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笑道:“妹妹真是瞎操心了。”
凌儿不解的问道:“姐……姐姐难道是糊涂了?”
颖儿道:“哎呀~~是你糊涂了啊!”
凌儿更是说不出话。
颖儿道:“你现在才想起来孩子,在少爷走的时候就已经嘱咐我啦,孩子已经安顿好了。”
颖儿说着,就去里屋抱出了孩子,颖儿接着道:“也是你这几天劳累睡得早了,每次我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你要不午睡要不晚睡,要不就是早上还没起来。”
凌儿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经颖儿这一说凌儿才发现自己睡的早起得晚了,其实她起的并不晚,只不过颖儿出嫁多年习惯了早起所以起的较与凌儿稍早。毕竟,没有谁家里喜欢懒媳妇的。
凌儿一听颖儿说的,竟觉得自己起的晚了,倒是心里害羞脸也发红,她对早晚并无概念,总是睡到自然醒,不过幸好她起的并不算晚。
凌儿之所以脸红也是怕别人说自己懒,没有谁会喜欢懒女人的,而且女人也不能懒……
风声萧瑟。
“是不是很惊讶?”沐景说道。
这自然是对沐留白说的。
沐留白道:“哦?你说的不错。”
沐景道:“那就让你听听更让你惊讶的。”
沐留白道:“是什么?”沐留白心里虽然惊讶,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沐景道:“我并不想说。”
沐留白道:“那我就不听了。你来这里干嘛?”
“去!你们两兄弟说话还真是无趣啊……”只见那个残疾人开口了。
“有你什么事?”沐留白道。
“当然,你的一家可是我……”那残疾人话还没说完沐景已经伸手在它面前一档说道,“先别说,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沐留白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沐景道。
沐留白见他多少有些隐瞒,再加上多日思家早已对家里事件非常关心了,现如今见了沐景欲言又止顿时火上心头,双笔划出已然招架过去。
只见那个残疾人手拍地面拔身而起,谁都没想到这个三肢缺失的残疾人竟然身形这么灵活,而且掌力这么大,一次腾空竟已经将地面受力的那部分拍裂。
他的身形瞬间闪到沐景前面,以手接下沐留白的笔锋。
只见是他的手刚触及笔锋,沐留白竟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内力在吸引着自己,随即立刻收势,这一下沐留白深知这人的内力高低,从没想到一个四肢只剩一条胳膊的人竟然有如此高的功夫!
沐留白生怕自己被他吸了过去难以躲开,所以在此之前转实为虚,点而转折。
燕凌风对沐留白道:“小心,别冲动。”
两人沉着对敌,燕凌风问道:“不知高人名姓?”
同时他对着那残疾人作了一揖。
只见那残疾人并没有动,而夜飞狐欠了欠身,也轻微还了礼数,但她并没说话,说话的却是那残疾人,他说道:“我不便回礼让她回了便是,我无名无姓只有一个字‘身’。”
这本就不算是尊重,让一个女流之辈来回答对方来问自己的问题,虽说他是残疾人但仍然让人感到不合礼数,更不要说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只算是他的侍从!
听到“身”字燕凌风为之一震,脑子里又想起那八个字“身残志坚,气沉金木!”然而对于刚刚他让夜飞狐回礼的无力已经忘之脑后。
“身”应该是这八个辈份里最弱的,而他却如此高强,武功高低往往只凭一式便可辨别,然而他却算是至今这几个人里可以和肖残烨的“肖家狮吼”比肩,而且远在狮吼功之上。
燕凌风问道:“你好像并不弱,是吗?”
那人道:“需要回答吗?”
燕凌风道:“我也没想让别人回答,不过你来这里干什么?”
“身”说道:“你知道你身上有半卷宝鉴吧。”
燕凌风道:“当然。”
“身”说道:“我想拿到它。”
燕凌风道:“这好像是我的东西,你这样说好么?”
“身”说道:“挺好,因为我这里有另一本。”
燕凌风说道:“你还真是无理取闹,这明明都是我的。”
“身”说道:“但我想要,而且从未失手。”
随后夜飞狐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鬼谷子?”
这声音妩媚而空灵,真是撩人心弦,再加上她那明眸的眼睛和皓白的牙齿,开启口来实在是让人痴醉。
然而最让人搞不清楚的就是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混在一起?夜飞狐和“身”这个只剩一只手臂的人,简直格格不入。
夜飞狐接着说道:“他才是天残派真正的掌门人。”
“什么?!”燕凌风和沐留白都非常惊讶,“难道不是独臂道人?”
“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还真的把自己当个人看。”“身”说道。
燕凌风对夜飞狐说道:“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了。”
夜飞狐道:“女人的心思男人还是别猜的好。”
“你说对吗?”她蹲下身子抚撩着“身”一举一动中充满着挑逗,却又永不离顺从,一个女人总知道男人们想要什么,更不要说夜飞狐这种女人。
燕凌风道:“我今天不想打架,更不想杀人。”
“身”说道:“我也一样,所以我希望你能交出来,我想要的东西。”
燕凌风道:“那看来你是得不到了。”
“身”说道:“那你可能不能活着离开了。”
然而,沐留白仍然挂念着沐家的事,沐景虽然没有说明吧,但他的欲言又止已经能让沐留白猜个大概,他更挂念颖儿。
沐景道:“你把‘含光剑’也交出来吧,这样你我之间倒是好说,我们本是兄弟嘛。”
沐留白咬着牙道:“兄弟?你也好意思说!”
沐留白飞身向沐景扑去,身形也变得快了,愤怒有时是个充当催化剂的东西。
沐景没有想到:“沐留白因为这件事变的如此暴躁。”
这并不是他起初的想法。
然而这时可没有上次走运,“身”好像并没有想要出手,他正在凝结内力准备和燕凌风开战。
燕凌风除了提防着“身”以外,“身”身后的人让他也格外留意,他就是那天晚上的“残烛庄”瞎子,“鬼刀长箫”任气杰!
自从上次逃走,燕凌风根本不知道这人跑到了哪里,而且他遗落了那块玉牌,刻有“金”的玉牌。
谜团越来越多燕凌风真是理解不能,燕凌风道:“我不想杀人,只想静静,好好静静……”
“身”说道:“没机会了。”
说着,他向燕凌风扑了过去,但燕凌风仍然没有拔刀,也没有将刀握在手里,而是静静的等着,等着他扑过来,然而他并不是白白的等待。
只见“身”正待出手,突然身形后拉转而收手。
“怎么了?”任气杰说话了,他在旁边一直很沉默。
现在最让燕凌风摸不到头脑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这四个人会聚在一起。
“他身上全是空门!”“身”说道。
任气杰当然明白全是空门就等于毫无破绽,毫无破绽是不可能下手的,可是最让“身”不理解的是,明明出手时还有破绽可寻,可出手后便全身都是破绽无法下手了呢?
这让“身”直接从主动变为了被动,他不敢轻易出手,他当然知道“鬼谷子”的名分不是白来的,能对得起这三个字的人多半都不好惹。
燕凌风说道:“我说了,我今天不想打架,更不想杀人,可你们不停,不过现在你们可否已经回心转意了?”
“身”说道:“我们可以等。”
说话间,沐留白已经和沐景开始打斗,这一次没有人阻拦。
沐留白攻势渐急,只见沐景开始时躲闪一二,而后来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支簪子。沐留白惊异,动作霎时停了一下,这一下直接打断了他的节奏,沐景乘隙,玉簪出手,他握住簪尾,以簪头打穴,手臂微晃已经打出六七下。沐留白晃身闪过,当他躲过最后一下时沐景小指和无名指瞬间弹出,发出一枚“飞影珠”点住沐留白左半身的穴道。
两人稍微停了下来,沐留白问道:“那簪子是谁的?”
燕凌风看见了那个簪子,知道是那天见颖儿时颖儿头上带着的,这一下,自己也惊出一身冷汗,生怕她们出了什么事情。
沐景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自然是大嫂的。”
“什么?!”沐留白惊讶说道。
这一惊怒气直上心头,竟冲开了刚刚被点到的左半身的穴道。
这一下连沐留白自己也没有想到。
好在身体是自己的,他感觉穴道解开时身体没有晃动,沐景也不知道他的穴道解开了。
好在是刚刚点穴身体并不会完全放松下来,所以即使是穴道打开也会保持原来被点穴的姿势,不过如果不是刚刚被点穴那被解开时就会浑身酸麻。
沐留白趁此机会反手回击。
此时的燕凌风也因为刚刚看了眼这个簪子想起了凌儿,而暂时分神,这一分神倒是要命的,高手对决最怕的就是失之熹微。
这时“身”已经动手,跟着的是任气杰,两人联手出击已然是以把自己的脸面抛于不顾,只是为了杀掉燕凌风,独得宝鉴清除内心隐患,然而他们两个很清楚高手过招惜时如金,至一刹那燕凌风可能就是到了死期,这两个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虽然并不光彩,不过历史总是胜利者写下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可这时燕凌风竟突然坐了下去,说道:“我说了,我并不想打架。”
这虽然躲过了“身”的攻击,但还是难以躲过任气杰的攻击,燕凌风像是已经要有准备去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不想抽刀,不想战斗,不知道是没有把握还是更挂念凌儿,亦或是现在的局面扰的他难以思考,他真的想静下来屡清楚这些人的关系。
沐留白也不知道今天燕凌风怎么了,掷笔出来想要打开任气杰的长笛,以及击退“身”,而夜飞狐这时造就远远地躲开这场战斗。
女人有时候也有女人的好处,有男人时即使自己有能力也可以远远地看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反而会有人认为这个女人懂得收敛,而男人则不同,如果你有能力不上的话会被人瞧不起,而且在正常人眼里,除了生孩子用不上男人以外好像什么事都该男人来做。
而这时只听刀风呼啸,而任气杰的长笛刚刚被笔击飞,身体在半空无法转身,只见一把金刀朝自己飞来,他轻功不弱可是一时之间难以提气,但提气时实感小腹一痛,紧接着胸口一凉,“呜”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刀只留柄。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把刀让众人倍感差异,“身”的一击未中也收势后退。
看到这把刀也倍感惊疑。
“燕兄,这一刀就算是我报恩了。”
黑暗处发出的声音。
而燕凌风看到这把刀早已知晓是谁,在他看见这把刀的时候。
“八面金刀”马飚!
“你怎么来了?”燕凌风不解的问道。
马飚的身形已经落地,拔出了插在任气杰身上的刀。
随着任气杰的死,众人都停下来各自的战斗,因为谁都没有想到最先死的。
燕凌风想着最先死的是自己,而沐留白想着最先死的是沐景,沐景自然也认为沐留白会先死,而“身”认为这里面武功最低的沐景会先死,谁都没想到会是任气杰,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过他确实是该死的,沐留白用笔打开他的长笛时他兀自一惊,随后听见刀声但是这期间已经感到小腹酸麻,提气则痛。
原来是“八面金刀”在任气杰长笛被沐留白的笔击中的时候,扔出一颗石子砸中沐景小腹下的“腧穴”使他没法提气运功,自然停在空中无法动弹,然后一刀出手,一击必杀!
高手之间只凭一招定胜负!
“八面金刀”马飚对燕凌风说道:“你的状态好像并不好。”
燕凌风道:“多谢出手相助。”
“你真的想死在这里?”马飚问道。
“不想。”
“那你在干什么?”
“休息,不想拔刀,脑子太累。”
“你知道她还在等你吗?”马飚说道。
“谁?”燕凌风恍然抬头,而此时“身”见任气杰惨死,刚回过神来便向燕凌风这边打来,而马飚反手承接说道:“既然你和沐留白在一起,而且沐景也在这里,那么凌儿姑娘你认识吧。”
这一下点醒了燕凌风,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凌儿在等他,而且并不像沐景说的那样,凌儿和沐家变故相连,而是还在等他,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浪子,而是一个有人思念的人,他不能再自顾自的想法,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毕竟现在有一个人正在等待着他,他还不能死!
马飚边和“身”战斗着,边说道。将那天晚上遇见沐景的事说了出来,这时,沐景虽然刚刚有意不说,现在又哪里能听得到。
只见沐留白将双笔掷出以后左手上撩打飞沐景手中的玉簪,随后缩手按住沐景的肩膀,他抓住沐景脖子与肩头连处的穴位,使他顿时身麻,还没待反应过来,沐留白右手转簪,斜向下扎入沐景的心口,顿时毙命,冰冷冷的说道:“该物归原主了。”而后顺势将沐景向后一推,像是雄鹰扑兔,而后抓死待食。
马飚对燕凌风说道:“我自有办法,你们先走,我们两个还要再比试一番。”
燕凌风听了马飚的话,又见沐留白已经得手,对他说道:“我们走吧。”
这时一听燕凌风要走,本就和燕凌风说着话的马飚也没有把心思完全用在提防“身”上,“身”得契,一掌隔开马飚向燕凌风打去,燕凌风与“身”稍一对掌,但这一掌并未完全用力,推掌即收,借着“身”的掌风飞了出去,再也追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