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瓷片一株花草,他开始在后面整理。突然一块绸缎的包裹引起了他的注意,王记多年来的主打绸缎,虽然色泽退却但依旧可辨。
他拿起包裹刚一解开盒子就掉在了地上,他赶紧悄悄把盒子捡起来贴身放着。
心就像灌满了铅,沉重的无法呼吸。他深深记得当时看到这个盒子情景,记得福叔惊慌的样子。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又到了自己的手上?
“少爷,少爷,找到了,找到了。”听着若雪的喊声,子渝回过神来跑了过去。
一枚戒指躺在泥土上,盒子和戒指都在隐隐发光。
“少爷,少爷,这就是你的戒指啊,少爷你这是怎么呢?”看着子渝无动于衷,若雪不禁着急地把他的手拽到了戒指上。
拿起绿戒,子渝细细地看了又看,这个戒指就真的是自己的那个吗?这个会不会又是一个赝品?
拿着戒指他迟迟不肯戴上去,他知道怎么识别,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乱极了。或许,或许周青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藏着戒指,还有那个盒子。
回来的路上,若雪是高兴地前跑后跳格格娇笑,子渝是心事重重举步维艰。坐在书房里,他又想起了以前的情景,这个书房的画像,这个书房中的父亲等等。
现在书房是新的,家里的一切也都面目前非了。拿着这枚戒指,他转来转去地盯着看,始终看不出它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这么多人围着它转来转去。
门开了,若雪进来了,一碗莲子羹放在了他的面前。
“少爷,你怎么不高兴呢?好不容易才找回这个戒指。”
“若雪,我实在看不出这戒指到底有什么好,那么多人却要为它流血。”
“少爷,你想不想要高深的法术和无穷的力量还有永远年轻的容颜?”若雪把一勺莲子羹放在他的嘴边。
“若雪,你是说这个戒指有这些功效?你实在是太逗我了,我爹爹戴了那么久该张皱纹还长皱纹该白头发还白头发,我也戴了这么久都快愁成了一个老头儿。”
“少爷,你真是爱说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啦,都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你师傅?”听到这三个字子渝马上就不再说下去了,这三个字可能包含和隐藏着太多的东西,轻轻一扒可能就承受不起。
看着子渝愣愣地站在桌边,若雪一把把他按到在椅子上。“少爷,先吃东西吧,不要饿坏了,高兴归高兴身体重要。”
子渝慢慢地喝着羹,看着眼前朝霞般的脸他突然觉得有些模糊,有些不相识。
“少爷,你上次说到福叔的事情,我想去看看他,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也该去看看了,只是,只是”子渝吞吞吐吐起来。
“只是什么?”若雪赶紧问道。
“只是周青可能也被送到了那家医馆,那是最出名的大夫。”
“哼哼,他?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看着若雪的坚持,子渝不好再反对,他只是暗自担心着周青是否性命无忧。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子渝他们准备去医馆的时候,马大副帮派人前来告知周大帮主已经殒天,追悼会明天开始。
听到这个消息,子渝的心还是难过了好一阵子。他们也曾惺惺相惜也曾携手共进,可惜。
“哼哼,倘若他能想办法救活福伯,难道他就没给自己留后路?我还是不相信这么快就死了。”
看着若雪,他的心里打了个寒颤。
抬起手他认真地看了看这个戒指,就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而已,竟然闹出了这么这么大事情,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这个戒指在王家已经几十年了,特别是父亲爱如性命,难道真的是跟若雪的师傅有莫大的关联?
“少爷,少爷,我们得赶紧去,得抓紧时间。”
“若雪,戒指不是已经拿回来了吗,不管如何他都已经受到了惩罚何必还要再下杀手?”
“少爷,你真是太心软了,这样子怎么能成大事?”
成大事?子渝心里一阵紧张,他不是没有见过大阵仗的人,但是他也绝对猜不出若雪所成的大事到底是什么。
水玉,要是水玉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又会怎么处理呢?每每遇到事情的时候他都下意识地拿她和水玉作对比,结果所有的事情他都是赞成水玉的。
清香在空气中弥散着,整个洛阳似乎都沉浸在这淡雅的花香中。梦梵闭上眼睛嗅了又嗅,她感觉整个身体全部毛孔都在舒展,感觉无比的轻灵。
子渝,她已经打听到了他的住址和身份,她匆匆来到王府。
走进大厅,她惊呆了,无暇仙子竟然端坐在王府大厅里,她赶紧跪在地上拜了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