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袖。回头一看,周青正站在他的身边。
“张老爷,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张老爷点了点头站在了那里。
回到府里,张老爷着人请来展捕头。
“今天我在宴会上看到了帆儿的戒指和一方掉在书房的绣帕。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帆儿的戒指一定跟他有关,可能帆儿的死也跟他有关。”
“姐夫,帆儿的死周公子不是已经说了吗?这是帆儿先下毒给王员外,后来被王记的绣娘刺伤失血过多。哎,你以为我不想给帆儿报仇吗?帆儿临去也不肯告诉我凶手是谁,这说明帆儿根本不想我们报仇,他只想你们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
“难道帆儿的仇就这么算了?”
“不会就这么算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但不能闹到公堂上。”
张老爷痛苦地绷着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姐夫,你放心吧。查明情况我一定会拿回帆儿的东西,也会还他一个公道!“展捕头认真地说道。
迎宾楼上,展捕头和周青坐在包间里。
“周兄,不知道你查绿戒的事情查的怎样呢?”
周青望了他一眼,慢慢喝了一杯。“展兄,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相信那绿戒指真有那么神!其实这种戒指不光是你外甥,王员外也有一个。我早就亲眼见过好几次。你外甥的戒指是一个多月前丢的吧?一个多月前,王员外手上也戴着一样的戒指。这足以说明这种戒指并不是唯一的。其实也就只是一枚戒指,只有那些眼红的人才编出这样一个传闻。”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请你查查,你就算帮我一个忙好吧?”看着展捕头诚心诚意的样子,周青笑了笑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
胖子带着几个弟兄在陈府外面转悠着。
现在陈小飞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瘪三儿陈小飞,他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走着。若是以前他就直接冲进去把绿戒抢过来,谅他也不敢说什么,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陈小飞从府里出来了。
“哟呵,胖爷亲临我府上请问有何指教?”
“陈老爷说笑了,我只是路过。”
“我见胖爷在外走来走去,还以为又有什么事得罪了您老人家呢!”陈小飞悠闲得很。
“陈老爷真是会开玩笑!谁不知道你是知府大人身边的大红人,有谁敢指教你呢?“胖子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的手。
倒底该怎样才能把以前放出去的话收回来呢?胖子很显然是冲着这戒指来的。
“胖爷似乎对我手上的戒指很感兴趣?“陈小飞悠悠地说。
看着胖子欣喜若狂地戴着戒指他笑了又笑。
绣会又要开始了,子渝因病不能参加,若雪每天穿着盛装游走在各个达官贵人名流绅士之间。
看着每个人的热情关爱,甚至部分人当众大献殷勤,若雪的心也开始澎湃。征服的感觉,骄傲的感觉,满足的感觉……
仿佛一瞬间,自己已经从一个小绣娘变成了一个众人瞩目的名媛。
来到妆台前她细细打量了自己好几遍,美丽。多么美丽的脸,多么曼妙的身材,还有那多么销魂的魅术……
怀着满满的信心,她又打开衣橱准备再添一些新衣。
最近不知道陈小飞倒底在干嘛,这个龌龊的臭男人。想到他爬在自己雪白的身体上扭来扭去的样子她觉得有些恶心。
来到陈府,她掠到睡房门外。
“梅香,梅香,你真好,真好!”
“是我好还是你的若雪姑娘好?”
“宝贝儿,她怎么能跟你比?那个不要脸的贱货,她只是利用我,她当我是傻子!是个男人她都勾搭,还不如一条母狗!我呸!”
“哈哈哈哈……”
一阵阵浪笑声划破若雪的耳膜。刚刚她还在高高的云端,刚刚她还是仙女名媛,刚刚她还是让人神魂颠倒的宠儿……
恼怒,愤恨,嫉妒……突然她像一个失宠的妾室,像一个被扯掉面纱的丑女。
“狗男女,狗男女,我要你们不得好死!”她积攒了所有的力发了出去,似乎可以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可是荡笑声还是不停地传来……
掠过屋顶,她慢慢走在大街上。一抬头,居然来到了那所宅院。
因为传妖,那房子至今空着。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围帐,粉色的被子……还有粉色的张帆。
突然,她开始想念这个唯命是从的男人,这个风流倜傥的男人,这个全心宠爱她的男人,这个只有她一个女人的男人,这个吃醋她对别人暧昧的男人,这个她完全驱使的男人……
或许,只有张帆才是一条狗,一条忠实地趴在地上对她摇尾巴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