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一生中总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孤独前行,没有为什么,没有拒绝,没有不可能,我们总会怀抱着梦想孤独前行。
因为孤独者的责任就是学会更好的孤独。
那一年,过得很孤独;那一年,过得很满足;那一年,突然明白很多事不是靠嘴巴说说脑袋想想就好;那一年,我很好奇你们的生活。
苏桥走后,让让很难过,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这样的告别过,带着怒气的离开。直到张爱来找让让,让让心里才好受一些。
张爱来的那天,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她穿着蓝白条的海魂衫T恤,下面搭配着卡其色的齐膝短裤,露出的白皙的双腿,穿着当时正流行的球鞋。她没有打伞,到我家时,头发上满是小小的水珠。
“诶,爱,你又偷国家的白糖。”让让帮她抹着身上的水。
“那我分点给你啊!”说着就往让让的身上蹭着。
“诶呦,好呀,我给你擦干。看你这一头的,怎么不说打把小伞呢?”让让边用帕子给张爱擦着边说着。
“没多大雨,这天气也下不起来,懒得打。”张爱笑笑。
“杨一呢?你们快开学了吧。”让让接了杯热水放在张爱的面前。
“他,应该在家吧,快了,今天来就是给你说这事的,我还有一个周,他也差不多,但是我们一起结伴过去。”
“挺好嘛,有照应。你俩好像离得不远哈,哎,我没有什么地域概念,还是上次听苏桥说过。”让让提到苏桥还是有一丝的自责。
“嗯嗯,是啊,阿姨们呢。”张爱环顾了下四周。
“我弟跑隔壁去了,我妈应该去集市了吧,我也不知道。”让让顺着张爱的眼光也看了一下家里。
“让让,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给你说,我知道你和苏桥之前的事,他给我说了,你真的把他给气到了。”
“啊!我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就气到他了,原本回来后去找他的,结果我回啦时候他都快走一个周了。”
“嗯嗯,我今天也算是过来带话的,苏桥让我给你说,你要想好你到底要干嘛,不要很轻易就放弃了,还有啊,他还说你挺聪明的。”张爱认真的说完。
“哎呦,苏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啦。”让让有点自责后的小开心,手指玩弄着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让让,其实苏桥他......”
“他怎么?”
“没有,我就觉得他很厉害啊,以后出来是医生,听说学医的很苦的。”张爱一下就转移了话题,其实她是想说,让让,你知道苏桥喜欢你吗?你知道他为了你才读的医学吗?这些在我旁观者看来清晰明了啊。可是又转念一想,不行,答应过不能说的。况且不知道内情的人又怎么知道苏桥学医的原因啊,大家报的专业而已,都没有什么啊。这样一想,张爱也把自己说服了。
后来张爱也走了,让让一下就觉得这个小县城空了。建筑还是熟悉的建筑,生活还是一样的生活,可是就是缺少了很多的生机。
张爱告诉让让,她先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把她的那一份看了,她等着她。让让说好。
张爱走的那天,让让没有去送别她俩,因为她也开学了。同样的学校,熟悉的环境,一样的做早操的地方,一样的艺术馆,但再也不是一样的人。
教学楼下突然种了很多芙蓉花,据说是校长说要给学校营造一种轻松舒适的环境,让同学们更好的学习。实话说,在高中学校,想要轻松的学习氛围真的很难吧,至少让让觉得她所在的学校是不可能的。因为无论是从学校保安还是食堂的阿姨,再到那些体育美术老师,再到语数外,政史地,物化生老师,再到班主任、教导主任、教务主任、最后再到校长无一不说的是学习改变命运,只有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才能脱掉农皮,只有考上好的大学才能改变自己的未来。
所以让让永远不相信什么种点花就能缓解紧张的学习环境,而且老师就像洗脑一样的给我们灌输要树立学习目标,找到竞争对手这样的思想。
一味的说着,你们要专心读书,考上大学了随便你玩,想干嘛干嘛。换到现在,让让真的想给那些老师一脚踹过去,虽然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也只能相想而已,可是那种洗脑似的教育方式让让真的觉得很让人受不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快的让人适应,快的让人忘记。
让让很少和班里的人交流,每天按时做作业,复习预习,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三点一线的生活过得风生水起。但是她很讨厌老师拖堂,尤其是在中午放学看着奔向食堂的大军,下午放学走向校门的“蚁军”,让让的心里恨不得把老师拉下坐在座位上,自己上去三两句收拾了。
后来让让干脆主动提出坐在教室后门的位置,每天开着门,还可以醒醒脑。书桌上高高的一堆书,说不上整齐有序,也说不上杂乱无章。反正不想看老师时就自己看书做作业,但是总要的课还是会听。一到中午那道铃声响起,让让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跑在前面“抢饭。”
也许是因为新奇,也许是因为寂寞,至少苏桥和张爱还在这所学校时候,她不曾这样做过,吃饭的时候偶尔回想起自己不吃这样菜,如果苏桥坐在这里,一定会说她挑食,张爱坐在这里一定会说还是要吃点,杨一一定会说假打,白陌羽一定会说吃其他的吧,今天这个菜确实不怎么好吃。
可现在他们都不在,也只能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沾湿。后来让让总是会被老师逮着,第一次提醒她,第二次警告她,第三次就直接交给班主任了。可是无论怎样威逼利诱,让让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此。老师们对她的行为很是烧脑。
这样的转变来自于快接近期末的那次全市测试,那一次,让让考了个全班第一,老师一下就对她有所改观,但是依旧不明显,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找她的麻烦,她也懒得理。
那一学期的冬季,苏桥没有回家,听张爱说好像是参加一个什么比赛,全国性的,她们学校也在准备,只是不是她们院的专业参加。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但是让让觉得好像已经好久没见过苏桥了。
张爱回来给让让讲了很多好玩又有趣的事,让让很是羡慕;杨一也一改以前老是和让让对着干的样子,莫名的让让觉得杨一的变化很大。后来让让才知道,那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半年了。
如果说让让这辈子开挂的人生是多久,那她一定会说是高四那一年,因为那一年她从入学时候的全班倒数,变成了正数,同时她还很成功的挤进了文科班年级前十。
后来的一学期,班主任像挖到宝一样的呵护着她,所有的任课老师都无视她中午、下午最后一节课的行为。同样,对偶尔上课吃点小零食,走神这种事,也是偶尔的私下提醒。让让从来没有感觉过这辈子这么的爽快过。
整个文科班都在传言一个叫艾让的高四的学生,很厉害,听说是从理科转文科,开学时候还是班级倒数呢。有时候默默走在校园,偶尔会有人说那就是XX班的那个XX吧。
但让让的心里除了最开始的兴奋以外,没有任何的高兴和开心,她更想早点结束这样一段学习生涯,一个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