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从的嘲笑声中,王降海照着白锐的后背又是一脚,本已昏迷过去的白锐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疼醒了过来,口中、伤口中血流不止。
“醒了啊,醒了就去死吧!”王降海的右脚高高抬起,带着几丝浅黄色的光芒向着白锐的头部踩下,已经成为血人的白锐基本上连动一动也没有可能了,只好闭上了双眼,含着不甘与对母亲、弟弟们的挂念等待起了死亡的降临。
王降海的脚面以落下了一半,旁边随从溜须拍马的叫好声已经响起,突然,白锐身上血芒大放,将王降海弹起,这一片天地中全部呈现出了淡淡的红色,一道道细小的近乎看不见的符文从天地间涌出,进入了白锐的身体。
没过几秒,巨岩阵旁的巨岩山脉中突兀地冲起一道白光,强大的气息惊地山脉中的妖兽、魂兽四散奔逃,那些弱小的飞禽走兽甚至已被这一瞬的白光吓得屎尿失禁,瘫在了地上。白光一闪而逝,那恐怖的气息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有那些奔逃、瘫痪的鸟兽,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血芒渐渐变淡,一个血茧出现在了王降海的眼前。王降海知道出了些许变故,从地上爬起,略微思索了一下,再一次聚起了体力,一脚带着黄芒向那白锐所成的血茧踹去。
一阵劲风带过,那血茧裂开了一小片,一股血煞之气顿时从中涌出,王降海的脚已经贴上了那地上的血茧,眼看血茧就要崩碎,一根鸡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到了那悬在空中的腿上。伴随着一声:“这里可不是王家,收敛一些好。”王降海再度飞出。
两棵碗口粗的大树被王降海撞到,巨大的反震之力将王降海震出一口鲜血,鸡骨早已将王降海那三段体师强健的小腿刺穿,嵌进了王降海的肌肉中。
王降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难以置信充满了眼眶,可腿上传来的疼痛感又是无比的真实。王降海艰难的站起身,将嘴角嘴中涌出的血迹喷出,“谁......谁如此放肆,在......在白家,白家袭击,袭击本少爷”
“放肆?呵呵,谁放肆还不知道呢!还少爷?这里可不是你们王家!”一口纯正的娘娘腔响起,阴影中晃出一把铁拂尘,人还味道,一股铜臭味已经冒出,接着那生了锈的铁拂尘完全露了出来,一个矮小的道童站在了比自己还高一头的铁拂尘旁,跟着,一只拿着鸡的手从阴影中露出......
王降海的大爷模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陪笑道,“四叔,白锐这小子偷偷跑出去在工地上干活,还不知道从哪买了几张破饼,丢了白家的脸,我...我替各位长辈教训他一下......”小道士没等他说完便接道,“饼是我卖的,怎么,有问题吗?”王降海愣了一愣,连忙答道,“没有,不,不是这个意思......”“滚!”没等王降海解释完,那胖和尚咽下了一口鸡肉,便冒出了一句。“好,好,我这就滚”一边回答着,王降海如获大敕,赶忙一瘸一拐地带着手下的随从走开了。
白无尘出奇的停下了手中的鸡,思考了片刻,一根黄色的头发诡异地伸出,眨眼间又比原来长长了几倍,卷起了血茧,向着来的方向走去,那小童一扬拂尘,却没有再跟上来,反而向着白锐的目的地——白家的方向抬起了脚。
胖和尚走入了小庙,月亮已经挂在了夜空中,那小童早已在寺中等待,和尚将白锐所形成的血茧往地上一抛,与小童对视一眼,就统统没了踪影,只留下一根鸡骨从空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