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子渝坐在大厅里唉声叹气,若雪端上一杯茶水。
“少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出的馊主意害你这么自责。”
“若雪,这件事跟你无关。是我自己太自私了,只一心想着水玉能够快点好起来却忽略了人家也有妻儿!”
“少爷,你这么说我更不能原谅自己了。都是我出的馊主意!”
“你的主意也不一定是坏的,只是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很难实行罢了。若雪,谢谢你一直这么帮着我,我很感激,真的。”
“少爷,只要你不怪我就好。”
看着若雪如此善解人意,他的心就像被一双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非常熨帖。
“少爷,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到的修颜草吗?”看着子渝憔悴的面容她突然脱口而出。
“记得,可是那要等到春天,春天,春天,”子渝背起手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
夫人这病是间歇性部分失忆,可能很快就记起来了,也可能永远都记不起来,想着大夫的话子渝不禁后背一凉。
用银针治疗也必须等到她的脸复员以后,而且是尽快。万一,子渝摇了摇头叹了声气。
“万一还没找到药治好水玉姐姐的脸她就清醒了是吗?”听着若雪的话子渝十分惊诧,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时刻想他之所想。
“所以,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春天太远了,我们也只能瞎猫撞死耗子碰碰运气了,这总比没有办法是个办法。”
听着若雪的话子渝呵呵直笑,这架势哪里像个羞答答的小绣娘,俨然一个果断谋略的女王。
“好吧,我听你的。”子渝深深呼了口气,总算又有希望了,哪怕是没有结果的希望。
打点好绸庄和家里的一切,子渝决定和若雪一起去寻找修颜草。
听着子渝的决定,小蝶一边摇头一边打手势,可是他却不是很明白。看着他们准备行囊,小蝶紧紧地盯着若雪,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天一亮,若雪就起床了,梳洗打扮完毕她就朝着大街走去。
大房子,好几天她没有来大房子了,可是她每次来的时候张帆都在,好像他一直都在大房子里面等着她似的。
张帆又落寞地坐在窗边,一壶酒只剩了几滴,看着若雪他抬了抬眼又举起了酒杯。
“喝酒,你就知道喝酒!”
“那你告诉我除了喝酒我还能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没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去找你?喝酒,呵呵,除了喝醉了我可以不想你!若雪,你跟我说句心里话,你到底爱不爱我?”张帆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你感觉不到吗?”若雪一边收拾酒杯一边说道。
张帆一把把她抱进怀里。
“若雪,我决定自己开,你来打理好吗?我实在不要等那么久!”
“傻子,你开的绣坊还不是姓张,我怎么能在你父母面前抬起头?”
张帆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他把头别过去静静看着窗外。
一回到府里她就来到子渝的房里,一边帮着照顾水玉一边闲话戒指。
“少爷,你手上的戒指真好看,你是在哪里订制的呀?”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好看吗?我只是觉得很温暖很有爱。”子渝摸了摸戒指微微一笑。
“少爷,我想,我想试试我很喜欢这个颜色。”子渝摘下戒指递给她,这还是他第一次摘下这枚戒指。
一声清脆,戒指落在了地上。
若雪缩着手眉头微微一皱,“对不起,少爷,我真笨!”
“没事儿,我也没递好!”子渝捡起戒指准备帮她戴上,若雪却赶忙把手挪开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里配戴?我只是喜欢它的颜色罢了。”
看着若雪矜持的样子,子渝也就不再坚持,毕竟男女授受不清,何况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
看着子渝把戒指重新戴好,若雪微笑着紧紧捏紧手指,只有她自己知道碰到戒指的那一刻她的指尖就像针扎一样生疼。
“银铃,你歇会儿,我来照顾水玉姐姐吧!一会儿我和少爷就要去找修颜草了,我真是舍不得你们!多么希望我们能快点找到,快点治好水玉姐姐啊!”
听着若雪的话银铃的眼泪又出来了,这些天看着夫人如此神智她的心难过极了。
“也好,我去炖盅燕窝,你们去找药肯定很辛苦。”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厨房走去,这一年府里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银铃一走,若雪装作给她整理头发,轻轻点了她头上的两个大穴,用手指轻轻按摩她的头,水玉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等她端着一盅燕窝进来,水玉已经睡着了。
“水玉姐姐说头有些痛要我给我她按按,按了一会她就困了,说是想休息一会儿。”
银铃走进屋里拿来一床薄被轻轻盖在水玉身上。
子渝轻轻地走过来摸了摸水玉的脸,看着她睡得如此香甜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频频回头,他们还是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