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哇塞,你看,下面一排奥迪A8,你说咱们在地上世界也有这排场,多威风啊。”举着高倍军事望远镜的一个大胡茬叫道,“不过你说带我出来爽爽,房都开了,你居然就叫我看这个?说好的美女呢?”
“六号带着的三个美女你不是看到了么?”叼着根烟,齐思文不屑道:“反正我废了好大的劲儿把你从夏老那里弄出来了,你还不得感谢一下我,把我的赛文记号打造打造啊?你要是想赖的话,我这就让你爽爽”,说罢捏了捏拳头。
讪讪地笑了,大胡茬收起望远镜,“哈哈,是是是,我酒鬼说话算话,这个监视的事儿也完了,暗花应该没什么胆量对六号他们动手,不过六号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也发现了么?”齐思文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你是九号,我是七号,有些事情迟早也得告诉你,我们想摆脱k组织,六号那个魔神的记忆已经被修改了,他现在是一个新的人,路西,那么你加入不加入?”
“老齐,你以为这些年来我不知道么”收起刚才的轻佻,大胡茬也严肃了起来:“你没有说,不代表我发觉不了,从一开始你秘密扮演赛文这个角色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走到这一步,这条路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你知道吗?”
“但我这条命是董老给的,我没有选择。”齐思文激动起来。
“原来是董老,你知道董老给我的这个身份,给我带来了什么啊!我告诉你,我也没有选择。”似乎是触及到了内心深处的伤疤,酒鬼九号低吼道。
“那,出手吧。”
然而等了好久,大胡茬还是没有动,长叹一声,他漠然道“如果娄小琪还在的话,我是不会和你一路的,那件事之后,我的心早就死了,你要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吧,毕竟,我还欠你一条命。”
齐思文这才发觉,自己又无意间勾起了酒鬼的往事,心里暗想,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董老赋予我们这些基因人生命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九号的遭遇,更不会想到,九号会把“父亲”当作自己的仇人。
别看九号现在是个邋遢的大胡茬,但是在五年前,却是一等一的帅哥,毕竟是人为优化的基因嘛,不过与前面1到8号基因人不同的是,九号生活在一个“童话世界”中,没有残酷的锻炼和训练,没有见到组织的各种非人的手段,他只要帮助夏鸣风老爷子做点实验就行了。在那时的九号的认知里,没有复制人和本人的区别,也没有十大基因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然而有一天,E区董老的一纸命令传来:九号也要去地上执行任务,这纸命令为的是开始锻炼和检验九号培养过程的利弊,同时也是九号噩梦的开始。
作为新手,九号第一次执行任务只是旁观罢了,当时主要动手的其实是天干小组,他们需要再地上世界绑架当红的一位名叫娄小琪的明星。由于克隆明星被灌输的记忆其实只是组织搜集的庞大资料,这和本人的私密记忆很有可能有出入,因此,需要将现实中的明星先带到地下,用各种手段挖掘出组织还不知道东西,最后,彻底处理掉这个明星。
当时制定的计划是安排九号以一个保镖的身份接近娄小琪,在天干小组故意制造的几次危机中,九号挺身而出保护了娄小琪,从而赢得了她的信任,甚至对他暗生情愫。
没有经历过爱情,九号也慢慢陷入了爱情的甜蜜里,这在正常人看来,也是挺美好的,但是当时那个天干小组的组长完全没有放慢计划,时间只隔了两周,小组就找了一个机会,让娄小琪完美消失,而取而代之的,则是当时在E区测验中表现最好的复制体。
也许别人发觉不了这个复制体与原来的不同,但九号立马就感觉到了,这也是因为复制体完全不知道娄小琪本人已经和九号产生了感情。尽管愤怒和失落,九号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这难道不就是任务本身要做的吗?
知道九号的内心的想法后,复制体安慰他说:“没事,为了制约我们这些复印件,组织会在基地里原件保管的好好的。”将信将疑的九号回到基地找娄小琪,却发现E区的一群男性复制人正在糟蹋从地上抓来的女明星,堕落的气息,女孩的啜泣……九号简直不敢相信。
那一夜,抓狂的九号杀了很多人,依靠出色的身体,以及夏主管给他制造的棍形钛刀,他将在场的所有复制人清理干净,最后打算带娄小琪离开。“这些人都是人造的,而我是上帝造的,那么你呢”迷离的娄小琪问他,九号却怔怔地回答不了,“你也是人造的吧”女孩儿挣脱了他的手,而在此刻,那个天干小组的组长走了出来:“董首席的实验体里居然还出了你这样的叛徒,那你就觉悟吧!”
“那时候的我,还真是又弱又天真,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若不是你,我就死在葵的手下了。”从齐思文手里接过一支烟,九号悠悠道。
“甲乙丙丁戊己庚戌壬葵,葵是天干之末,要是庚以上,我都讨不得好,所以还是你命大。但我一直觉得你不应该把这些都归罪于董老。”
“我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小琪又怎么会……”
“啪”冷不丁一个巴掌打在九号脸上,没等他说什么,齐思文已经大声喝道:“这就是你自暴自弃的理由吗,那你当天就该殉情死了。”
这巴掌又一次让九号激动起来“是啊,我早该死了,但是我还有一个人要杀,我在这几年来不断研究提升实力的办法,我对钛刀的理解已然超越了夏主管,这一切就是为了干掉那个葵,还有董默雷!”
“没有你还有我们其他几个,没有董老还有春夏秋,没有葵还有甲乙丙丁,悲剧是必然你还不知道么,只有推翻K组织,才有真正的自由,才能避免你这样的悲剧。”神棍状的齐思文缓下语气道。
“那我又该怎么做?”
“以你对钛刀类武器的认识,你看现在路西,也就是六号的状况,其实还有很大的潜力对吧,要对付组织,我们必须仰仗六号的未来。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对六号和我们10个的发掘。”
“据我所知,3号、5号的思想完全被组织控制,1号,2号似乎也在本部实验室里,从来没有出来过,其他几个,我们也不能确认身份,号称10人众,其实就我们三个,再加上那个人,够吗?”
“你应该知道我对质疑的声音很反感,一步一步来就是了。”齐思文,没好气地说道,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夏老问起,你说我把你接上来之后就走了,其他一概不知。”随后关上门,离开了房间,留下九号陷入思索。烟雾缭绕间,思绪又回到了与娄小琪在一起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