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会好好的疼你。”
“否则,痛的只能是你。”
她不管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钳制,只能臣服在他下。
即便是疼,也得受着。
如他所说,只要情动之时,她乖乖的呼喊他的名字,他就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对待她。然而,她似乎学不乖,除了重重的喘息,在没有他诱哄的情况下,她根本不会叫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讨好他。
在床上,他掌握着绝对的主控权。
三天三夜,他对她的执着,比起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是打算做死她,同时也饿死她。夜半醒来,她想要逃走,被他抓住再次狠狠的压在身下,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起身。
逃,只能是空想。
“不……不要……”
“太子妃你怎么了?”春草吓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急忙将南荣浅语扶了起来,轻拍她的后背。
南荣浅语被短暂的恶梦惊醒,滑进浴桶里,呛了几口水,苍白的脸呛出几抹红晕。“我刚刚睡着了?”
“是的,太子妃刚刚小睡了一会儿。”
混乱的思绪渐渐清醒,南荣浅语从浴桶里站起身,洗了一个热水澡,果然舒服了很多,身体也没那么酸疼了,“更衣吧。”
“是。”
一刻钟之后,南荣浅语坐在铜镜前,春草替她烘干了头发,精心为她梳了一个流云髻,插上她最喜欢的珠花,为她化上精致的妆容。
南荣浅语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眸光深沉,瞧不出喜怒,“去小厨房换些热的饭菜过来。”
“是。”
收拾好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春草恭恭敬敬的退出房间。
刚打开房门,慕欣慕瑶两个丫鬟就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面色苍白的南荣浅语,满眼的心疼之色,“奴婢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万福金安。”
“快起来,你们怎么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两人摇了摇头,不敢对南荣浅语说实话。
太子舍不得动手打太子妃,那就只有拿她们两个贴身伺候太子妃的人出气,除了她们这张脸还能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是一道两道。
“他肯放了你们,为什么?”
没等到她服软,夜修杰怎么可能放人,南荣浅语想想都觉得不可能,除非天要下红雨了。
嫁给他这些年,他们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夫妻恩爱,背地里他们没少争吵。她怨他,她恨他,她不喜欢他。
这些,夜修杰都知道,可他仍就不放开她。
她是他的太子妃,从赐婚那天开始,她就贴上了太子妃的标签,再也不可能抹去。即便某天她能逃离夜修杰的身边,又有谁还敢要她。
至少,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没等到那一天,就已经不要她了。
“太子殿下说,皇后娘娘分别派人接战王妃跟太子妃去椒房殿,还说皇后娘娘的用意,太子妃心里明白不需要他多说。”
同时接她们入宫,用意还不够明显么。
夜修杰,夜绝尘都是轩辕皇后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跟伊心染都是她的儿媳妇,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自然只能充当和事佬,让她们两个人握手言和。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她的将来着想,南荣浅语不得不顾及别人对她的看法,她的家族还需要她的支持。
“他还说了什么?”
慕欣慕瑶对视一眼,低下头,不语。
“难听的话,他还说得少吗?”南荣浅语自嘲的轻笑,不知何时春草已经端了热的饭菜回前,摆在她的面前。食不知味的吃着,进宫之前她必须补充体力,绝对不能在伊心染的面前丢面子,“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承受。”
“太子殿下说,让太子妃不要丢他的脸,谨记着自己的身份。”
“太子妃,你慢点儿吃。”
春草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眼里有着担忧。其实,她好想对太子妃说,只要你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的看一看太子看你时的眼神,你就会知道,他有多爱你。
爱得越深,才会恨得越深。
因为无法得到,才会拼命的想要拥有。
“小姐,你要是委屈就哭出来吧。”
“小姐,不要强撑着。”
慕欣慕瑶都是南荣浅语从娘家带进太子府的陪嫁丫鬟,眼看着南荣浅语明明吃不下东西还硬要往嘴里塞,心里就疼得不行。
“我没事,去准备衣服,重新给我梳妆。”
“是。”抹去眼泪,慕欣慕瑶收拾好心情,挑选出好看的衣裳为南荣浅语换上,又给她梳了端庄优雅的发髻,娇艳妩媚的妆容。
任凭她打扮得多么光采照人,脸上那道十字形的刀疤,粉粉的颜色依旧刺目,活像是一根刺卡在南荣浅语的喉咙里,一动就疼。
她不会忘记,她的脸是伊心染毁的。
她更不会忘记,伊心染毁她脸时,夜绝尘就在旁边看着,没有阻止她。
伊心染,你欠我的一切,早晚有一天,我都会一一讨要回来,让你付出百倍千倍不止的代价。
“出发。”
薄薄的面纱轻覆在脸上,倒是透出几分别样的风情,若隐若现,多了几分联想的空间。
椒房殿
“长公主到——”
“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
“谢长公主殿下。”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安。”夜月渺一袭火红的立领长裙,对襟镶嵌着金边,裙身用金色丝线描绘着仪态万千的金菊,栩栩如生。
乌黑柔亮的长发梳成了飞凤髻垂落在耳边,发间插着惹火发饰里面的步摇跟发簪,光洁饱满的额头挂着一串琉璃般璀璨的额坠,妩媚又不失高贵。
“渺儿快些过来,让母后好生看看。”
“母后天天都看儿臣,还觉得新鲜。”嘴上是这么说,脚下还是迈着步子走到轩辕皇后的身边,让她近近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