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深度大概有20-30米,空气潮湿温润。在洞的最深处有一个很小的洞口,洞口边缘很不平滑,但是,所有的尖角似乎被什么东西磨擦过,并不是十分锐利,显然有人在这个洞口里穿行过。大家都觉得应该爬进去看看,但是穆尔扎建议暂时还是不要行动了,拉波特乃受了伤,刚刚服了些消毒的药,怎么说也要先休整休整,等大家休息过后再进这个小小的洞穴,保不齐这里面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呢。
一夜无语,大家都累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拉波特乃的状态比昨天好了许多,还好,仅仅是皮肉冲撞淤青,有内伤,但问题并不严重。图勒科拜略懂一些医术,给拉波特乃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但是,他仍担心拉波特乃的伤势,希望他留在洞中等待大家回来。但拉波特乃的意思是,他希望随队一起下洞,坚持着不愿留下。穆尔扎也别无他法,他知道,这一行人应该不会再从原路返回了,攀下山谷时已经有人员负伤,上山会更艰难。他希望能够找到其他通往外边的出口下山。所以,他也认为不要有人在半途中掉队。
这个洞穴是斜向下方的,入口只有不足70厘米的直径,里面情况不明,如若进洞,再想出来可就难了。穆尔扎决定先让一个人进洞探探,腰上拴上登山绳,一旦出了问题,大家可以把他拉出来。决定打头阵的是图勒科拜,他对穆尔扎说,他先下去,如果出现问题,他会连续拉3次绳子,每次拉下一米的长度。如果没有问题,他就把绳索完全拉进洞内,这时,其他人就可以进洞了。
图勒科拜把登山绳系在腰间,另一头递给了巴泰尔汗,匍匐着第一个进入了洞口,洞口还算宽敞,图勒科拜爬行了大约几十米,隧道开始转弯了,管径逐渐收窄,身体两侧逐渐的离洞壁越来越近,他逐渐发现洞壁的表面却越来越光滑,洞壁逐渐泛出星星点点的银色光泽,但是洞内光线依旧非常不足,他想从衣袋里拿出电筒,但是他已经无法将前方的手臂转回身后的衣袋里了,心里有些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把手电打开。他坚持又向前爬行了一会,令他意外的,他觉得洞里似乎逐渐亮了起来,洞壁早已不是石头,而是一种发着荧光的银色金属,这种金属温润滑腻,他从没见过。通道的形状似乎是螺旋向下的,看不到终点。他停下身子,觉得这条路是走对了,目前也没有什么危险状况,便逐渐的将身边的绳索完全拉到了洞里。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人到齐了,大家都觉得很惊奇,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洞壁材料,貌似这种疑似金属的洞壁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众人继续爬行,空气越来越稀薄了,洞壁越来越滑腻,而前面还是看不到尽头。所有人都觉得有点眩晕。图勒科拜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油瓶子里,身下很滑,似乎自己不用太大力气,身体就会向下滑去,他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防止自己滑坠。然而最后面的拉波特乃却控制不住了,他脚下一滑,身体便向着前面的陆林撞了过来。陆林被撞的身体在瞬间猛地向前滑去,撞在了前面的张岐山身上,张岐山正想骂人,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身子便跟着向前滑了出去。这一下引起了连锁反应,所有的人都控制不住了,身体沿着管壁快速下滑,速度越来越快。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大家被转的满眼金星的时候,坡度变缓了,通道似乎逐渐变成了水平方向,当一行人逐渐停下来时,才发现,这通道的直径已经变宽了,可以坐直身体了。一行人靠着洞壁休整了半天,才终于缓解了身体的不适。
“看样子应该快到了,这里似乎空气还很充足,比刚才好多了,前面估计会有出口,我们继续吧!”图勒科拜看向身后的穆尔扎。
“好吧,继续走!”
大家又向前方走了一段,穆尔扎隐约的看见前方似乎是个出口。便回头对大家说:“我们快到了,大家加把劲。”
没过多久,一个让他们终生难忘的场景出现了,那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抬头看去,上面是成百千的树木悬在空中直立向上,根蔓交缠在一起,悬垂下来。透过树木植被根蔓间的空隙,可以看见云雾缭绕的天空,几只苍鹰在盘旋飞舞,他们听不见任何声音。树木植被的根系盘根错节。悬在这个圆形空间的天顶之上。
“我隐约觉得,前段时间的绿光肯定是从这里发出的了”图勒科拜说道。
“我也觉得很有可能,但是我怎么想不通,我们是在室外还是在地下,怎么能看见天空,却好似是在树根的下面?”穆尔扎有些疑惑。
“是啊,这特么是什么人搞的地方,太先进了,感觉比老美还牛啊!”陆林很是惊异:“你们看那里!”陆林将手指指向空间的正中心。众人疑惑的走了过去。
那是个巨大的筒状物体,里面发出忽明忽暗的绿色幽光。越往上越透明,逐渐消失在树根间的缝隙里。它的下面是一个圆形的洞口直径目测有10米左右,管状在洞口的正中心,直冲地下。
大家缓慢的走到洞边,探头下望,下面雾气弥漫,深不见底。洞壁四周,是盘旋而下的楼梯,看不见尽头。许多奇怪的☆形小孔,密密的排在洞壁周边,闪着微微的亮光。
“我们都到这里了,就下去看看吧。”穆尔扎第一个走到楼梯边缘。
巴泰尔汗说道:“这么盲目下去,不怕出什么问题?”
“根据我的判断,下面应该就是我们此去的目的地了。我们抓紧时间吧。走,跟我来!”穆尔扎思考了一下对众人说。
“你们先下,我断后。”张岐山说道。
“好吧。”说着,穆尔扎走在了最前面,一行人沿着台阶拾级而下。似乎一切都顺其自然,可是穆尔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和猛烈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