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江小邪居住的小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人身着灰衣,年龄二十多岁左右,面色淡黄,长的贼眉鼠眼,嘴上还有两缕弯须,气质甚为的猥琐。
江小邪认得这人,这人名叫李健,炼气三层的修为,与胡刁乃是一丘之貉,仗着自己专管宗内药田这一块,以前没少针对过江小邪。
江小邪见到李健的到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坐在凳子上,也不起身,也没迎接。李健见此,双手抱于胸前,鼻子发出一声冷哼,说:
“江小邪,我这次来呢,是要找一株有百年药龄的玉凌草,我记得你负责的药园中,好像有这么一株,还不赶快去采来给我。”
“我的药园内,的确是有一株百年药龄的玉凌草,不过你想要啊,自己取去?”江小邪头也不抬地回道。
“江小邪,你这架子可真大,你可知道这株百年玉凌草,是宗内谁所要吗?”李健故意抬高声音说道。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总之,小爷我现在没空理你,想要药草,自己取去。”
“江小邪,我实话告诉你,这株百年玉凌草,可是本宗戚顾长老指定所要,你莫要再耽误时间,快快去采来。”
“戚顾,原来是这头老王八”。一听是戚顾想要药草,江小邪心中就暗骂,
戚顾,揽月宗的一名长老,与江小邪的师父的疯道人乃是死对头,而也正是戚顾暗中所下的命令,才导致了江小邪现在的处境,江小邪对他,岂能不恨。
但是考虑到,自己目前实力卑微,以及得罪戚顾的不良后果,江小邪只能选择暂时隐忍,他起身对李健说道,
“跟我来,我带你去取玉凌草。”
“哼,你早该如此。”
李健冷哼一声,跟随江小邪前往院后。院后是一片药田,药田之中载有众多的药草,而那株百年药龄玉凌草,就在药田正中。
江小邪和李健来药田前,两人还未踏入药田,就听到药田中传来一阵异样的的声音,江小邪暗道不好,他连忙拔腿向那株百年药龄的玉凌草跑去,李健也紧随而跟。
只见在药田中心某处,有一个透明的光罩,一只有鸽子那么大,全身皮毛雪白的老鼠,正在抱着光罩内那株比它身高高的多的百年玉凌草狂啃,原本半米多高的玉凌草,现在差不多只剩下一半了。
见此,江小邪也愣住了,要知道宗内所有的药园,皆是被设下了禁制的,尤其是上了年限的灵药异草,更是禁中有禁,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山中的灵兽偷吃或宗内弟子偷盗,而且这种设下的禁制,是除了特定的开启令牌之外,外人是根本不可能打开或进入的,更何况是灵兽呢?可眼前,就有这么一只雪鼠,在双层禁制之内,大摇大摆地偷食灵药。
“臭老鼠,快住嘴。”李健连忙大喊道,他让江小邪取出令牌,打开药田外设下的禁制,快步冲了进来。
雪鼠闻声回头一看,见到有人到来,它赶忙丟下玉凌草,慌不择路,拔腿就跑,而药田内设下的双层禁制,对它而言,简直形同虚设,雪鼠身形未顿,直接就穿过了禁制,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李健上前看了看仅剩小半株的百年玉凌草,又看了看药草上新留下的齿印,他内心不禁大叫晦气,但想到自己临行前,曾信誓旦旦地戚长老面前保证,绝对会将百年玉凌草完好无损地给带回来,李健都快哭了,而他这一脸的苦相,却引得旁边的江小邪放声大笑。
“江小邪,你想找死吗?”李健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喝道。
“哈哈,李师兄,你也亲眼所见了,百年玉凌草是被那只雪鼠给偷吃了,你可别迁怒于我啊,我劝你有这功夫,还是想想怎么给戚顾那老王八交差吧!”江小邪揶揄道。
“怎么交差,那是我的事,但今天如果不教训一下你这目无尊长的小子,我心情怎么都不顺。”李健恶狠狠说一声后,抬手就向江小邪脸上打来。
江小邪侧身躲过,同时右手快速上前,抓住李健挥来的右手手腕,一个用力向上反扭。
李健只觉手腕上一股大力传来,顿时吃痛,身体竟也被转身带动,然后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江小邪一脚,李健向前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哎呀,李师兄,你这次扑街姿势可真够标准,一看就知道经常这样练习。”江小邪口中嘲笑道。
“江小邪,你……”李健爬起身后,不禁大怒,两手向前一挥,一道青色风刃形成,快速冲向江小邪。
江小邪自不感大意,运转丹田中灵力,在身前结出一个土盾,青色风刃蓬的一声击在土盾之上,留下一道深痕。
李健呆呆地望着江小邪面前的土盾,惊讶说道:
“你怎么会使用土盾术?你什么时候学会修行了?”
江小邪望着李健得意地一笑,说:
“李师兄,你不知道的,还多呢?”
说完,江小邪伸手冲李健一指,一段灵藤凭空生成,将李健从头到脚捆成了棕子。
“啊,这是灵藤术?”李健全身用力挣扎,但却未能挣开身上捆绑的灵藤,反倒是脚下一滑,再度摔倒在地。
“江小邪,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如实禀告戚顾长老,你绝对没好果子吃?”李健躺在地上,怒吼道。
“难道我今天放了你,你就不会告知戚顾长老吗?李师兄,这几年你们多次针对我,我难道不该在你们身上收些利息吗?”
江小邪说完,对着李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后将李健身上的储物袋也夺了去,打开一看,发现袋中居然还有一柄飞剑,数十块灵石和一些凡间所用的钱财。
看到这些,江小邪得意地笑了笑,冲李健说道:
“李师兄,这些东西师弟可就笑纳了。”
“江小邪,你……?”李健气得那是浑身打颤,被一个自己以前抬手就可镇压,任意欺打的小子,在今天打的鼻青脸肿,还被洗劫一空,他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都快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