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张遇闲坐在灯具商店内的桌子旁边,满脸都是伤痕。张鼎国拿着药酒,正在帮张遇闲擦拭着伤口。张遇闲忍不住,痛呼出声。
“爹,想不到这个小混混这么能打,三两下就把我撂倒了。要不是你拿刀把他吓跑,我今天可就要被揍惨了。”张遇闲道。
张鼎国道:“这样的小混混还算能打?他这种货色,也就只能跑跑腿,仗着大哥的名声收点保护费了,吓唬吓唬老实人。要是真的碰到火拼,他也就是只能当当炮灰了。”
张遇闲道:“爹,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拐着弯说我不能打呢。是不是我被这个小混混给揍了,你感觉特丢人。”
“臭小子,我是你爹,我要是想教训你,还用得着拐弯抹角的?耀华呀,今天你敢跟这个小混混动手,爹很高兴,你是好样的,咱爷俩喝点?”张鼎国道。
张遇闲道:“喝点呗,你这里应该有酒吧。”
张鼎国走到屋子的角落,从一个储物柜中拿出两瓶子白酒,道:“酒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没有菜。我平时把这白酒当水喝的,有没有菜对我来说还真不重要,你肯定不习惯没有下酒菜吧?你等一会吧,爹去买两瓶罐头。”
张耀华连忙道:“不用买,我拿了饺子来的,娘和四婶包的,馅里边可全是肉,好吃极了。你这个老酒鬼应该听说过吧,‘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张鼎国拧开瓶盖,递给张遇闲一瓶,道:“怎么跟你爹说话呢,竟然敢叫你爹老酒鬼,真是没大没小的。现在我罚你,自罚三大口。”
张遇闲看了看这瓶足足有两斤装的白酒,心里下意识的有点打怵,用恳求的声音说道:“爹,你不会是让我对着瓶子喝吧,我去拿个杯子,慢慢的陪你喝,好不好?”
张鼎国大声道:“耀华,咱们男人喝酒,喝的就是爽快,喝的就是激情,拿起瓶子,大口的喝上半瓶,这才叫真爷们。你这怎么还没喝,就婆婆妈妈起来,这以后还怎么去结交那些真汉子?”
这老子劝儿子喝酒的,也算是别有一番创意在里边了。
张遇闲心想,按你说的,这一口下去可就是一斤白酒了,东北的老白干,可是足足有六十度的,以他对自己酒量的认识,这可真是要了他的半条命了。
但是,张遇闲很认同张鼎国的话,真汉子,就应该这样大口喝酒,爽爽快快的。
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张遇闲拿起酒瓶子,一口气喝下了半瓶子白酒。可当张遇闲喝下这烈酒之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醉意都没有。他反复的看着酒瓶,又不停的闻着酒瓶中散发出的甘甜酒气,这瓶子中装的真是白酒啊!
张鼎国在旁边看着,过了足有一分钟,他才说道:“把剩下的酒也喝下去,然后我有事情跟你说。”
张遇闲没有犹豫,又是一大口,将剩下的半瓶白酒喝了下去。
张遇闲一点也没有感到醉意,大脑反而格外的清醒起来,他眼中的世界似乎变了,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变得缓慢起来。换句话说,世界是不会变的,变的是他的大脑的反应速度。他的反应速度,变得十分快。
同时,张遇闲感觉自己的全身充满了力量,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弥漫在他的丹田之中,他有一种感觉,此时的他,可以打败一头老虎。
张鼎国说道:“应该感觉到你自身的变化了吧,酒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液体,它会让你变得更强大。可惜,唉......”
张鼎国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一股恐惧闪过,随意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张遇闲的心中是狂喜的,一个普通人突然拥有了这么一样特殊的能力,自然会兴奋起来,他说:“爹,你也跟我一样吗?这种能力,是咱们家遗传的吗?”
张鼎国又拿出了几瓶白酒,摆在了桌子上,道:“不是咱们家族的遗传,是咱们父子的遗传,这个事情,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等过几年,我会详细的告诉你,到时候,咱们父子还要面临一个十分艰难的考验。好了,这件事情你也不要问了,也不要对别人提起,包括你妈妈和你四叔。”
“爹,从前你一直不让我喝酒,就是怕我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对吧。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给我呢?”张遇闲对着父亲点了点头,答应他保守这个秘密,同时,他也问出了心中不解之处。
张鼎国道:“从前,我幻想着我们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不去跟这些黑势力发生关系,所以,你也不需要这种力量。可是我发现,有些事情早就是注定了的,你想要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有去面对,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刚才你打的那两个人,他们的大哥赵日天是C市黑恶势力的老大,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护短,睚眦必报。赵日天的手下,号称八千赵家军,其中更是有‘八大王,四小鬼’之称的十二上将,实力很强大,在东北,也就是萧四的势力,能够压他一头。
等到今天这两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回去跟他们大哥一说,他们一定会回来报复咱们的,从今往后,咱们家的日子,就要精彩起来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你喝酒,让你觉醒血脉力量的原因,你必须要拥有自保的能力。
这还不算,我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算计着咱们。这条街道,本来一家灯具店都没有,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和你四叔才决定在这里开灯具店。可是最近的两个月,这条街道上竟然接连有五家灯具店出现,我相信,这一切都跟咱们有关系,有人隐藏在暗中,想要对付我们。”
张遇闲听过这番话,他的后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生活的环境竟然如此的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在暗中杀害,失去生命。但就在这种恐惧中,张遇闲的内心又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对未来充满期待,似乎,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在风口浪尖怡然自得的人。
“爹,你准备怎么办?”张遇闲问道。
“防守反击,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张鼎国郑重的说出这十二个字,随后笑道:“天下下雨,娘要嫁人。”
张遇闲会意的跑到储物柜,一只手拿两瓶白酒,两只手拿四瓶白酒,放在了桌子上,道:“今天是咱父子初次喝酒,从现在开始,好好喝酒,谁也不许跑题了。”
两人的酒量都是大的惊人,你来我往的,很快就每人喝下去了五瓶白酒。张遇闲脸色也变得通红,终究还是有了一丝醉意。
等到把张鼎国满满一个储物柜的酒都喝光之后,张遇闲问道:“爹,你喝醉过吗?”
张鼎国沉思良久,说道:“醉不醉,在于你想不想醉。或许,你的心想醉了,你自然就会喝醉。人生苦短,心醉最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