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近日胡市长因阳教授的事情伤神费劲,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忧心事太多,不知怎么就感染了风寒。又觉得心中不安,越是着急身子,越是拖垮了身子,便怀疑是不是鬼祟所致,便命秦月把茅茗请到身边贴身照顾。
这茅茗自从利尔那边失势,却很快从市长这儿得势,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市长大人是见识过茅茗废工厂施法灭鬼怪的,对他的能力深信不疑,如今怀疑身上鬼神作祟,自然贴身带着以防不测。
体弱就容易被外界侵扰,这不,接连几夜胡市长总是从噩梦里惊吓,他总是梦到扛着枪的战士向他瞄准,那战士满身血液,尽管战士的头被爆破了,额头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口子甚是恐怖,战士还是笑着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当战士一开枪,胡市长总是满头大汗地惊吓坐起。
不仅如此,他总想到女婿利尔无缘无故生病,最后是茅茗将鬼怪驱逐才得以保命,如今市长大人见茅茗在身边,总是让他将利尔如何生病、茅茗又是如何赶走鬼怪的事说给他听,茅茗讲了一遍又一遍,可市长大人似乎越听越感兴趣,每次听都有心的表情。
又想起王明家闹鬼的小黑,还想起阳教授当年跟他提及过闹鬼的事,近些日子里,胡媛又把利尔同一小伙子飙车遇鬼一事告诉了他,这些本与胡市长干系不大,如今串在一起想,市长大人越来越觉得受到威胁。
市长大人自觉与王明、阳教授等人是同一类人,他们都遭受到鬼怪的袭扰,如今自己也在梦中受到威胁,越想越觉得可怕。
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
便把秦月叫到面前,让她一起想想应对之策,又安排茅茗守在门外,和秦月商量起来。
市长大人如今上了年纪,多靠着秦月帮忙打理,秦月也对市长大人忠心不二,是个坚实的左膀右臂,市长对她知无不言,将心迹全盘表露。
“市长您仁慈,13年前的案子本早已翻篇,才留得阳教授一条狗命。如今警卫局又翻旧案,如果查下去恐怕会查到您的头上,不如收回阳教授的狗命,这个案子也就彻底了解了。“秦月说。
“此人胆敢威胁我,自然是不能留了。“
“至于您说的,鬼魂一事,恐怕是市长大人您这段时间忧心过重导致的幻觉,您不必过于担心。“
市长大人将信将疑,又喊了喊茅茗,示意他进来聊。
“茅先生是法力高强的驱魔人,您是否可以解我心头忧虑?”市长大人问道。
茅茗是聪明之人,如今市长大人大概是得了被鬼怪迫害妄想症,其实心中早已打算对鬼怪下手,只是想让手下的人帮他说出来而已,见市长这么问,便答道:“如今鬼怪是越来越多了,出于对市长的安全,对市民的安抚,各方面考虑都要求我们和鬼怪势不两立。这个问题并不能久拖不决。”
“那茅先生有什么高见呢?”
“高见倒是不敢说,我只是觉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已有迹象表明各路鬼怪即将涌现,战斗无法避免,我们为何不先在他们成势之前消灭干净呢?”
秦月听着满是鄙夷,只觉得茅茗这人急功近利,仗着自己有点儿茅山之术,恨不得天下间都是鬼怪,等着人们求着他收服。
“消灭干净?废工厂的鬼怪如今还在写尔特吧!”秦月不怀好意地反问。
“尽管如此,我也已将他们赶到偏远的熊背山一带。这事原来市长大人早已知晓,既然您还如此礼遇我,自然知道我有一二本事,也有用得到我的时候。”茅茗毫不心虚。
市长虽然虚弱,见他俩之间微妙的表情,也已经看出他们意见不合,便语重心长地说:“秦月啊,你和茅茗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们齐心合力,我才能得心应手啊!”
秦月听市长大人这么说,心中惭愧,如今听他的意思,恐怕早已笃定要跟鬼怪之间决一死战了。
“但凡市长大人怎么安排,我等一定照做!“秦月说。
“这就好,我觉得茅先生说得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可不要做那个遭殃者。既然茅先生敢承认这事,我非常佩服先生的担当,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这次还没有办法消灭这些鬼怪,你可要想着点后果!“市长大人说着,话中带着强大的威慑力。
“这个自然,既然我敢提出来,自然有我的办法,只是这办法里还需要借助市长大人的一些东西,才能够一举消灭熊背山的鬼怪。“
“噢?你说说,需要什么?“市长问。
“军需库有一种轻核武器,可以改装,我有一种至阳分子,若能注入鬼怪体内,定能够将他们化为乌有,只是鬼怪飘忽不定,难以有效注入。但若把这种分子装载到轻核武器上,核变之迅猛,鬼怪也难以逃脱。“茅茗说得头头是道。
“嗯,我们可以提供。”市长说。
秦月总觉得过于贸然,便说:“写尔特这么多年来虽偶有鬼怪传闻,实际上却并没有给我们造成巨大的危害,贸然行动,人们恐怕不会答应。”
“没错,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我们还差一个合适的契机。”市长大人说。
几人便同时陷入沉思。
还是秦月最先打破沉寂:“既然熊背山有鬼怪,何不让他们去了结了阳教授,如此一来,契机也有了,还省下许多事情来。”
市长笑了笑,说:“鬼怪难请,不过幸好我们这也有个鬼,月月你这个机灵鬼!哈哈哈,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只管去解决阳教授,把他的尸体弄得恐怖点,我自然有办法让世人相信,阳教授死在女鬼之手!“
秦月明白了市长的意思,会心一笑,只见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市长的忧虑也没了,心中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