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这位老将军还没有触及伊律瑾的底线。
皇城之内,不说随便拉出来一个就非富即贵,但也的确是有不少贵人的,这些人都知道小胖子这位小霸王,一般人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反正就是不想惹麻烦上身。
也算夜沫儿倒霉,居然遇上了小胖子。
不不不,应该说是小胖子倒霉,竟然遇上了夜锦恒兄妹,想不完蛋都不可能了。
“奶娘,你说的是真的吗?”小胖子一听奶娘的说辞,立马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夜锦恒了,觉得自己底气足足的。
对,他们兄妹就是嫉妒他的尊贵,所以才故意喊他胖子的。
哼,不过只是低贱的贫民罢了,母亲说过不用理会,他在皇城里就算横着走,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当。当然是真的。”奶娘急得脑门上全是冷汗,不时小心翼翼观察夜锦恒的表情。
只可惜,夜锦恒是谁呀,他岂能让别人洞察他的喜怒。因此,在奶娘打量他的时候,某小孩儿是镇定得很,一张如玉般的俊脸上是什么神色也瞧不出来。
“啧啧,本少爷左看右看还真没看出来你到底是哪里尊贵了。”夜锦恒不出声则已,一出声绝对有人要羞愧万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怪事年年有,没曾想今年特别多,这年头就连蠢猪都敢说自己比其他的猪尊贵了。”
看热闹的百姓一听这话,不少人没忍住笑了,紧跟着更多的人笑了。
然而,夜锦恒话还没说完,“其实你也没说错,蠢猪蠢猪,可不就是要比其他普通的猪金贵一些,尊贵一些么。”
“哈哈……”
这话狠呀,终于围观的百姓们爆笑出声。
这小胖子尊贵么?
他们怎么觉得‘尊贵’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简直就是辱没了尊贵这个词呢?
看着小胖子气得脸色发黑,浑身直打哆嗦,垂落在腰侧的两只粗粗滚滚的胖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头顶都快蹿出一簇簇的火苗来,可把夜沫儿给逗乐了。
突然觉得,她红通通的脑门也没有那么疼了。
哥哥果然很给力啊,太给她解气了。
哼,目中无人的小胖子,活该要被这样收拾,解气,太解气。
“这位小公子,我家小少爷年纪尚小,如有……”奶娘心知今日之事怕是无法善了了,以这小男孩儿护短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偏偏她伺候的这个小少爷又是个脾气倔的,别说他做错了事,就算没做错,想要他服软道歉也是不可能的。
那小姑娘要小少爷向她道歉,怕是没可能。
即便是死撑着,奶娘心里也明白,她们家这小祖宗是绝对不可能低头的。
“年纪尚小,本少爷跟妹妹今年不过五岁,你家这小胖子就算没有七岁,至少也有六岁了,你说他年幼?”夜锦恒绝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至少在招惹了夜沫儿之后,他这个做哥哥的绝对不好惹。
没等那奶娘示好的话说完,夜锦恒就果决的打断了她的话,冷声质问道。
论年龄,丑丑的小胖子的确是小孩子,可他妹妹也是小孩子,甚至是比小胖子还要小的女孩子,但那混蛋竟然叫他的仆人对他妹妹动手。
该死,简直死一百遍都不解气。
“这……”奶娘自知理亏,可又苦于没有办法,整个人急得满头大汗。
这是出门没看黄历么,怎么遇上这么难缠的一对兄妹。别看夜锦恒跟夜沫儿身边没有大人跟着,但有的人生来气场就与常人不同,自有一股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势。
好比,夜锦恒兄妹这样的。
他们兄妹没有大声说话,也没有大声哭闹,但他们就是这么站在那里,就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势。
“本少爷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你家小少爷既然撞了我妹妹,便向我妹妹道一个歉即可。”夜锦恒眯了眯眼,冰冷的眸光似有若无的扫在围守在小胖子身边的家仆身上,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讥讽,“如若不是我妹妹也没受什么伤,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全身而退。”
有条有理,吐字清晰的一番话,可谓是软硬兼施,听得周围的人是一愣一愣的。
哎哟喂,这是谁家的孩子呀,太聪明,太可爱了,他们能不能抱回自己家养着呀。
五岁的孩子能干什么,他们家五岁的孩子可没有这小男孩儿这般能说会道,具有王者的气场。无论说话做事,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令人心生折服却又不觉厌恶的感觉。
“哥哥,我们要打架吗?”夜沫儿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又见他们对小胖子一行人指指点点,却又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们兄妹说话,顿时觉得他们遇上难缠的人物了。
咳咳,不过她可不怕。
越是难缠的人物,她就越是喜欢。
用妈咪的话说,那麻烦不是我找来的,是麻烦它自己来找我的。
明明她不过只是松开哥哥的手,想要跑去看看面人儿,哪里知道会被胖子这个‘麻烦’给撞上。
软嫩的小手扯了扯夜锦恒的袖子,某小丫头没有害怕,骨子里冒出来的全都是兴奋因子啊。
打架啊打架,她最喜欢了。
“你这爱闯祸的丫头。”
“呵呵。”夜沫儿笑得见牙不见底,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那小胖子就像看着她的猎物一样。
丫的,甭管是在夜国还是在南国,敢跟她和哥哥比尊贵的,简直就是脑残。
论出生,谁比得上她跟她的哥哥。
南国姓伊,南国的皇帝是她亲舅舅,横看竖看这小胖子最尊贵要么与南国皇室沾点儿边,要么就是重臣家的儿子或者孙子,能跟她这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相提并论么?
哼,今个儿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夜沫儿也相信,南国上下谁也不敢动她。
以舅舅对她的疼爱,胆敢给她气受的人,才会被重重的罚,狠狠的罚。
善良如夜沫儿,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夺取别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