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回来了?”故意的想转移话题,花颜自己都觉得此刻的想法天真的可以。
“我问你,怎么学会医术的。”柳南阳下了重语气,话语里面还带上了一丝浓重,让花颜觉得那一丝的浓重应该是担心她的原因,心中微微泛暖,其实爸爸心里面还是关心我的吧!柳色是她的亲生骨肉啊,他不会那么绝情的,不然在听到我会医术这么会是这反应呢!
花颜不知道怎么回答,似乎没有理由她会医术,周围也没有会针灸的人,她要向谁去学习?
“之前我采草药的时候发现山里面有一种草药能治病,然后想起义柯的脚似乎是不能动了,就想着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花颜的脸上带着笑容,想要得到爸爸的夸赞,她也有那一份小孩子的心,只是一直被埋没了。
薛振龙和义柯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面确实疑惑的紧,薛振龙奇怪义柯和他说的是针灸,可现在花颜和他爸爸说的确是药草,为什么要隐瞒?
义柯想的更多,他有看到花颜治疗他的时候的花瓣,军人天生的敏锐不是说说的,之前都装作一副看床顶的模样,其实他都有关注花颜的动作,他也好奇什么能够真的治好他,他也想看全部的过程,那些花瓣,到底是有什么用的疑惑越来越深,只是这些他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你快点去采,你大伯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刚才还咳出血了,快点去。”柳南阳并没有花颜期待的夸奖他,而是有些不耐的赶花颜去采草药,眼神也不再看花颜,直勾勾的对着义柯,既然花颜治好了你的腿伤那么总要有点报酬才可以,想到又有钱进账了,原本还忧愁的柳南阳脸上绽开了一抹笑容。
想到大哥柳槐还生着病,反正义家在村子里也跑不掉,柳南阳就没有急着当场就要钱。
花颜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现实果然是没有一点温情,第一次彻彻底底的认识到柳南阳的绝情,女儿真的那么让他不喜欢吗?
对于大伯花颜不熟悉,她想好了,治好大伯就当是为了这个家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好了,她受不了了,她所有的留恋都在被无情的漠视,所有人都不觉得那有什么价值,所有人都没有想过她其实也有血有肉吗?
对于大伯的病她不熟悉,上次只是说生病了,花颜也没有太深的想过,现在想想也只有重病才能让大伯肯从那繁华的城市回到这破落的小乡村了,不然他肯回来吗?连妻子都常年的抛在家里的人,在外面肯定有了女人乐不思蜀的人会只是小病就回家吗?
花颜首先走出门,听着后面柳南阳直接当自己是主人招呼两个人的话语,花颜当做没有直接朝山里走,采药,那只是糊弄,真的要采的是花瓣,只是她不知道柳槐这个大伯生的到底是什么病,想起花瓣治愈了那天从树上摔下来的人,还有义柯的时候,花颜已经对此有信心了,这些都是好的开端,大伯的病就算是严重应该也能治好。
柳南阳客气的送走了两人,就跟上花颜,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柳南阳忍不住的就抱怨,“死丫头,慢点走,不知道你爸整天干活很累的吗?”
对于刚刚给他进了一笔钱的丫头柳南阳这回的态度倒是好多了,再说大哥的病还要靠自家这个丫头呢!待会他也好好忍忍什么草药那么神奇,竟然能治好那么难治疗的病,以后大家要是生病了,他也可以乘机捞一笔。
花颜无视身后柳南阳的话,既然心里面已经决定了要离开,对于柳南阳的态度根本就不用多好,她不喜欢这个爸爸,甚至已经步入了一些厌恶,真的决定了之后,在想想之前的那些生活,花颜不自主的就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要是柳色的家人好,没准她真的能当做亲生父母相待,可柳南阳没有,眼中就只有钱,她努力过了,她问心无愧,本来就不是原来的主人,只是身体里留着柳南阳的血而已。
“叫你等等我,耳朵聋了是不是啊?”柳南阳气喘吁吁的跑到花颜的身后开骂,眼睛仔细的盯着花颜手上在选草药的动作,将花颜摘下来的草药都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花颜手上的草药纯粹就是乱摘的,一些村子里都不认识的草药在里面加杂的更多一点,叫柳南阳越来越难以记清楚。
等赶到大伯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两三点了。
花颜不自觉的再次瞥向柳南阳一眼,柳南阳这个时候还在思索之前花颜采到的药物,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花颜手上的药材,就是花颜看向他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察觉,还差一点撞上了花颜。
最后一小点的希望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抬步走进大伯家,明显的大伯家里的东西比他们家的好上了不少,就是印象中爷爷奶奶家都没有他们家的好。
那明显已经修葺一新的屋顶,明显新置办不就的加剧,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大伯家和其他几家的不同,再次关注柳南阳,他的脸上显然已经被大伯家的东西吸引了去,眼神也不再撇想花颜手中的药材了,目光满是羡慕的看着屋子里的东西,恨不得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家的。
“谁来了啊?”刘佳的声音由远及近,那语气里面还带着客套的好,只是在看见了花颜和柳南阳的时候,语气转而一变,“哟,柳南阳啊,你们怎么来了,你大伯生病了,这家里可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的。”
“大嫂,我们来是想给大哥治病的,大哥生病了我这个做兄弟的这么能坐视不管呢!”柳南阳的脸上笑容满面,对于刘佳的态度显然好的不得了,估计也是看了他们家的东西才出现这副表情的吧。
“哦?二弟是想给你大伯交医药费吗?”说道这一句,刘佳的眼睛明显闪亮了下,只是随后又暗淡了点,估计是想起来了柳槐还生病呢!
“二弟也就你有良心,三弟和四弟都没有想到这茬,还是你想的周到,你大哥一病倒这个家都是我在撑着,家里的钱比以前用的都拮据了不少,明明几天前还是好好的,现在竟然发作的那么严重。”说着说着,刘佳擦擦脸上的泪水,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眼泪慢慢的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