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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说(4)

可笑那老头子,已经四十多岁了,头上除了白银丝的头毛外,或者还能找出三根五根纯黑的头毛吧!但是半黄半白的却还不少。可是他不像别的男人,他从不留胡须的,这或者可以使他变年轻许多,但那额上和眼角堆满的皱纹,除非用淡黄色的粉,把那皱纹深沟填满以外,是无法可以遮盖的呵!其实他已经作了人的父亲,再过了一两年,或者将要作祖父了。这种样子,本来是很正当的,只是他站在她的旁边,作她丈夫,那真不免要惹起人们的误会,或者人们要认错他是她的父亲呢!

真煞风景,他居然搂着她细而柔的腰,接吻了。我真替她可惜。不只如此,我真感到不可忍的悲抑,也许是愤怒吧,不然我的心为什么如狂浪般澎湃起来呢。真奇怪,我的两颊真像火焚般发起热来了。

我真不愿意再往下看了。我收起我的书来,我决定回到我的书房去,但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仿佛觉得她对我望了一眼,并且眼角立刻涌出两点珍珠般的眼泪来。

奇怪,我也由不得心酸了。别人或者觉得我太女人气,看人家落泪,便不能禁止自己,但我问心,我从来不轻易落没有意思的眼泪。谁知道她的身世,谁能不为她痛哭呢?

这老头子最喜欢说大话。为诚——他是我异母的兄弟——那孩子也太狡猾了,在父亲面前他是百依百顺的,从来不曾回过一句嘴。父亲常夸他比我听话得多。这也不怪父亲的傻,因为人类本喜欢受人奉承呵!

昨天父亲告诉我们,他和田总长很要好,约他一同吃饭。这些话,我们早已听惯了;有也罢,没有也罢,我向来是听过去就完了。为诚他偏喜欢抓他的短处,当父亲才一回头,他就对我们作怪脸,表示不相信的意思。后来父亲出去了,他把屋门关上,悄悄地对我们说:“父亲说的全是瞎话,专拿来骗人的;真象一只纸老虎,戳破了,便什么都完了。”

平心而论,为诚那孩子,固然不应当背后说人坏话,但父亲所作的事,也有许多值得被议论的。

不用说别的,只是对于她——我现在的庶母的手段,也太厉害了。人家本是好人家的孩子,父母只生这一个孩子。父亲骗人家家里没有妻,愿意赘入她家。

老实说,我父亲相貌本不坏,前十年时他实在看不出是三十二岁的人了,只象二十六七岁的少年。她那时也只有十七八岁。自然罗,父亲告诉人家,只二十五岁,并且又假装很有才干和身分的样子。一个商人懂得什么,他只希望女儿嫁一个有才有貌,而且是做官人家的子弟,便完了他们的心愿。

那时候我们都在我们的老家住着,——我们的老家在贵州。那时我已经十四五岁了,只跟我继母和弟弟、祖父住在老家。那时家里的日子很艰难,祖父又老了,只靠着几亩田地过日子。我父亲便独自到北京保定一带地方找些事作。

这个机会真巧极了,庶母——咳!我真不愿意称她为庶母,我到现在还不曾叫过她一次——虽然我到这里不过一个月,日子是很短的,自然没有机会和她多说话,便是说话也不见得就要很明显的称呼,我只是用一种极巧妙哼哈的语赘,掩饰过去了。

所以在这本日记里,我只称她吧!免得我的心痛。她的父亲由一个朋友的介绍,认识了我的父亲,不久便赏识了我的父亲,把唯一的娇女嫁给他了。

真是幸运轮到人们的时候,真有不可思议的机会和巧遇。我父亲自从娶了她,不但得了一个极美妙的妻,同时还得到十几万的财产,什么房子咧,田地咧,牛马咧,仆婢咧。我父亲这时极乐的住在那里,竟七八年不曾回贵州来。不久她的父母离开人间的世界,我父亲更见得所了。钱太多了,他种种的欲望,也十分发达,渐渐吸起鸦片烟来——现在这种苍老,一半还是因吸鸦片烟呢,不然,四十二岁的人,何至于老得这么厉害?

说起鸦片烟,我这两天也闻惯了。记得我初到这里的那一天,坐在堂屋里,闻嗅到这烟味,立刻觉得房子转动,好像醉于醇醪般,昏昏沉沉竟坐立不住,过了许多时候,烟气才退了。这吗啡真厉害呵!

我今天写得太多了,手有些发酸,但是我的思绪仍和连环套似的,扯了一个又一个。夜已经很深,我看见窗幔上射出她的影子,仿佛已在预备安眠了,我也只得放下笔明天再写了。

九月十九日

我又三四天不曾作日记了。我只为她发愁,病了这三四天,听阿妈说眼泪直流了三四天。我不禁起了猜想,她也许并不曾病,不过要痛快流她深蓄的伤心泪,故意不起来,但是她到底为什么伤心呢?父亲欺骗她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吗?可是我那继母仍旧还住在贵州,谁把这秘密告诉她呢?

我继母那老太婆,实在讨厌。其实我早知道她不是我的生母,这话是我姑母告诉我的。并且她的出身很微贱呢!姑母说我父亲十六七岁的时候,就不成器,专喜欢做不正当的事情,什么嫖呵!赌呵!我祖父因为只生这个儿子,所以不舍得教管,不过想早早替他讨个女人,或者可以免了一切的弊病。所以他十七岁就和我的生母结婚,这时他好嫖的性情,还不曾改。我生母时常劝戒他,他因此很憎恶我的生母,时时吵闹。我生母本是很有志气的女孩子,自己嫁了这种没有真情又不成器的丈夫,便觉得一生的希望都完了,不免暗自伤心。不久就生了我,因产后又着了些气恼,从此就得了肺痨,不到三年工夫就长眠了。——唉!女人们因为不能自立,倚赖丈夫;丈夫又不成器,因此抑郁而死,已经很可怜了;何况我的生母,又是极富于热烈情感的女子,她指望丈夫把心交给她,更指望得美满的家庭乐趣!我父亲一味好嫖,怎能不逼她走那人间的绝路呢!

我母亲死的时候,我还不到三岁呢!才过了我母亲的百日,我父亲就和那暗娼,名叫红玉的结了婚。听我姑母说,那红玉在当时是很有名的美人,但我现在觉得她,只是一个最丑恶的贱女人罢了。她始终强认她是我的生母,诚然,若拿她的年纪论,自然有资格做我的生母;但我当没人在跟前的时候,总悄悄拿着镜子,照了又照,我细心察看,我到底有一点像那老太婆没有?镜子——总使我失望。我的鼻子直而高,鼻孔较大,而老太婆的鼻子很扁,鼻孔且又很小。我的眼角两梢微向上。而她却两梢下垂。我的嘴唇很厚,而她却薄得像铁片般。简直没有丝毫相象的地方。

下午我进去问她的病。她两只秀媚的眼睛,果然带涩,眼皮红肿;当时我真觉得难过,我几乎对着她流下泪来。她见了我叫了一声:“元哥儿,坐吧!”我觉得真不舒服,这个名字只是那老太婆和老头叫的,为什么她也这样叫我,莫非她也当我作儿子呀?我没有母亲,固然很希望有人待我和母亲一样,但是她无论如何不能做我的母亲,她只是我心上的爱人……可是我不敢使我这思想逼真了,因为或者要被她觉察,竟怒我不应当起这种念头。但是无效,我明知道她是父亲的,可是父亲真不配,他的鸦片烟气和衰惫的面容,正仿佛一堆稻草,在那上面插一朵娇鲜的玫瑰花,怎么衬呢?

午后父亲回来了,吩咐仆人打扫东院的房子。那所房子本来空着,有许多日子没人住了。院子里的野草,长得密密层层,间杂着一两朵紫色的野花,另有一种新的趣味。我站在门口看阿妈拿着镰刀,刷刷割了一阵,那草儿都东倒西歪的倒下来了。我看着他们收拾,由不得怀疑,这房子,究竟预备给谁住呢?是了,大约是父亲的朋友来了吧!我正自猜想着,已听见父亲隔着窗户喊我呢。因离了这里,忙忙到我父亲面前,只见父亲皱着眉头,气象很可怕,对我看了两眼说:“明天贵州有人来,你到车站接去罢!”我由不得问道:“是继母来了吧!”“不是她还有谁!……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怪不得我父亲这两天的气色,这么难看,原来为了这件事情。他自找的苦恼,谁能替得,只可怜她罢了!那个老太婆人又尖酸刻薄,样子又丑陋,她怎能和她相处得下。为了这件事,我整个下午不曾做事,只是预想将来的结果。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已起来了。我和她一同吃饭,但她只吃两口稀饭,便放下筷子,长叹了一声,走回屋里去了。我父亲这时也觉得很不安似的。我呢,又替她可怜,又替父亲为难,也不曾吃舒服,胡乱吞了一碗,就放下筷子,回到自己的房里,心里觉得乱得很。最奇怪的,心潮里竟起了两个不同的激流交战着,一方面我只期望贵州的继母不要来, 使她依旧恢复从前的活泼和恬静的生活;但一方面我又希望她们来,似乎在这决裂里,我可以得到万一的希望——可是我也有点害怕,我自己是越陷越深;她呢!仿佛并不觉得似的。如果这局势始终不变,真危险,但我情愿埋在玫瑰的荒冢里,不愿如走肉行尸般的活着。

我一夜几乎不曾合眼,当月光照在我墙上一张油画上,——一株老松树,蟠曲着直伸到小溪的中间,仿佛架着半截桥似的,溪水碧清,照见那横杈上的一双青年的恋人,互相偎倚的双影——这时我更禁不住我的幻想了。幻想如奔马般,放开四蹄,向前飞驰——绝不回顾的飞驰呵!她也和哈美利林般,散开细柔的青丝发,这细发长极了,一直拖到白玉砌成的地上,仿佛飘带似的,随着微风,一根一根如雪般的飘起。我只藏在合欢树的背后,悄悄领略她的美,这是多少可以渴望的事!

九月二十日

天才朦胧,我仿佛听见父亲说话的声音,但听不真切,不知道他究竟和谁说话。不禁我又想到她了,一定在他们两人之间,又起了什么变故,不然我父亲向例不到十二点他是不起来的,晚上非两三点他是不睡的,听说凡吸大烟的人都是如此。——一定,准是她责备父亲欺骗她没有妻子,现在又来了一个继母,她怎么不恼呵!但她总是失败的,妇女们往往因被男子玩弄,而受屈终身的,差不多全世界都是呢!

午饭的时候,阿妈来报告那边房子都收拾好了。父亲便对我说:“火车两点左右可到,你吃完饭就带看门的老张到车站去吧!到那里你继母若问我为什么不来,你就说我有些不舒服好了,别的不用多说吧!”我应着就出来了。

当我回到自己屋里,忽见对面屋里,她正对着窗子凝立呢!呵!我真不知道怎样才好,我不看她那无告凄楚的表示罢!但是不能,我在窗前站了不知多少时候,直到老张进来叫我走,我才急急从架上拿下脸布,胡乱把嘴擦了擦,拿了帽子,匆匆走了。

我这几天心里,一切都换了样。我从前在贵州的时候,虽听说父亲又娶了一个庶母,我绝不在意,并不曾在脑子里放过她一分钟。自从上月到了这里,我头一次见她心里就受了奇异的变动;到现在差不多叫她把我的心田全占了。呵!她的魔力真大——唉!罪过!……我或者不应当这么说,这全不是她的错处,只怪我自己被自然支配罢了。

到车站的时候,还差半点钟,车才能到。我同老张买了月台票,叫老张先进去等,我只在候车室里,独自坐着。我的态度很安闲,但思想可忙极了,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我和她谈话的机会很少,我来了一个半月,只和她对谈过三次,其余都只在吃饭的时候,谈过一两句不相干的话。我们本是家人,而且又是长辈对于晚辈,本来没有避嫌这一层;不过她向来不大喜欢说话,而且我们又是第一次见面,她自己觉得,又站在母亲的地位,觉得说话很难,所以我纵然顶喜欢和她谈,也是没有用处呢!……

火车头呜呜的汽笛声,打断我的思路,知道火车已经到了,因急急来到站台里面。这时火车已经停了,许多旅客,都露着到了的喜色,匆匆由车上下来。找了半天,才在二等车上,找到我继母和我的兄弟。把行李都交代老张,我们一直出了车站,马车已预备好了。我们跳上车后,继母果然问我父亲为什么不来,我就把父亲所交代的话答复了,继母似乎很不高兴,歇了半晌,忽听她冷笑道:“什么有病呵!必定让谁绊住呢!”

女人们的心里,有时候真深屈得可怕。我听了这话,只低着头,默然不语,但是我免不得又为她发愁了,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呢?

车子到家的时候,我父亲已叫阿妈迎了出来,自己随后也跟着出来,但是她呢!……我真是放心不下,忙忙走进来,只见她呆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两目凝视自己的衣襟。我正在奇怪,忽见她衣襟上,有一件亮晶晶的东西一闪,咳!我真傻呵!她那里是注视衣襟,她正在那里落泪呢!

父亲已将继母领到东院去了。过了许久父亲走过来,不知对她说些什么,只见她站了起来。仿佛我父亲求她什么似的,直对她作揖,大概是叫她去见我继母,她走到里间屋里去了,过了一刻又同我父亲出来,直向东院去。我好奇的心,催促我立刻跟过去,但我走到院子不敢进去,因为只听我继母说:“你这不长进的东西,我并不曾对不住你,你一去就是十年;叫我们在家里苦等,你却在外头,什么小老婆娶着开心。你父亲死了叫你回去,你都不回去。呸!象你们这些没心肝的人,……”继母说到这里竟放声大哭。我父亲在屋里跺脚。我正想进去劝一劝,忽见门帘一动,她已哭得和泪人般,幽怨不胜的走了出来。我这时由不得跟她到这边来。她到了屋里,也放声呜咽起来,这时我只得叫她庶母了。我说:“庶母!你不要自己想不开,悲苦只是糟蹋自己的身体。庶母是明白人,何苦和她一般见识呢!”只听她凄切的叹道:“我只怨自己命苦,不幸做了女子,受人欺弄到如此田地——你父亲做事,太没有良心了,他不该葬送我……”咳!我禁不住热泪滚滚流下来了,我正想用一两句恳切的话安慰她,父亲忽然走进来了。他见我在这里,立刻露出极难看的面孔,怒狠狠对我说:“谁叫你到这里来!”我只得怏怏走了出来。到了自己屋里,心里又是羞愧自己父亲不正当的行为,又是为她伤感,受我继母的抢白;这些紊乱热烈的情绪,缠搅得我一夜不曾睡觉。

九月二十二日

我父亲也就够苦了,这几天我继母给他的冷讽热嘲,真够他受的了!女人们的嘴厉害的很多,她们说出话来,有时候足以挖人的心呢!只是她却正和这个反对,头几天她气恼的时候,虽曾给父亲几句不好听的话,但我从不曾听她和继母般的谩骂呢!

近来家庭里,丝毫的乐趣都没有了。便是那架上的鹦鹉,也感觉到这种不和美的骚扰,不耐烦和人学舌了。我这几天仿佛发见我们家庭的命运,已经是走到很可怕的路上来了,倘若不是为了她,我情愿离开这里呢。

她近来真抑郁得成病了,朝霞般的双颊,仿佛经雨的梨花了,又憔悴又惨淡呢!我真忍不住了。昨晚我父亲正在床上过烟瘾的时候,她独自站在廊下。我得了这个机会,就对她说:“你不如请求父亲,自己另搬出来住,免得生许多闲气!”她听了这话,很惊异对我望了一眼,又低下头想了一想,似解似不解的说:“你也想到这一层吗?”我当时只唯唯应道:“是。”她就也转身进屋里去了。

照她的语气,她已经想到这一层了。她真聪明,大约她也许明白我很爱她吗?……不!这只是我万一的希望罢了。

为诚今天又在她和我的面前,议论父亲了。他说父亲今天去买烟枪,走到一家商行里,骗人家拿出许多烟枪来;他立时放下脸说:“这种禁烟令森严的时候,你们居然敢卖这种货物,咱们到区里走走吧!”他这几句话,就把那商人吓昏了。赶紧把所有的烟枪,恭恭敬敬都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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