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玄醒来时,阳光已经照进了屋内,对于某些人来说,也许第二天的阳光便是对他们最好的礼物。
李玄起身往屋外走了过去,小院没几个人,加上晏几道夫妇,便是一个照顾他往日在晏府行动的府丁,走在院子,也没有那种大户人家的压抑感。
李玄忽然看见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也正是那府丁了,府丁和李玄年龄相差无二,不过从大院中调来的自然守规矩了些,也许也就是命吧。
李玄停了下来看着府丁便笑着问道:“小哥这是要去向何处。”
李玄平日也是比较随和的性格,如何处处都学那君子处事反而会惹人不快。
那府丁第一反应不是回声而是回礼:“公子,主母让我来看看你醒了没,如果醒了便请公子去大厅吃一些早食。”
李玄看了看府丁点了点头:“你吃了没吃?”毕竟别人一大早空着肚子来叫自己,自己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回公子,小人一早起来便去大院那边吃了早食。小人领你去大厅那边吧,夫人还在等你。”
李玄这才罢休,点了点头,示意府丁在前面带路。
晏几道的夫人是晏殊做的媒,可谓也是门当户队,自然是大家闺秀。结婚自如今也有二十多年,夫妻二人也一直相敬如宾,与晏几道无二,都是值得李玄敬佩之人。
虽说晏夫人今年已经有四十多岁了,风资却一点也没减少,反而添了几分岁月的韵味,大概是心善之人吧。
李玄看着大厅内已经有二人坐在那等候,也颇觉过意不去,连忙走上前,向二人问好:“见过几道叔!见过婶婶。”
两人看着下方的李玄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晏几道向李玄招手示意先坐下:“读书读了几十年,一时老毛病也没办法改过来,每日倒是习惯早起了,你也不要觉得不便,不然你几道叔可要愧疚了。”
旁边的晏夫人也是轻声笑道:“这院中以前一直是我们两人,不比在大院也没那么多规矩,也不要见外,随意点吧。”
晏夫人说着便拿起了桌上的碗具,打来放在一旁木锅上的锅盖,便盛了一碗粥放于李玄的身前:“早上早起煲的瘦肉粥,尝尝吧。”
晏几道没有给李玄说话的机会,摸了摸胡子:“几道叔和你婶婶都老了,一时也吃不下那么多,你要喜欢就多吃一点。”说话见就把勺子放在了李玄的碗中。
李玄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才看了看碗中的粥,只感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便拿起勺子尝了尝,只感觉和以前喝过的真是大不想同。碗中粥却说有点清淡,但每一粒米之间都不相连,尝起来也没有一点点膻味,一口粥下去全是猪肉的清香,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香味混杂其中,只感觉美味无比,应该说精致无比。
晏几道看着李玄的表情便知道了一切:“几道叔和你讲讲吧,你几道叔爱好除了读书便是这美食了。”
“李玄你吃着,我讲我的,这粥的米想必你已经尝出了不同之处,都是岭南运过来的小米。每粒可谓都是精致无比,不像普通人家做饭用的米一煮便散开了容易混杂在一起。而其中的瘦肉则是从西北那边进贡给皇家的贡品,也是世间一美味,家父在担任宰相期间,皇帝每年都会拿出一部分分给当朝大员,也猪说来也奇怪,竟吃不惯京师的风水,却能在西北穷山恶水之地生存,无法常年吃到,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而其中所用到的水,也从深井中所得来的。虽有甘甜之感,但胜在干净。最后这盛粥用的木具也是极具特别,是海南特产的一种木头,特效很神奇,想必你也已经品尝出来了。”
……
一顿早饭下来,李玄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富贵人家的底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窝粥,食材竟有来自天南地北各自地区的,也不禁有点有点感叹也许这才是享受生活吧,自己竟有点不想回忆起自己之前的所经过的日子,果然欲望伤身啊,自己还需磨练,万不可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