纷离去,现在几乎就是一个空架子。”
“他去那儿?去做什么?跟你有交待吗?”
“没有,就说了一句,不管谁问都说出差。他的脾气大,想来你也知道,谁也不敢不听他的。所以,你打电话来问,我们就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请白老师多多包涵。”
夏细旃开的是哪家策划公司,什么业务也不开展,到底是去做什么事?真是气死人。
白云飞简直听不下去,在心理一个劲地责怪自己疏忽大意了。可又能在这儿发泄什么,咬咬牙。
看来这个烂滩子自己还得收拾,好歹还是一家人,夏细旃倒霉了全家还不是要和他一起招灾。
白云飞又冷静下来,坐在外屋的办公桌前,对在办公室里的人说:“你们是分管什么的,现在回去把各自的工作清理一下,是会计的拿账册来,是出纳的拿账本来,到这儿汇报工作。从今天开始,错了。从现在开始,我亲自管理这家公司。”
白云飞看见人都走了出去,只留下刚才那个女人,也懒得和她生气,没那闲功夫。
白云飞对她说:“你去把公司大门关上,挂上暂定营业。”不多久,公司十多个人又前前后后的全到齐了,都站着等待白云飞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