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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追查凶手

004 追查凶手

天空的太阳越来越小,空气却越来越热,孩子们站在操场上,等待是漫长的,院长没有下达解散的命令,两个小时前击鼓传棒被智障儿王可兮接个正着,王可兮生得一副好相貌,只可惜母亲在化验室工作,不慎打破了一瓶化学药剂,胎儿受到了感染,母亲在生下可兮的时候大出血死去,父亲整天喝闷酒,在一次醉酒的路上和路人发生争执,用水果刀伤了人,被判了刑,孩子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才刚刚满月,寄养在邻居家的孩子只能把这个孩子送到孤儿院。几年后,当父亲接他回家的时候,没有见过父亲的可兮情愿呆在院子里也不愿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他身上的酒精味让可兮感到害怕。可兮跪在地上擦地板,已经两个钟头了,艾爷爷上前提醒院长是不是再来一次击鼓传棒,让可兮歇下来,这个天气让孩子干两个钟头的活,一点水没有喝,会出事的。紧接着接到棒子的是芋头,芋头在劳教所待过,一身的臭毛病,他偷学校同学的钱,还偷看女厕所,来到院里是劳教所为了给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个遗孤总不能让他自生自灭。可每次院子里的骚动都是这个家伙带动使然。院长一直在想着法子把他重新送回劳教所去。

这时,院长办公室有电话找她,在院长走得空档里,艾爷爷从厨房拿来一壶水,给孩子们喝,孩子们像是搁浅在岸边的鱼,重新找到了生还的希望。可岚海没有喝,他知道昨天的糯米糕是谁偷吃了去,当时他听见大家回来,抓紧时间进卫生间解了一个小便,回来时看到枕边的糯米糕不见了,再看看上铺的马松嘴角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黑芝麻。岚海假装没有看见,他希望今天能平平安安地过去,他要认真地想想该怎样逃出去,听卢燕说,过了婺湖,再爬过两座山就到了一个叫草帽村的村庄,那里只要会编草帽,村长就会分房子,分馒头和大米。岚海需要独立的房子,他需要独立不要受制于人,才能永远隐藏自己长了尾巴的秘密。

可谁知,晚上胖墩萧小白会来这个桥段,明明可以蹚水过河,非来个桥段,还是见招拆招吧!但是最终的目的一定要逃出去。

院长从办公室走出来,她对着孩子们拍拍手道:“大家可以先回去,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大家也可以检举,检举的孩子鉴于他的勇敢可以奖赏一块松子蛋糕,这是来自香港的企业家寄送给我们的礼物。”

大家交头接耳,蛋糕可是巨大的诱惑。

“我知道是谁吃的!不是萧小白,是马松,我亲眼见他从岚海的枕边把那块米糕偷走,塞进了嘴里,我想要,他还抡起拳头吓唬我。”睡在马松对面的也就是萧小白上铺的荞面馒头罗大果说道,他是一个柔弱的小男生,平时不爱管闲事,但是一旦与自己的利益发生冲突,便一改常态,将好处全往自己的身上买。

院长是不愿意听到这个结果的,她意识到如果这次真是岚海撒了谎,委员会不会把这个名额给岚海,岚海没有出国的机会等于自己没有晋升的机会。院长再三对罗大果说,如果这件事与他说的相悖,不仅吃不了松子蛋糕,还会罚写一百篇诗文,独自打扫一百天教室的卫生。

马松站了出来,事情既然已经败露,大不了关了一个禁闭,不如承认的好,让岚海的谎言彻底打破他作为院子里好孩子的标杆,好孩子的称号。这是爽到脚的好事!

可刚刚接到的电话也是关于岚海的,城江科技大学在招少年班的学生,院长递上去资料的第二天,电话就打来了,大学校长汪兵希望明天就能见到这个孩子。院长把岚海叫到办公室。岚海突然大哭起来,这个并不曾掉过眼泪的孩子让院长回忆几天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觉得岚海好像有心事,他变得沉默不语,遇事畏缩,更可怕的是开始学会了撒谎。

已经是午饭时间,院长告诉他去少年班的事情,要带他明天去面试,岚海听到这个消息更加害怕起来,他想到大学那么多的学生和老师更容易暴露自己的尾巴,他撒泼一般地在地上打滚,不愿意明天见什么校长,她要和院长呆在一起,虽然这不是院长想要看到的,但心中还是有些快乐可言,这些年对这个孩子的付出并没有白费,但院长也隐约感觉也爱上了这个孩子,这个年龄的她本来应该组建家庭,有一个和岚海年龄相仿的宝贝。但归于事业,感情在她看来是可以撇开不谈的,她深知一个女人如果不独立面对生活,依附于男人随时都有落难的可能。

糯米糕的风波过后,大家和岚海生分了许多,萧小白和岚海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艾爷爷本想带着糯米糕走进孩子的心灵,让孩子之间的隔阂消除,成为好朋友,一起快乐地学习生活,如今,岚海看到艾爷爷就跑,艾爷爷无奈地摇摇头。艾爷爷想到也许孩子的内心深处有什么不可言语的秘密吧,岚海不是一个习惯于睁眼说瞎话的孩子。只是干孙子怎能这般不争气,给自己丢足了脸喽!

第二天,科技大学的校长亲自来看孩子,校长出了几道题目,单独给岚海做,岚海以最快的速度解答了题目。就在前一秒的时候,岚海还想交上白卷,可转念一想,如果校长把自己领回学校,在这一千公里的路程中,他怎么也能钻个空子逃出去。

“院长,你是怎么培养一个七岁孩子能够完成大学的微积分的?”校长惊讶地看着答卷,一边敬重地询问院长。

“我们培养孩子也是为了祖国的未来,但这里庙小,容不下这尊佛,还得您接力啊!就怕这个孩子去了你的大殿以后,就忘了我们这里的土庙喽!”院长打趣地说。

“那怎么成,等孩子学业归来,第一个要登门拜访您,报答您的培育之恩!”院长递上茶,感激涕零。

坐在一边的岚海,真得像一座佛,岿然不动!他的头脑风暴来袭,他在计算路上逃跑的准确时间。可能在实施中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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