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细旃侧身过来拉着白云飞的手一起向楼里走去,一边说:“你得体谅我的困苦,我出门在外容易吗?你要相信,我可是时时刻刻在牵挂着你。在说了,自己家的老婆自己不疼,让谁疼咯。”
“你是有意叫我回家的?”白云飞大惑不解,这不像丈夫平时的作风。
“好好好,就算我吃醋好了。丈夫有吃醋的特权,不得违抗。我的宝贝,你也理解一下,就算我自私,就自私这么一次。在说,高骛远刚才死了老婆,你老在他家串就不怕娱记给你来点什么?”夏细旃连哄带骗地拥着白云飞上了二楼,“我有点事要出去几分钟,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把我哄回家,你自己要去哪儿?”白云飞更加迷惑不解,越来越迷糊。有气无力地随丈夫的安排坐在沙发上,睁着大眼睛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己的丈夫,夏细旃。
“我机子开着,有什么事你立即给我打电话,我去汇货款,有一笔单不能拖了,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记住,等我回来,我回来在告诉你刚才打电话的事。在给你说一次咯,记住,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开着,没关。记住没有,我手机开着咯。”
“真有事?”白云飞又想起电话里丈夫说有人要杀死他的喊叫,“谁要杀死你?你在外面惹谁了?要不要……”
“事不大,可能是生意上的,就是吓唬一下,你在家等我咯,不用担心,我开着手机的,会给你打电话。”夏细旃看见白云飞没在提要出高骛远家的事,知道妻子在为自己担忧,看来她是不会在自己回来之前又出去。在说,白云飞要做什么总是井井有条,才不会想起来就跑出去。有个人在家那帮兔仔子总要收敛点,海浪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不能在等,想到这丢下白云飞就向外走。
“哎,到底你什么时候回来。别,人不回来,机子也不开啊!”白云飞深知自己的丈夫。
“不会,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在给你说一次咯,记住,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开着,没关。记住没有?我手机开着咯!”
夏细旃下了楼急忙开车朝蓝玫瑰大酒店方向。
白云飞感到的确是有点累了,一连串的事接踵而来,一直就没好好休息一下,既然回来,就休息一下,明天在去高骛远那儿好了。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好,突然脚拐了一下,加上睡眠不足,头是晕的,一下子摔倒在地。
“嘀……”门后的对讲机中传上来话,有人在下面。
白云飞爬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对讲机旁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请问一下,夏老师在家吗?我是他的学生。”
“不在,有什么事你一会儿来。”
白云飞回话后,转身看看刚才摔倒的地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怪了,这结实的复合木地板怎么哪?好像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坑!“嘀……”还没走动,对讲机又响了进来。
“我是夏老师的学生,他今天要回来吗?如果要回来,你让我进来等他好吗?”
“晕死。你是谁我都不知道!”白云飞在心里想,“你叫什么名字,你等一下,我帮你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用了,我还是一会儿来好了。”
白云飞离开对话机,走到地板前,弯下腰,用手摸了摸裂痕。只见是一个圆形的坑,周围有3、5条裂缝,最长的一条有一尺多。这是怎么一回事?想想,拿起电话。
“哎,夏细旃吗?我们家客厅里,沙发前的木地板,怎么会有一个圆形的坑和一些裂痕。”
“你别管那么多,有什么事没有?”
“啊,刚才有个人找你,说是你的学生。”
“我不是叫你有事打我电话!我不是告诉过你手机开着的!”听得出来,夏细旃焦急和发火的语气。
“啊?那好,他说一会儿还来,我请他来家坐好了。”白云飞感到,这人怎么那,让夏细旃如此上心。
“你别管那么多事,不管什么人找我,你就说留下电话,等我回来告诉我就行咯。”夏细旃又急又气,急的是没有分身术,气的是白云飞在关键时刻理会不了自己在想什么,没办法,只好在手机上啰嗦地叮咛,“我手机开着的,不管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我手机开着的,记住!”
白云飞正在研究地板上怎么会有一个坑,是什么东西呢,让如此坚硬的地板也承受不住。
夏细旃的电话一个又一个地打进来,反复地问“家里有事吗?”这现象很反常,是什么原因让丈夫对“家”那么关心,白云飞不由把房子里里外外搜索一遍。走到地下室的楼梯口,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她的警觉,明显有人下去过。是夏细旃吗?打开手机正想问明白,一种理念突然升了起来,不能,不能问,不仅不能问,还要小心一点。
白云飞随手从门边的柜子里拿出两双鞋套,拢在脚上,轻轻地顺着痕迹走了下去。
地下室,当初修建的时候,一片礁石,白云飞看见就没让工人用泥土填平,保留了下来。摸索着打开壁灯,只见现在还是原始的风貌,用眼睛扫视了很久,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白云飞想想,没有继续走进去,又从原路退了回来。上到地面,听到手机和家里的电话同时不停地在响,不用想,准是丈夫的,又是问家里有事没有吧。拿起手机接听,果不其然,还是夏细旃打进来的。
“白云飞,你在做什么咯?”电话里传来丈夫焦急的问话。
白云飞放慢语速不慌不忙地说:“哎,你今天是得什么病了,是不是希望家里出点什么事才好呢?或是你学会了什么高深的预测,知道今天家里要出事,所以才反反复复地问家里有什么事没有?奇怪!”
“你别说那么多,我打了好久的电话,为什么不接听咯?现在社会治安很乱,你一人在家我是为你担忧。你在做什么?”
“社会治安不说没乱到在街头强行抢杀等现象,就算真有那么乱,我现在是在家,你说会有什么事?”
“我不是怕你单纯,让人骗。刚才那人还来没有?你刚才不是说有人来找我咯,我怕那人是骗子。你记住,不管是谁,现在已经算深更半夜了,你千万别开门。真的,现在社会上很乱,我在外面做生意,难免得罪人,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如果有什么不对的现象,你打我电话,我手机开着的咯。好了,我办完事就回来。”
“……”刚放下电话,门铃又响了起来。白云飞的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什么不平常的事,而且这事夏细旃是知道的。白云飞还是向着对讲机问:“找谁?有什么事?”
好久,好久,白云飞站着,对话机并没有传来什么声音了。白云飞还是站着,她在想,这现象实在反常,明明感觉是有人,怎么又不说话,不会是自己的错觉,绝对不是。在说了从来没有陌生人来家里找过夏细旃,今天是怎么哪?一个又一个的反常的现象让白云飞又一次把家从下到上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从搜索上得出什么结论。
回到二楼,又走到木地板上的那个圆坑处,思索着。找来家里的小钉锤,比试了一下,对不上号,排除夏细旃在这上面敲打失手的可能性。
环视一下家中,也找不出是什么用具会造就出这样的一个圆坑,百思不解。她到是想到请高骛远帮忙,一来高骛远家中出事不好意思麻烦,二来自己家中的事也不愿意张扬。虽然是从小就认识的,但毕竟家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人的好。还有就是男女有别,自己和高骛远到是光明正大,不过,人言可畏,能避免的麻烦还是不要惹才好。
蕾蕾的小脑袋到是转得快,对了,是不是蕾蕾干的好事。
“蕾蕾,你在哪儿?”白云飞想到问女儿,也许是女儿做的。
“妈妈,我在同学家。没什么事,你放心去好了,我们好多同学在一起复习英语咯。”夏蕾和耗子,还有一些同学正在学习,因为妈妈和爸爸要回老家看看,自己星期天要参加英语竞赛,就到同学家一起复习去了。
“我问你个事,今天你在家没干什么坏事吧,我们家客厅的木地板上有个硬物砸的小圆坑,木地板也砸裂了3、5条缝,最长的纹路有1尺多呢。你知道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什么,什么,你在哪儿?现在?”
“啊,我现在在家。”
“我没听错咯,老妈,你回家了,那我马上回来。”
接到妈妈的电话,夏蕾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家,看着木地板上的圆坑,小脑袋左思右想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外星来客?”夏蕾胡思乱想地说,“妈妈,我看就只有这种解释比较合理了。因为我们家客厅的窗子总是打开的,给外星人一个可以利用的空子。”
“蕾蕾,你感觉这些日子有什么不对劲的没有,为什么你爸爸自身总出事,今天我们的车刚走到百花歌舞厅地段,就出事。昨天晚上你爸爸在公司门口又被抢劫。我在李叔叔家好好的,他又骗我回家。”白云飞还是隐瞒了地下室有异常的情况,因为蕾蕾才是中学生,不想给她更复杂的问题去思考,只讲了已经发生的表面现象让她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