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介绍过,彭飞系的辅导员姓石,不到30岁,平头方脸、五短身材、黑如煤炭、粗如水缸,色厉内荏、变态异常。这个辅导有个特点就是坏,说得清楚点就是有点变态。开学的时候老师给大家讲话就先来个下马威,警告大家要老老实实的,他眼里不揉沙子,在这里就要听他的话,服从他的管理,否则后果自负。彭飞见他第一面就觉得象是武松进了营城牢房碰见了牢头的感觉,就觉得这个人不太正常,也不太好打交道,所以为了躲开他的杀威棒,彭飞一直对他是敬而远之。
石导喜欢和女学生来往,不太爱和男学生打交道,也经常收拾男学生,所以本系的男生大多都不太喜欢他,或者说是烦他,他办公室的斜对面就是厕所,有一天彭飞有事到系里去,看见石导办公室围了一群人向着办公室门牌指指点点,彭飞过去一看,石导办公室的门牌是“女厕所”,再回头看看女厕所上面的门牌是“辅导员办公室”,原来是门牌被学生给对换了,可见这些学生有多烦他!
石导有几个收拾学生的的有力手段。第一就是点名,每到早操、例会或者是上课抽查,石导都会拿着点名册挨个过关,点一个抬头看一眼,怕有人替答,几次点名不到,就在系办公室门前通报。第二个手段就就是抓补考,平时有不听他话的考试的时候他就和授课老师打招呼,肯定没跑。彭飞系里有个学生叫小军,第一学期高数就被抓了,小军去找老师,老师说你找我没用,还得找石导,小军明白了,花了100多元钱买了东西送给石导说这件事,石导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回来后小军和大家开玩笑说:这回该过了,老师给我多少分,我就祝老师活多少岁!结果补考的时候没过去,挂科了。小军老实没办法,又买了东西去找石导,石导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一补考,小军又被抓了。简而言之,小军这科一直从大一挂到大四,小军的礼也从大一送到大四,结果让小军崩溃的是大四补考也就是毕业补考,小军还是没过去,老实的小军知道自己不能顺利毕业了,被逼得有点抓狂了,在寝室里一拳打到床管上,说了一句:我艹你妈,石导,我要杀了你!大家都要毕业离校了,就安慰他再想想其他办法,小君有点崩溃了,在那傻呵呵的笑着说:学无止境,所以我毕不了业。最后是找到学院副院长给协调,这科才算过去。毕业以后,大家聚会只要提到石导,小军就一句话:我艹他妈。第三个手段是突击检查寝室,他早晨检查寝室,看到有个男学生就穿个内裤没起床,就把这个学生的被一把掀开,然后说:我艹,还光腚呢!弄得这个学生跳下床就要和他动手。第四个手段就是收礼,想尽各种办法给学生制造障碍,让你去找他,然后喝学生的血。第五个手段就是在学生中安插奸细,让这些奸细们打小报告,他掌握动态,这些奸细们就利用这些机会打击报复,弄得学生之间互相猜疑,鸡飞狗跳。
石导还有一个手段或者说是变态的癖好就是专门打击或者是破坏学生处朋友。石导知道彭飞一直和他保持距离,也知道彭飞是这些学生里的精神领袖,本来心里就不太舒服。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彭飞和林伊的事,石导是最愿意干破坏学生男女朋友之间感情这种事的,说好听的是有瘾,说不好听的是有病!石导这下来精神头了,有一次在花坛旁边看到彭飞了,就叫住彭飞和彭飞说你现在和林伊处对象?彭飞说是啊,石导说你知道她是谁女儿吧?彭飞说知道啊,石导说你和她纯是扯淡,家庭差距太悬殊,毕业以后也不可能在一起,你这不是早熟么,是不是青春期憋得啊?你给我趁早断了。彭飞听了就挺不高兴,因为彭飞知道石导女朋友就是他的学生。彭飞心想我早熟咋着?你就TMD不早熟啊?林伊家庭背景我知道,但是我们感情深啊,再说我们都20岁的人了不让我们处对象你这不是侵犯人权么?我上高中就处对象了,用你管啊。彭飞倔劲上来了,就和他说我处朋友是我的事,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再说我不没耽误啥事么,以后啥样我们自己负责。石导就用手指点着彭飞胸脯说彭飞你挺牛啊?我知道你在老师和同学里边挺有威信,但是我告诉你你在我这不好使!彭飞就说你别在这说这些三七旮旯话,你把手给我拿开,放尊重点。石导继续挑衅:我就点你了咋的吧?彭飞扒拉他的手,两个人就开始肢体接触,因为不是陌生人斗殴,所以两个人都比较克制,最后两个人发展成摔跤。石导个不高力量不小,彭飞也是身高力猛,有战斗经验,战斗了半天,最会彭飞抱住石导的腰一发力,把石导抱起来了,不过终究是辅导员,在摔之前彭飞手下还是留了情,给石导扔到花坛里彭飞没撒手,石导就没摔得太狠,坐个腚蹲,石导拉着彭飞的胳膊不撒手,给彭飞也拉了个趔趄,适逢春季,花坛里都是干土和枯枝,石导灰头土脸往起爬。因为这种接触概念比较模糊,说是闹着玩行,但是说是打架有点勉强。所以彭飞蹲在花坛边笑嘻嘻的接着挑衅:石导,不服咱们再摔一次?石导知道他打不过彭飞,但也掩饰尴尬:彭飞,你行啊?连我都敢摔!彭飞接着笑嘻嘻的说:石导,我这和你闹手底下都留着情呢,我要是不拉着你,你就得趴那!石导不提这茬了,觉得有点磕碜,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土一边和彭飞接着说刚才的话题:彭飞,我的话你是听不进去了是吧?彭飞不耐烦了,还是那句话: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和林伊天王老子来了也拆不散,我认准她了,将来她就是我媳妇!石导记仇了,一边琢磨以后怎么收拾彭飞,一边找机会迂回破坏,他找林伊去了。
林伊不在本校,石导不太好找她,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一次林伊来找彭飞,在来的路上让石导碰上了。石导对林伊可不敢造次,他知道这是汽车学院院长的女儿,说不准哪天自己就在林伊爸爸手下工作呢,所以就上前亲热地打招呼:你是林伊吧?林伊认识他,知道是彭飞的辅导员,但是没说接触过,林伊就礼貌的打招呼:石老师,您好,我是林伊。石导先问候一下林伊的父母,尤其是问候林伊爸爸,扯会闲篇就和林伊说:我听说你和我们系的彭飞走的挺进,你们是在处朋友么?林伊冰雪聪明,性格也不像彭飞性子那么直,看着他和自己说话就一直很警惕,也联想到她和彭飞的事,石导一问,林伊早有了准备,她想我听彭飞说这个辅导员不咋地儿,要是说是的话,彭飞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哪天石导再和我爸爸一说,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再说林伊也不怕他。所以林伊呵呵一笑说:谁说的啊?我和彭飞就是好朋友啊,我辅修软件编程,彭飞这方面很强您知道的,所以我有时找他让他帮我提高一下,这不违反学生管理规范吧?林伊的回答让石导有点没办法,心想这小丫头的脑袋也不比彭飞好剃啊,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彭飞和林伊交往很注意,从来不在学校里有亲密行为,这方面石导的确没证据,而且林伊直接封口了,他就没有了发挥的空间,只能是冠冕堂皇的说几句:喔,那就好,你们现在还是要把精力放到学习上好啊,趁年轻多学点知识啊,以后到社会上用得着。说完匆匆走了,一边走一边想:彭飞这小子什么道行呢?能找到这么优秀的女朋友?!
石导这次很有挫败感,他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已经势如破竹挥舞权力的大棒威逼利诱的拆散了好几对本系的鸳鸯,没想到彭飞和林伊这回让他走了麦城,他看林伊这边行不通了,一计不成二计生,又迂回到彭飞这边了。学院通知全院义务献血,彭飞知道后和林伊商量要去献血,林伊心疼彭飞开始坚决不让他去,彭飞说我妈在医院工作我知道,献血对人体无害,再说这也能救人啊。林伊最后勉强答应了,但是有个条件,彭飞献完血后给的一周假期彭飞不能马上就回家,让她照顾两天再走,彭飞笑呵呵的答应然后把名单报给了班长。下午有人通知彭飞说石导找他,石导见到彭飞直接就说:这次全系义务献血,动员之后大家不太积极,我已经找咱们系里处对象的开过会了,凡是处对象的两个人都在本系的,必须献血,你这种情况特殊,女方不再咱们系,但是你必须要献血。彭飞说:我没说我不献血啊?我已经报名了。石导一愣,他以为彭飞没那个觉悟,根本就不会献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他反问了一句:你报名了?你们班的献血名单我还没看到呢,那你还挺有觉悟啊。说完感觉挺满足,觉得彭飞挺支持他工作,呵呵笑笑又说:这次献血有件事你不知道,凡是献血的人期末考试成绩都给优,你这么做就对了,这也是支持我工作,支持我工作也都没坏处。彭飞也笑呵呵的说:石导,我啥时候不支持你工作了,个人感情问题是一回事,集体的事我没可没含糊过。石导又是一招走空。后来彭飞毕业了才想起来那次94分抓补考的事,估计也是石导授意使得坏。
彭飞后来和林伊说起石导找他的事,林伊就和彭飞说石导也找过她,彭飞挺生气的,和林伊说应该收拾收拾这个缺德的石导,林伊赶紧劝他说,都很长时间的事了,我也没理他,再说他是你老师,你可千万惹他。彭飞冷笑着说:老师能咋的?一样叫我扔花坛里了,早知道他会找你我那天就他妈摔死他。林伊接着问这才知道彭飞已经和石导动过手了,林伊挺后怕的,她知道彭飞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赶紧嘱咐彭飞以后千万克制,这种人得罪不得。彭飞说我现在也学聪明了,孙子兵法里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我有办法收拾他。林伊挺好奇,就问彭飞你有啥办法啊?彭飞说我给你举个例子,亚坤寝室小五追求一个女生,这个女生不是什么好人,挺轻浮的,依仗自己漂亮就专门勾引男生,等到人家像她表白了她拒绝人家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另外也接受礼物,小五向她表白她不但不同意而且还和别人说小五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亚坤寝室的兄弟们都挺来气的,就找我想办法收拾她,女生我们肯定不能动粗啊,我就给他们支招。有一次她在图书馆学习的时候趴着桌子睡觉,而且还有鼾声,我一看这气焰也太嚣张了,敢当着我们兄弟的面打呼噜,这必须的整治。我就让小五就拿水壶在她最嘴下边倒了一些水,然后我们坐后边叫了一帮人等着看她出丑,过一会她醒了,先抬头,然后发现了桌面上有水,以为是自己流下来的口水,你猜他什么反应?她赶紧又趴下假装继续睡,然后偷偷从自己包里抽出纸巾,假装擦脸,却偷着在把桌上的水擦掉了,我们在后边乐的快断气了。我问小五你出气没?没出气我再给你出一招,小五问啥招啊?我说你去印几百张传单,贴到学校的公布栏和电线杆子上,上面写着“深夜里的你感觉寂寞孤单吗?青春美丽、热情如火的我是你最好的选择!”然后放上那女孩儿的照片和寝室电话,我保证她没几天就得自动退学,小五胆子小,说这招太狠了,下不了手。我说小五你就是窝囊,还想出气,还不敢动手,然后我又给小五出了一招:那个女孩子在图书馆的每次占得座位是相对固定的,而且下午一去要呆到晚上回寝室,吃完晚饭还回来,我就让小五在图书馆学习的时候盯住了那个女孩的座位,等到她去吃晚饭的时候图书馆基本没人了,我让亚坤他们几个人过去假装借书缠住管理员,然后让小五他们假装坐到那个椅子上把椅子上的一侧两个凳子腿螺丝拧松了,等到她吃完晚饭回来的时候坐下来开始学习,图书馆满满的都是人,也非常静。过一会大家听见一声巨响,抬头一看那个女孩连人带椅子都摔在地上正往起爬呢,你想想大家在图书馆学习的时候得多静啊?当时就感觉像爆炸了一样,那个女孩子摔倒的时候着急找抓手,把桌面上的书本全划拉下来了,稀里哗啦砸了一身,老狼狈了,我们全都趴桌子笑的抬不起头来了。林伊听了一边笑弯了腰一边用拳头砸他,说彭飞你们怎么那么坏呢?彭飞说谁叫她欺负我哥们了,我们这都是轻的,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好人。等林伊笑完打够了彭飞又说,石导要是给我惹急了,我就把我们没用的那招给他使上,找个帅哥照片印到传单上,写上帅哥猛男,我见犹怜,留他家电话,然后等月黑风高的晚上满工大的贴,他就等着接电话约会吧,效果不好我直接给他贴到马路上,我看他还当不当这个辅导员了?还有没有时间干缺德事了?林伊当时笑的就弯腰起不来了。
彭飞和林伊结婚前发请柬的时候,彭飞对林伊说:给石导发一张,他不是说咱俩肯定成不了吗,让他见证一下我们的人生幸福!林伊呵呵直笑说彭飞: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不过给石导发一张请柬行,就是当请我爸爸的同事了。结果彭飞送请柬前一打听,石导在他们毕业后没再带学生,据说是出国了,后来又听说回国了,但是混的相当不好,家庭事业都非常失败!无德之人难修人生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