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信盯着前方,不想与那姜小姐多有辩论,看来这周围应该也只有这一处能够直通峒域族落,只是需要莫大的勇气,踏上那虹桥罢了。
姜小姐双手掺于胸前,一脸的不满。
易信踏出脚步,一脚踩在了虹桥之上,怎知这一踩,尽是踩空,他急忙身子一缩,退了回来,身旁的姜小姐见易信如此动作,也是注着神。
“莫非就只有此处可行了吗?”易信转过脸庞,一脸无奈问道。
姜小姐不语,轻轻点了点头。
易信沉默了许久,闭上了双眼,他此时脑海中想象眼前便是一条能够穿至峒域族落的虹桥,少倾,他终于是踏了上去,心中没有一丝慌张,就好像那虹桥确实存在一般。
向前走了两三步路,易信心中大喜,自然也不再有任何恐慌之意,他悄悄的睁开了双眼,望向自己的脚下,那泛着青色光芒的虹桥,正被他踏在脚下,一切都看的那样的清楚。
姜小姐此时呆愣住了,她所见到的,只是易信身子悬浮在空中,若不仔细的看,又岂能看到那虹桥,她迫不及待开口问道“你,你真的踏上去了?”
易信转过脸庞,此时他一脸喜意,站在虹桥之上犹如所处平地,一点都不摇晃,他伸出手,道“来,我拉你上来,你只需要一心想象这虹桥却是存在便可”
姜小姐沉寂了片刻,伸出了手,抓住了易信的手,她闭上了双眼,一步一步缓缓的靠近悬崖边,踏了上去。
或许有易信的拉扯,她反倒没有太多的恐惧,毕竟易信可以做到,她姜大小姐,自然也可以做到。
姜小姐缓缓睁开了双眼,此时她眼前所见与易信一般,青色的虹桥,接连着两端,犹如所在平地一般,是那样的稳,她兴奋难掩,道“早知道如此简单还需费这么大的功夫”
虹桥的下方,死亡之地上,恶灵不停的上串着,直至触碰到虹桥底端,又突然的消散不见了。
两人牵着手,一步步朝着虹桥的另一头前行,虹桥的另一端接连着峒域族落中一头巨大的石狮身上,石狮高有两丈,通体青色,而虹桥的另一头便是那石狮张开的巨口。甚是奇异。
行走了片刻,此时两人位于那石狮口处,这里是整个峒域族落最南一角,这种石狮一共有三头,各据一方,两人从虹桥上跳了下去。
就在两人双脚落地之时,那原本寂静的场面开始传来一阵有一阵的脚步声,越来越烈,两人眉头紧皱,双目紧盯着前方一条长道,他们想要后退,回头一看才发现后方便是那恶灵漫步的死亡之地。
眨眼间,约莫有三十来人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那些人多半****着上身,个头非常壮硕,并且每个人的胸前都烙有一个如同人头一般的印记,三十来人瞬间将易信两人围在其中。
人群中,一名身着灰色长衫,身子矮小的人走了出来,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拖在地上,双眼细小,手持一根梨木长杖,年纪大概有四十来岁,是一名女子。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我峒域族落”那女子拿起拐杖震慑大地,叫道。
易信上下打量着那女子,却是诧异的发现,她的实力,比起自己不知要强了多少倍,就连相比起自己的父亲,都要强大不少,她的胸前,一颗拳头般大小的珠子淡发赤红色光芒,其中好似有一只东西在里面游动。
“前辈,我等绝非恶意”易信抱起拳头说道,身旁的姜小姐见情势不妙,急忙的躲到易信的身后。
女子微微一笑,道“莫非想说是来一睹兽魂尊容?”
“不错,我们就看一看,看一看就走”姜小姐探出头来,紧接着说道。
女子指了指胸前那颗赤红色的珠子,道“这便是赤炎兽魂,命属赤狼”
闻言,易信盯着那颗赤红色的珠子看的入神,他本以为兽魂乃是强大威武之物,可想不到居然是一颗珠子,见其中来回游动之物,应当便是那赤狼,如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好了,你们看也看了,是否可走了”女子收起微笑,表情严肃道。
“晚辈这就离开”易信抱起拳头,本以为今日必定有恶战,想不到这女子尽是这等好说话之人。
只是就在易信转身之际,那女子又开了口,道“不是上虹桥,而是去那里”,她指了指易信身后那片死亡之地。
易信当即一怔,转身说道“如此看来,你是不打算放我们离开了?”
女子再度一笑,道“你们既然能够找到虹桥,并且踏足我峒域族落,倘若放你们走,你们日后卷入重来,我峒域族落岂非遭殃”
“肯定不会的,我们走了,就不会再来了”姜小姐连忙摆手道,一脸的苦笑。
易信转过身子,站的很直,除了他眼前那名女子外,其余的人实力大都在地魂境一二层,可谓是毫无胜算,即便他能够勉强与那些人打成平手,但是眼前那女子呢,不仅实力强横,而且还有魂兽护身,就算有十个百个易信,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莫要多言,来人,将他们二人押入牢中”女子起杖震地,大叫一声,在易信两人周围那些光着膀子的男子,也唯命是从,围了上去。
易信自然也没有任何反抗之意,押入牢中,也就是还未将他们处死。
而姜小姐此时却是左右扭头,大叫道“你们,你们,不要过来,别逼我动手...”
“姜小姐,若不想现在就死,便别反抗了”易信这时转过脸庞,叫了一声,姜小姐听闻,也是愣住了,她似乎懂了易信所想,也不做任何反抗了。
眼前是一座由巨大的梨木围成的大屋,应该说是牢笼。
易信望着牢笼中,却见到在牢笼的一个角落里,两人卷缩着身子,低着头,蹲坐在那里,看样子,这两人也是被峒域族落的人抓起来的,不过看他们的穿着,应该不像是抓起来不久的。
被推进牢笼中,蹲坐在角落里的两人也是急忙的抬起了头,两人中,一人满脸胡子,脸皮老皱,想必在进来这里之前,应该是一名壮汉胖子,而另一人,身子瘦弱,双目无声,鼻梁高挺,灰头土脸,在他的左脸上,有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烙印。
“你们?”易信抬起手来,疑问道。
“想不到我们被关在此地十年了,居然还能看到有人进来”那一脸胡子的男子摇了摇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