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感觉指尖一阵阵刺痛。举起手他仔细看了看什么伤痕也没有,可是那种刺痛就像被针尖扎了几下。
一阵低泣在他的耳边响起,就像有人伤心地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般。难道那孕妇出事儿了?他的心又到喉咙了。
一个老婆婆拉着一个老婆婆气喘吁吁地往这里飞跑着,“快点,快点,我媳妇早产了,真是造孽啊,这可怎么办啊?”
听着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话,子渝全部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门口。
没过一会儿,一个小姑娘边哭边往街西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生了?没生?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已经顾不上指尖的疼痛了,更看不见手上那抹淡淡的绿光了。
远远地,若雪就看到了那束光芒,若隐若现,就像女子抽抽搭搭哭泣的肩头。哼,白蝶,白蝶,这只是刚刚开始,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游戏邀请你来参与!
一阵阵哭声从屋子里面传来,子渝实在忍不住就冲了进去。
“怎么呢?到底怎么呢?”他抓着一个男子就问。
“我媳妇难产,难产啊!”说完他又开始哭了起来。
“那还不快请大夫?”
“已经去了,只是怕,怕撑不住,那血跟河似得!”心里针扎一般,他猛地扔下汉子拔腿就跑。
看着他飞快地往街东跑去,汉子一脸茫然连哭也忘记了。
一路上他的眼里耳里心里都是那个妇人都是那两个老婆婆都是那个汉子还有那些哭声还有那河流似的血,飞快地奔跑着,他的心都快窒息了。
一尸两命,这个可怕的词让他跑的更加快了,“老天,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太自私了,请你能给我机会弥补,求你一定要给我机会弥补!”
他简单地说明了情况拉起大夫就跑,这是他家的专职大夫,他父亲开始延续到他手里。
坐在大厅里,听着妇人杀猪般的嚎叫声,他的心就像被刀腕了一样。罪过,这是他自私惹的祸,全部都是他自己的错,累的所有人跟着一起受罪。
嚎叫声越来越厉害了,他紧张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停地往里屋张望。
汉子陪着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就像是陪着王员外担心王夫人生产一样。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子渝的面前,子渝也吓的傻站在那里不敢吭声。
“王员外,你真是大善人,真是神啊,如果我内子能顺利生产我一定要好好酬谢你,如果不嫌弃就让孩子认您当干爹吧,您不怪我们高攀吧?”
听着汉子的话子渝僵在那里一声不吭,悔恨,完完全全的悔恨和歉疚占满了心头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血不停地吐出来,小蝶用手绢擦了擦嘴唇。看着鲜红的血染满了手绢,她的心也咯噔咯噔地响了起来。
“无暇,自今日起你将会失去所有的灵力,变成一个弱小的哑女。只要绿戒破誓,你将和戒魂承受相同的惩罚。”
这句话又在耳边响起。绿戒破誓,难道子渝做了什么错事?
自她在人群里看到子渝手上的绿戒时,她就知道自己等待的人来了,后面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她到底需要等待什么她也不知道,留给她的只能是默默无言地承受。
血还在慢慢地吐出来,慢慢变成了深红色,心不停地绞痛,就像被人拿着剪刀戳着。慢慢地她爬出绣房爬到银铃和水玉的房间,刚爬到门口她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水玉和银铃正在帮她擦洗脸上手上的血迹,大夫正在写方子。她很想打手势问问子渝在哪里,可是她根本抬不起手臂。
看着稳婆抱出孩子恭喜母子平安,子渝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汉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给稳婆磕头,稳婆扶起了他,“你真正应该感谢的是王员外。如果不是他的千年人参调气,孩子和大人怕是,怕是保不住了。王员外不愧是大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人!”
听着稳婆的话汉子跪倒在他脚边捣蒜似的磕起头来。
子渝赶紧扶起汉子,满心的歉疚真是不知如何启齿。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幸好还有机会弥补,否则这辈子他都将寝食难安。
“你不用感谢我,今天在路上尊夫人摔倒我给她服了一粒药丸。不知道是不是药力太大了,幸好母子均安,谢天谢地!刚刚你说想让孩子认我做干爹,我求之不得怎么会嫌弃呢?以后我就是孩子干爹了,自然也要尽到做爹的责任!”
汉子又准备跪下去子渝赶紧一把扶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