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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亲的背影

司徒晓的离开,使这个平静的小村像烧开的热水,一时间沸腾起来,上至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家,下至牙牙学语的小孩,都在讨论一个问题,他去哪了?

小凡虽是最后一个见司徒晓的人,但那晚他除了说些天陆上的常识外,其一概没说,因此小凡也好奇他到底去哪了。但在他修炼出剑气后,所有事情都抛诸脑后了。

一个月艰苦的修炼,终于让他尝到剑气的甜头,身体各方面得到不小增幅。只可惜司徒晓没有教他任何剑技,但也因此,小凡意外发现“极限力”和剑气的妙用。

妙用有三种,第一种,在使用剑气的基础上配合极限力使用,可以爆发出三倍的力量,然而这种方式需要看脸;第二种,维持两种力量协调使用,能让他短时间持续爆发出四倍的力量,然而这对体力消耗巨大,而且维持极限力在体内运行更是难以把控,他最多能维持三秒。第三种更难以把控,两种力量需要同一时间瞬间爆发,按他猜测爆发出的那一击可提高至十倍,乃至更高的威力。

第三种妙用是小凡联系第一种妙用时发现的,当时真把小凡吓一跳,突然爆发出的力量像要炸开自己的手,木剑砍在树上,自身化为漫天木屑,那人粗的树则被开了人头大小的口子,一把木剑都能发挥如此大的威力,真不知换成铁剑会造成多大的破坏力。

小凡根据第三种妙用,自创一招剑技,命名为极限斩,虽然极限斩威力巨大,但他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得看脸,至今为止他只用出五次,还是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可谓是尴尬至极的剑技。

不过小凡还每日坚持修炼极限斩,磨练对极限力的把控,让他惊喜的发现这种修炼不但能淬炼身体,还能对剑气有所提升,这可比按照功法修炼出的那丁点剑气要多的多。

司徒晓曾和小凡提过练剑技也会提升剑气,但只有B级以上剑技才会有比功法修炼出的剑气要多,那不就说明极限斩B级以上?或者是极限力有增加剑气的作用。

离开村子的时间越来越近,为了提升实力,小凡将所有时间都投放在自己唯一的剑技极限斩上,为此倒在小凡不知砍倒了多少颗无辜的树,连坚韧的秋树也逃不过魔爪。

为了修炼极限斩,小凡可谓是办法用尽,家里祖传的柴刀都拿出来了,据说柴刀是小凡他不知多少代前的祖先意外捡到的一块奇铁所制成,外表并不奇特,坚硬也谈不上,锋利说不上,但它是唯一能承受极限斩威力之后不变形的铁器。

“喝!”的一声,小凡极限斩再次失败,但这颗小树生命却终结了,“嘭”的一声倒下,之后他熟练的将小树砍成两节,随手扔到堆得比人还高的木堆上,而且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扎上一捆木头,共有十七捆,如果有其他人见到恐怕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这一天伐的木比一群人还要多。

“还是不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用衣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到处都是树墩,小凡觉得是时候该换地方了,在一星期前,剑气配合极限力砍树还得三四下,到现在除了秋树,其他都是一刀给砍了。

“又得换地方了,去秋树林砍?不行,砍光了大家就少了秋果的收入。看来只能到更远的地方去了。”小凡如是想着,在他想来,修炼之余一定要和工作挂钩才能算不浪费时间,这是一种习惯了。

不过看着十七堆比他还要高的木堆,他还是会头痛,每日最烦恼的事就是运柴回去,离村子不远还可以让村里人来帮帮忙,可现在徒步到这里都要一个多小时,要是带上木柴,恐怕天黑都还没到村子,最后还是只能由他送回去。

还记得有天他砍着大块的木柴回家,家人还是挺开心,但接下来几天木柴堆积越来越多,柴房早就满,用不完也就送人了,可是小凡现在一人一刀一天就砍下全村人一个星期需要的木柴,这就有点麻烦,村长都赶来小凡家劝他停下来,这附近的丘陵都已经光秃秃一片了。

可是小凡是个执念少年,修炼是必然的,砍树也是必然的,虽然已经远离村子祸害其他地方了,但还是要源源不断的木柴给运回来,作为父亲的铁利是苦笑不得,和村民商量一番后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在村子外围修木墙,由村里最懒的人负责。

小凡背起比他还高的一捆木堆,用绳子帮着要拉着两捆,浩浩荡荡的奔回村子去了,这时候剑气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让小凡带着三捆柴还能健步如飞,愣是用半个小时就拉回村口,交给建木墙的小伙伴们。

“啊——天空之神你用雷劈死这个家伙吧!”二子见小凡又拉着一堆木柴回来,气得把锤子给扔了,这还是人吗?他上次,上上次送来的木头还没用完,又给送来,他这是强行剥夺他们的休息时间呐。

跑回来消耗的剑气并不多,因此小凡在听到二子的哀嚎后,又回头继续回去一趟拉木头,看到二子从小胖子变到一个健壮的小伙,是他离开村子前的愿望。

夜色降临,木头也搬完了,平淡一天的就这样过去,本来对于山村小子来说没有什么,但是对于现在对外面世界半知半解的小凡来说,好奇心一直在催促他离开这小山村,随着自己越来越强大,出去闯荡欲望也越来越高,他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可惜他还有家人。

看着父亲铁利吃着清淡野菜汤面,对桌上山兔肉瞥都不瞥,母亲红樱笑着给自己碗上夹肉,见小凡发呆,嘴上唠叨着道:“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味道不够,我去给你下点盐巴好了。”

“妈我吃够多了,你和爸也吃一块吧!”小凡给父母一人夹一块,却又被夹回他碗中,叹口气说道:“爸,妈你们也……”

铁利摸下小凡的头说:“小孩子就该多吃点肉,不然怎么长身体。”虽然小凡已经比父亲高了,可是在他眼里始终还是长不大的孩子啊!

红英附和道:“对啊!你看你每天忙活那么多,不吃点肉怎么补回来。”

小凡的父母其实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为的就是他们的儿子多吃几块肉。从他立志成为剑士那天起,他们家便多了一道专给他准备的肉食。

入夜,小凡躺在他的安乐窝上,思考着怎样才能让父母答应他离开村子,虽然早就决定离开,可他一直没勇气告诉家里人。

“小凡,你出来一下。”听到父亲叫他出去,小凡很是疑惑,铁利为了养家除了在打造农具外,还要做大量的农活,往常早就睡了,可为什么今晚会来找自己呢?

怀着忐忑的心走出去,便见到铁利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孩子你也十六岁了吧,在你这个年纪时,我和你一样,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

“我知道你和我们不同,从你懂事开始我就知道了,更何况我儿子越来越厉害,或许很早前,你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爸,我我……”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但你得保证要完完整整回来,别让你妈伤心。”村子里夜晚很安静,只有小凡眼泪一颗颗滑落滴到地上的“嘀嗒”声。

“哭哭啼啼的,这可不是男子汉。”铁利慈祥的擦拭着小凡脸上的眼泪说道。

“恩,我不会再哭了,我是个男子汉。”虽然已经哭成花脸猫的样子,但小凡还是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父亲离开的背影在小凡眼中变得异常高大,所谓知子莫若父,天下最懂他的心,怕只有他的父母,身为父亲的铁利也年轻过,知道儿子长大了,自己有能力了闯荡,迟早会离开,倒不如大大方方让他去外面闯一次,只要告诉他,跌倒了不要紧,回来就好,家门永远为他大开。

同一时间,小凡在这里被感动得稀里糊涂时,司徒晓也在一个多月的马不停蹄地赶路下,赶回了晓之国帝都天晓城,火速赶到一座名叫贤者楼的高楼前,这贤者楼七八十米高,圆柱状建筑,半径大约三十多米,由漆黑的巨型石块筑起,除了大门外,仿佛没有其他入口。四周布满巡逻的骑士,但对司徒晓的到来,只是有些惊讶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显然都认识他。

司徒晓感慨的叹口气,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一扬,而后突然又想起不好的事情,表情又严肃了起来,看起来对这贤者楼又爱又恨,低声说道:“小诗也不知怎样了,家族会不会派人来……”

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良久后,才动身推开贤者大门,空无一人,入目的是一个螺旋状的楼梯,直通楼顶,四周不是红色门便是排满书的环形书架。

司徒晓走到螺旋梯中间,从怀里拿出一张卷轴打开,顿时绿光大发,他脚底下形成一个个晦涩难懂的文字,最后他被这些文字所包住,形成一道光柱冲到贤者楼的顶层。

光芒散去,重新露出司徒晓的身形,顶层这里和第一层区别不大,只是多了一道明显大了一倍的红门,门口前坐着一个穿着七星袍的魔法师,其有着英俊的脸庞,一头似乎有魔力的银发,看到司徒晓惊喜一笑,道:“父亲大人您回来了!”

司徒晓点点头,看着大红门道:“文阳,小诗的情况怎样,有没有恶化?”

司徒文阳脸色一暗,道:“现在只能用冰封术……”

“让我先进去看看小诗的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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