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道路上的照明灯照耀着写尔特八号的外围公路,它们之间相隔很远,一段光亮,一段又稍暗,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因为地处偏远,很少有行车通过,最多也就是三五成群的飙车党偶尔经过。
冬日了,外围的道路特别阴冷,湿气很重,地上的水凝结成冰,飙车党也讨厌这样的季节,他们更多地选择在家骑着女人玩着变态的游戏,周围寂静得可怕,除了偶尔传来粗哑的乌鸦叫,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玻璃渣女躺在地上,她锋利的手指摩擦着地面,靠着双手慢慢地在地上爬行,她的眼神很空洞,爬着爬着又绕回了起点,反反复复。
她听到了动静,站了起来,肚子里出来的肠子拖到大腿上,一颤一颤地。
只见一朵白色的烟雾里藏着一个眼睛幽幽地飘来,停在女人面前。
“你紧张什么?我们都是鬼,谁比谁丑,谁又能吓到谁呢!”眼睛见女人神情紧张,充满防御的感觉,就大胆地宽慰玻璃渣女人。
“梁闻,你去了哪儿?”玻璃渣女看着小白,深情地问。
“疯女人!我不是什么梁闻,梁闻又是什么鬼?”小白矢口否认。
“噢,不,你不是梁闻,你是阳教授!你是阳教授!!我要杀了你!”玻璃渣女对着小白厉声问道,吓得小白心一哆嗦。
眼睛急忙窜到玻璃渣女人面前阻挡:“他不是阳教授,他不是阳教授!他是小白!”
这些日子毕竟研究吴心,总觉得哪里不对,便想着找机会当场问问吴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还留在人间,是夜,在楠木后面,毕竟远远地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阳教授又是什么鬼?你怎么做了鬼,脑子还不清醒啊!”小白说。
吴心回过神,一脸茫然。只见眼前眼睛变成了小孩,充满善意地看着吴心说:“我们是你的朋友,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我?你们凭什么帮我!”吴心变得凌厉起来。
“我们是来告密的,有人要害你!”小孩说。
“是谁要害我?”吴心问。
“毕竟要害你!”小白冷冷地说。
“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吴心不信。
“他要把留在人间的鬼魂都除了!我有个兄弟就是被他除掉了,我们鬼和鬼要团结,才能对付得过人类啊!”小白充满激情地煽动吴心。
“嗯,我们先把你藏起来,那样毕竟就找不到你,他就害不到你了!”小孩说。
“哼,人类?他们的心早已经歪了,他们虚伪、贪婪,早晚自取灭亡,又何须我们去对付?”吴心冷冷地说,衣袖一甩,触碰到护栏,护栏一缕黑烟冒起,留下灼烧的痕迹。
小孩惊呆了,一个劲地夸赞:“哇,你的本领好大啊!”
“仇恨地越深,怨念的力量就越大,小鬼,你死的时候还这么小,自然不懂。”吴心答道。
“我死的时候还是个胎儿呢,我是慢慢长这么大的。”小孩说。
“什么?我还没听过死人还会长的!你别逗我!”吴心不信。
“是的,他在长。”小白看吴心在看自己,就跟吴心解释了一下。
吴心觉得神奇,不免又想起了自己死去的胎儿,要是他还活着,估计长得比这孩子还大了,一阵叹息。
“你们走吧,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不需要帮忙。”吴心便让小白他们走,小白自觉消息带到了,也不便多待,准备离开。
“小孩,我带你体验一把飙车的感觉。一会要是有人路过,我带你感受感受,以前只跟你说,今天我要学小黑让你亲身体验!”小白边走边说。
小孩很兴奋,尽管他知道到时会毫无感觉。
他们走了,一股幽幽的风让人嘴角发寒,毕竟也扛不住久站风中,他又看到玻璃渣女人匍匐在地,在地面爬行,不一会儿,她突然起身,一股警觉的目光射过来,又在周边扫视。
突然,吴心化作一股黑风盘旋而去,落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角落里突然穿出一个人来,手持的X光摄像机啪地一声掉落在地,只一刹那,那摄像机便摔得粉碎。
只见那人窜在地上打滚,疯狂地叫喊,黑烟附着在那人的体内,让那人不受自身控制,使命地像被一股力量拽在空中飞甩,撞击在护栏上。
毕竟从胸前抽出一支光灯,射向那人的身上,那人便不再那么狂暴,安静地凝视发光源,只见一股神秘的力量慢慢地稳步靠近,越来越清晰。
毕竟站在那人面前,凝视了他一眼,这人正是小童。
玻璃渣女人见状,化作一股黑风飘散。
毕竟把小童扶起来,他的脸上流着血,衣服也撕扯破了寄出,脑门上几个红肿的包,十分狼狈。
“你怎么会在这儿?”毕竟问。
小童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领带,昂起头对毕竟说:“写尔特八号所有的人都有权知道危险在向他们靠近!他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毕竟仔细打量了小童一番,觉得这个年轻人骨子里透着强硬的态度和不惧一切的勇气,毕竟微微点点头,又想起了废工厂视频事件,当时便有一人偷偷拍录着小黑小白和小孩,便问:“所以,废工厂视频,也是你的杰作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今天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小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他的身子因为疼痛而走得变形,但他还是坚强地走下去,一副毫不示弱的样子。
毕竟呼了一口气,拿他的倔强没有办法,也独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