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我的脚上包了层层白布,好像里面还有草药,伤口有点痒,而且热乎乎的。我在想是不是刚刚瓦子说去山上就是为了给我摘草药,此刻心里多少有点感动,算他还有点良心。
可能是饿了的原因问到了一股饭香味,正在想象着肯德基,必胜客,瓦子就进来了,手里端着饭盒,明显不是上次那个了,这个是个铁皮的,上次那个瓦子爹已经收拾了,瓦子似乎喝了酒,一句话也不说,把饭放在炕桌上做了下来说:饿了吧,快吃吧,伤口还在愈合了,多吃饭长新肉。
我也不管是什么菜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呛了一口,瓦子急忙给我倒了碗水,傻傻的看着我,我一口便喝了下去,还把脸贴过去给他看,贴完左边贴右边,就是不跟他说话,继续吃我的饭,我慢慢的吃,等他坐不住走了,我在把饭盒摔了,可是吃了40分钟左右,我有点厌倦了,他还在傻傻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偶尔还傻笑一下,我有时怀疑他是不是大脑缺氧。
”喂!你叫瓦子?他回到;恩,瓦子是我娘帮我取的,她说这样我能烧出更多的好瓦。“
你娘了?怎么不见你娘来折腾我?。这时瓦子沉默了,不是刚刚那种沉默。
他小声的说到’我娘去世,有几十年了。”
我说“好吧!我吃好了,你出去吧。”
瓦子说“不不不,我爹叫我今晚我不能出去,他说被媳妇赶出门的汉子以后做不了大事,哎呀算了,我娘又说别逼媳妇做不愿做的事,要不然不是个好男人,我还是听我娘的吧,但是如果你住不习惯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重新跟你换一间,这屋以前是我娘住的,后来一直都空着的,但是你放心我经常打扫的,可干净了,你就放心住吧,我是不会强迫你干嘛的,我爹虽然有点古板,但是有些事他还是不会做得那么过的。”说着就拎着饭盒出去了。
过来一会儿拎了一个桶回来,放在地上就出去了,还反手把门关了,而不是锁着。
我现在心里想着一大堆的事,而且白天睡了那么久,现在实在睡不着了,加了煤油,看着天花板的红光,听着门外的蟋蟀声,想着以前那些破事,但还是睡不着......
那时的我,年轻气盛,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做起了主播,每天在镜头前穿着唐装,跳着热舞吸引着大量粉丝,以至于我做的每个细微的动作,都会有人欢呼不止,虽然获了不少利,但还是不够我挥霍,因为那时的我比较爱玩,橱衣柜的衣物堪比小型服装店,不像现在鞋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对于我现在的遭遇,我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在杭州市比较有名的夜店SOSCLUB经常可以看到我的身影,我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刘总。
当时我一个人在吧台前喝酒,旁边走来一个30多岁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的,而且都是有名的ZEGNA,我当时对这类东西比较熟悉,大概我就是他们口中的拜金女。他一米八的个,身材中等,长得还比较帅气,所谓的富二代大概就是这样的,这类人我以前也接触过不少,但是他确实有他的魅力。
“美女一个人?”我一个微笑表示示意。
他又说道”看不出来这样的美女还能有一个人的时候,喝一杯怎么样?“
我说“不胜荣幸。”
那天晚上后来喝了多少我也忘记了,醒来时不知道躺在了哪家酒店,当时大脑还迷迷糊糊的,看见桌有部苹果手机,打开屏幕,映入眼帘的就是:送给亲爱的女士,通讯录里面有他的电话号码。
我当时收拾好东西就下了楼,一个年轻小伙走过来用不太好的普通话跟我说“小姐我们老板叫我送你回去。“
那个就是王坤,我回到家后,以为榜了个大款,便不做了主播。按照那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果然是刘总,以后经常都是潘子来接我去刘总住的酒店,从中我知道了刘总是来出差的,他出差差不多两年,才回去,这期间我跟他在一起花了他四十多万,后面的事我已经不想在回忆了......
夜已经太深了,煤油灯那薄弱的微光在闪闪晃动着,我知道没油了继而加了满满的一碗煤油,听着那煤油灯扑哧扑哧烧着棉花的声音,我内心恐惧及了,但是看着那闪烁的红光,我又仿佛看到了希望,其实这只是我内心的一种安慰感。
此后过了三四天,每天我都会在红瓦投射的光下杵一道深深的痕,而且每次我醒来阳光都照在不同的地方,可能是夏天的缘故每天都有阳光,瓦子为我为什么这么做,我都会说我喜欢这么做你管的着么,瓦子傻傻的笑,便不说话了,而且每次来都不会踩在那几条线上。
此后每天都是瓦子来帮我送吃的.换药和换桶,窗户斜插的两根大钢筋瓦子也拆了只剩下竖着的几根窗条了,我脚上的链子也不见了,换来的是吊在我门口的大狼狗,瓦子说这狗叫大哈儿,打过大猫哩,我问他什么叫大猫,他说就是大豹子,专偷畜生的那种。
虽然我知道这狗是用来看住我的,但我知道,这比脚上套个链子好多了,至少还有条狗陪我。
这几天瓦子家都会来了一堆人,坐在葡萄架下透着窗户看我,瓦子爹一问他们来干嘛,怎么不去做活?他们都会说”你家葡萄甜哩,老远都能闻到,大爷我们来摘葡萄的。“
这时瓦子爹会炫富道”摘吧,摘吧,反正俺家也没人吃。家里跟镇里的买来的味道不一样哩!“
我知道他们很好奇城里的姑娘长啥样,每次他们来我都会把头发披到后面,拿背给他们看,他们都会在那里议论纷纷,说什么我也听不到,而且每次我叫他们,他们都会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在那嘻嘻的笑,我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理我?谁理我,我就给谁看脸。“
一小伙走了过来说”是大爷不让我们搭理你。
我转过身用脸朝着他,说“你们为什么要听瓦子爹的啊?
他又说道”大爷以前打过土匪,还杀过土匪哩,可厉害了,大爷是英雄我们当然要听他的了。“
我说“那你听我的么?”
他说”你给我看你的手白不白我就听你的。“
我心想‘看胸都可以,看个手有什么的,”我拿手给他看说“你把狗牵走,再把们砸开,放我走。”
他说“不行哩,大爷知道会杀了我的,不行不行,哎呀,大爷来了,快跑。”说着便跑出了院外。
老头走了过来对我说“你瞎理他们干甚,你可是瓦子未过门的媳妇,不能和他们说话哩,这是老祖宗的规矩,谁都不能破坏的。”
我说老头我想吃葡萄,不要买的那种,老头给我摘了一串,我吃了两口,实在是酸,就不打算吃了,扔出去喂狗了了
我每天都会不分昼夜的点煤油灯,时间长了一桶油差不多都烧完了,瓦子就会来给我换一桶满满的,而且不会说什么,有次我问他“王瓦子,你难道就不好奇这煤油怎么烧那么快么?他答道:我知道你害怕,你爱烧多少,就烧多少,别把房子烧着了就好。”
我在想这是个好主意,但认真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这土墙根本就烧不着,就算点得着,我也会被活活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