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之后,若雪微微一笑,只要是男人她就有办法,就根本逃脱不了她的掌心,除了周青。
看着酣睡的陈小飞,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目前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他吧,好歹这个受控程度最高。
想到这里,她走过来摇醒了陈小飞并把自己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拿回绿戒,绿戒!
在一番计划之后,若雪心满意足地走了。
陈小飞还瘫软在床上,一股热流慢慢流淌着,慢慢流淌着。他感觉自己正在温泉里泡澡,感觉那些沉重正在慢慢流走。
“老爷,老爷!”在伍子的呼喊声中,陈小飞悠悠地睁开眼睛。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呢?到底是怎么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老爷你到底是怎么呢?昨天还好好的,难道是我带回来的药害了你?”伍子抽抽搭搭地哭着。
“我的时日可能不多了,刚刚闭着眼睛我已经看到了我那苦命的爹爹和娘亲。从小我们就穷,穷的裤子都穿不起,从小我就希望有一天能挣到很多钱能光祖耀祖。”
“伍子,你说说看,我是不是真的做到了?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气看了那么多脸色,一直我都想有一天能够趾高气扬以牙还牙,能够好好享受有钱人的生活。可惜,嘿嘿,或许是我真的太贪了。贪钱,贪女色,贪多嚼不烂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有你对我是最忠实,这些话我也只能说给你听了。”
陈小飞又闭上了眼睛。
“老爷,老爷,你到时醒醒啊!”伍子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身体,这个忠厚的管家哭的是惊天动地。
“老爷死啦,老爷死啦,老爷呀,老爷”随着一声声大哭,一群人赶紧跑了进来。
有的跟着一起大哭,有的在那里不停地摇头。大夫急忙冲进屋里,扒开人群只见床上到处都是血。
伍子抓着大夫不停地摇晃着,大夫摇了摇头就扬长而去了。
哭了好一阵子,伍子又跑去请了两个大夫让他们无论如何要开点药,哪怕死马当活马医。
两个大夫摇了摇头,除非是起死回生的仙药,否则神仙也救不了。抹了一把泪,他跑回去把剩下的一副药给熬了。
一天过去了,陈小飞气息全无身体却不僵。
事情传开,若雪大吃一惊,本来准备重新启用的爱将此时竟然突然暴毙,她得去查探查探真相。
入夜,她来到陈府。陈小飞脸色苍白气息全无,已经毫无生命迹象。废物,只是个废物。痛骂了一阵,她转身走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伍子就带着几个同乡一起把陈小飞带回老家。
他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下人,一把锁就将这深宅大院封起来了。所有的荣华所有的欢乐也随着陈小飞一起一去不复返了。
几个人披着麻衣哭丧着脸,装灵柩的车子由伍子亲自赶车。
一路上颠颠簸簸,一阵小雨之后山路更是泥泞,几个人艰难地在山间行走着。一个大石头一颠,一个盒子掉了出来,那是陈小飞随身携带的盒子。
伍子赶忙一把抓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两封信。一封写着王子渝收,一封写着伍子收。
打开信件,伍子的眼泪花花地落下来。陈小飞把财产一分为二,一份全部散给穷人,一份全部分给几个同乡,并告知自己藏银子和房契的地方。
信中,他交待要伍子亲自拿着信件去找王员外,并交待了安葬自己的方式。
看完书信,伍子掉转车头把车往城里赶去。
城郊的荒园有两间破旧的屋子,按照吩咐他们拾了一大堆柴火,就在这个荒废破旧的屋子里陈小飞安然长眠。
这个他人生最踏实最快乐的地方,这个他一觉睡到大天明的地方。
回到陈府,伍子带着同乡把财宝房契全部都挖了出来,按照陈小飞的吩咐把它们一分为二。
看着这么多的财宝,几个人眼冒金光傻楞楞地不知如何是好。分给穷人,怎么分?难道不怕被坏人抢走呢?难道不怕别人见财起意吗?伍子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老爷在临死之前会想给王员外写信呢?平日并未见他们来往。
是了,肯定是密友,那个若雪姑娘不是经常来送信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又不见王员外前来呢?
一时之间,伍子有些蒙。他们之间的事情老爷从来没和他讲过。与其这样瞎猜想,不如直接去见他,其余的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