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是我感觉错了”易信摇着头,不敢去相信这就是事实,他来回的感受着体内的气息,却依旧是那遥不可及的地魂境,三重。
树叶也不再落下,树叶堆中,姜小姐探出头来,疯狂的将四周的枯叶扫至两旁,跑了出来,指着易信叫道“有你这么见死不救的吗?方才本小姐差点葬身树叶堆中”
易信惊讶未过,丝毫不曾听见那姜小姐所言,他双眼直直盯着那参天巨树,莫非这其中真有那抚金枪?他正要走上前,却听到姜小姐大叫起来“你没有听到本姜大小姐说话吗?”
听到那个‘姜’字,易信又急忙的停下了脚步,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人所说的话“姜帝国中姓姜之人尽数杀光...”
他转过脸庞,望着那气不成声的姜小姐,此人乃救过他两次性命的人,并且自己与她无冤无仇,总不能因为一个梦,就莫名其妙的对她动手吧,虽说现在自己乃处于地魂境三重。
只是此时,他的脑中又浮现起那男子的模样“若是不然,你也别想好过...”
想到这里,易信的头脑也开始浑浊起来,他定了定神,望着前方巨树,若真如梦境所说,其中有抚金枪,如果现在动手将之拿出,这身旁的姜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灯,指不定要与他争抢,将宝贝占为己有。
姜小姐见易信仿佛像变了一个人,她好奇的伸出手,拍了怕易信的肩膀,问道“喂,喂,你没事吧,难不成被我吓傻了”
易信这才愣的回过神,转头望向姜小姐,可他却是面无表情,紧紧盯着那姜小姐,片刻之后,他露出了微笑,道“没有,就是见那巨树与昨夜相比差别挺大,看得入神罢了”
姜小姐动了动鼻子,不满道“这棵树莫非有本小姐重要不成,难道你忘记我就过你两次性命,想不到你这般对待恩人”
说罢,姜小姐又问道“你说,你昨夜睡在山洞中,有没有碰过我,我可是清白之驱,可容不得被你玷污了”
易信轻摇了头,不曾开口。
姜小姐无奈甩了甩手,道“算了算了,想必你应该没有那个胆,好了,昨夜也休息够了,今日也该行动了”
易信点了点头,以他如今的实力,若是遇上昨夜那等事情,自保应该不是问题,虽不算大有作为,但是这等从魂体六重直接飙升至地魂境三重之事,若是传入他人的耳中,只怕人多有不信,或者会令人大吃一惊。
“我在那峒域族落四周观察了几日,其周围尽是那死亡之地,根本无从进入,可是昨日在我其周围的山中寻食之际,偶然见到一处很是诡异的地方,那里正对面便是那峒域族落,在两者之间,有一条极为诡异的虹桥,似有若无,我曾在古书中看到过,两大极地相隔的中间,或有虹桥,凡人不得见,似有似无,以为有则有,以为无则无“
姜小姐此时表情颇为严肃道。她若有所想,要不是自己怕死,恐怕早就过去了吧,如今或许只有找这易信先试试头,确认没事的话,再行也不迟。
易信听闻,皱起眉头,这等奇异的事情他倒是闻所未闻,两大极地,峒域族落周围山林茂盛,亦是灵气极重之地,可为一极,而峒域族落死亡为称,亦可为一极,但是那虹桥,以为有则有,以为无则无,莫非便是说信者是,不信者不是?
姜小姐见易信陷入沉思,她露出微笑,将头伸道易信眼前,道“如何,我今日便带你去哪里看看”
突然出现的一张面孔,易信当即吓了一条,向后退了一步,收了收气,道“自然是要去,如此奇异之地,我还真要见识见识,说不定就让我们过去了“
他望着姜小姐,虽说相处不过一夜,但是从她的模样可以看出,应当不是那种满腹心思之人,最起码比起那张婧,应该是要好很多。
“那还愣着干嘛”姜小姐走到易信跟前,拉起了他的手,两人直奔山下。
来到一处高挺的山峰顶,从这里望下去,基本能将整个峒域族落看在眼中,族落占地之大,建筑颇为复杂,多以三层为主,外墙清一色以青砖为贴,排放的非常整齐,其中约莫能容纳下上万人,只是另易信感到怪异的事,放眼望去,却不见一人。
“这峒域族落此时中的人此时难不成还没睡醒?”易信转过脸庞问道。
“你说什么?这峒域族落中人一日只需睡上一两个时辰足矣”姜小姐说道。
“那为何族落中不见一人?”易信再问。
姜小姐叹了口气,指了指眼前道“算了,与你说不明白,你还是看看眼前这虹桥吧”
易信的眼前,只有一片虚无,根本看不到那姜小姐所说的虹桥,他试图用手挥了挥,却也挥空,他盯着眼前看得入神,就在头脑昏沉之际,突然眼前无名显出一道淡青色的长桥,只等他摇了摇头再看之时,却又是一片虚无。
“这虹桥果然奇异”易信叹声道,只是这等根本就不存在之物,又如何能够踏上去?‘以为有则有,以为无者无’那不成正要以身试险不成。
那姜小姐见易信看了许久,都不曾有任何动作,她当下也是失望至极,或许她也只有凝紧神经的时候方能看到,说没有,却也的确存在。
“如何,可敢一试?”姜小姐问。
易信轻摇着头,道“我还从未见过这等异像,不知还有何方法可以进入峒域族落”
易信的心中,自然也是胆怯,毕竟此处悬崖万丈,下方又是死亡之地,即便不被摔死,也必定引来恶灵缠身,或许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试为妙。
“就知道你是胆小鬼,一点能力也没有,早知道你连这等胆量都没有,我还救你干嘛”姜小姐突地脾气大发叫道,他在这峒域族落四周转了许久,基本是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进入其中,只有这书中所载的虹桥,可如今,尽是遇上这等怕死之人。
“这...”易信当下不知该怎么回话,眼前的姜小姐似乎有些蛮横无理,不过或许她说的没有错,他没有能力,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躺在床上却无能为力,只是何人不惧死,虽说这姜小姐救过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