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兄,请你转告戚顾那个老王八,我会回来跟他清算的。”
“什么,你要走?”李健一惊。
“当然,难道要留下来,等着戚顾来兴师问罪吗?他那点小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在我走之前,还是得委屈李师兄一下了。”
说完,江小邪俯身脱掉了自己的鞋子,又脱下了自己那双破袜子,故意拎到鼻子前,闭气闻了一下后,迅速拿开。
“嗯嗯嗯,可真够酸爽的……”
然后,江小邪拎着袜子冲李健走来,口中怪笑道:
“嘿嘿,李师兄,这百年难得享受一回的酸爽,你可要尽兴哦?”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不要,啊……”
李健顿时被吓得大叫,可刚一张口,一双臭袜子便塞到了自己嘴中,同时,一种辛辣,微咸,臭哄哄地味道就占满了口腔,李健只觉得自己肚中一阵翻江倒海,不禁呕吐起来,可是嘴巴却又被江小邪给堵住了,苦水和呕吐物只能顺着鼻腔一下喷了出去,然后李健两眼一翻,竟被气昏过去了。
见此,江小邪不再理睬地上的李健,径直从他身上踏了过去,然后回到自己的小院,简单收拾了行李,向山下而去了。
走出山门之时,江小邪回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揽月峰,心中百味陈杂,片刻后,他毅然转身离去,离开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直至三天后,一位偶然来到江小邪所管辖药田的执事弟子,才发现药田中被捆绑的李健,他连忙上去解开李健,李健脱困后,立即回宗禀告戚顾长老,戚顾长老闻言大怒,连忙安排弟子下山追捕江小邪,但最终一无所获,只得不了了之。
却说此时的江小邪,早己乔装逃到了轵国边缘的一座小城,这座小城处于茫茫大山深处,交通不算通畅,但城中却异常繁华,原来此城盛产铜矿,轵国近一小半的铜矿皆出于此城,故城得名为铜城。
铜城城中有一占地方圆数里的大宅,这处大宅正是铜城的城主府,而城主齐扬一家便住于此地。
齐扬今年有四十多岁,国字脸,卧蚕眉,气质甚为威武,但此时的他却一脸愁容,不停地唉声叹气。
原来府内,最近出了一件怪事,府南院中有一大池,池中载有荷花,原是为观赏所用,可是两个月前的一天,池水深处突发奇光,奇光在水面化为朵朵金莲,这一异象立刻吸引了府内众人的注意,齐扬认为这是天赐福兆,下令好好守护,不得肆动。
而他的二房却认为水下应有奇珍异宝,便瞒着齐扬,偷偷令人挖掘,岂料下人潜水之后,发现池底竟有一大洞,洞中深不可测,而奇光也来自于洞中深处。
二房随即召来城中水性极好的渔夫,并许诺重金,让他们帮忙捞宝。岂料几名渔夫下水之后,便再也没能回来,而且池水骤然从底部溢出一股黑气,黑气浮在池水之上,满池的荷花瞬间全部枯死。
二房知道事情大了,己瞒不住了,只好如实禀告齐扬,齐扬闻讯立即赶回府内,但面对满池黑气,他亦手足无措。
几天后,之前下水的几名渔夫的尸身从池中浮现,只不过他们的尸身皆发生了异变,个个披头散发,面色铁青,阔嘴獠牙,状如画中厉鬼。
齐扬立即下令府中卫士举箭射杀,可是这几名渔夫的尸身均如铜墙铁壁,箭羽根本无法伤及其身,反倒是被这几名变异的渔夫怒杀了数名卫士。
齐扬连忙传令,众人全部退出城主府,之后,齐扬重金广纳能除妖降魔的法师道士前来,但均以失败告终,而城主府也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宅,所幸那几名渔夫所化厉鬼似也受到限制,活动范围只限于荷花池所在的院落。但是每逢夜幕降临,院中鬼哭狼嚎,好不恐怖,而城主府也成为名副其实的鬼宅。
对此,齐扬那是着急万分,连头发都愁白了些许,他只能四处张榜悬赏,望求能寻得一位真正有能力捉鬼的天师,甚至因此,他将当初的赏金都提高了数倍,可如今两个月的时间己过,他依然没听到任何的好消息。
这一日,齐扬正在房中喝茶,突听外面传来一声报喝,
“大人,大人,”
随后,从门外快步跑进来一名穿着管家衣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进门,就冲城主齐扬说道:
“大人,我又请到了一位捉鬼天师。”
“哦,真的吗?”齐扬闻言大喜,连忙起身,
“千真万确,大人。”
“那天师现在何处?”
“正在前厅用茶。”
“好,快带我去。”
齐扬跟随李管家,快步来到一处大厅,还未进门,就看到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座椅上安静地品茶。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刚到铜城不久的江小邪。
“李管家,你是在耍我吗?”齐扬一见到李管家口中的捉鬼天师,竟只是一名十五岁的少年时,不禁面色一沉,冲李管家低喝道。
“大人,我怎么敢戏弄您呢?这真的是位天师,我亲眼见过他在我面前,无中生有,凝水结冰。”李管家连忙上前一步,解释说。
原来江小邪在来到铜城之后,本欲寻一客栈歇息一晚,谁知在入住客栈时,却意外从住客口中得知了城主府所发生的异事,他听闻之后心意一动,第二天他便去揭了城中所贴的悬赏榜,而后在看守悬赏榜的李管家面前,小露了一把冰锥术后,李管家便带他来到了齐扬新租住的庭院。
齐扬在听完李管家的解释后,面色一正,这位李管家已在他的府中管事多年,为人早己知根知底,齐扬随不再多疑,跨入大厅,上前同江小邪见礼。
“铜城城主齐扬见过天师。”
“见过城主大人。”江小邪亦起身回礼。
“敢问天师什么名讳。”
“在下乔风。”江小邪随口报了一个假名,毕竟出门在外,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尤其是他前不久才私自背离师门。
“原来是乔天师,不知天师师从何处?”齐扬微微一吟问道。
“在下无门无派,纯属无师自通。”
“哦,”齐扬闻言内心一沉,接着说道:
“那天师对平定我府内之事,能有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