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转暗,一个补丁摞着补丁的灰色的约一米七左右的瘦小的身影来到了白家一片荒地中的小庙外,抬起一只手,从另一只手里拿出了五个铜板,叩开了门。
庙里冷清清的,只有一个看起来大概十岁左右的小童和一个比小童高不了多少的胖和尚,庙中住持是个和尚,小童却带着道观,显得无比怪异,仔细看来,那和尚的光头上居然还有着九根细细的发丝,三红、三黄、三蓝,直直地垂到了地上,看上去却好像比钢丝还要硬上几分。
“白锐哥,又来买饼了?”小道童带着一口“纯正”的娘娘腔紧盯着白锐手中紧握的铜板说道。白锐点了点头,嘴角又挂起了那“奇特”的笑容,“四叔,我拿五张素饼。”那头顶九根头发的和尚左手不知道怎么得便多出了五张素饼,右手却莫名的出现了半只鸡,送到了嘴边,一口下去就没了一半,嘴里不知道怎么还会有缝隙,放出一个“诺”字,将左手推出,。白锐伸手去拿饼子,另一只手中的铜板早已被站在一旁的小道士抄走。白锐没有感到丝毫怪异之感,将饼子揣入怀中,与四叔道了个别,走出了院门。
白锐揣着五张素饼,踏着夜色向家中走去,想着那怀中所剩的五个铜板,脸上又映出了几分喜色。
“喂,小子,站住!”一个少爷打扮的青年将白锐拦下,一群随从顿时将之围起。
白锐停住了脚步,咽了口吐沫,问道:“降海,有什么事吗?”这拦住自己的正是堂弟王降海。
还没等王降海开始回答,旁边的随从便骂了起来:“呸,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家少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每天跑出来干这种下人干的活,白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白锐的身子微晃了一下,收回了目光,没有再说一句话,抬起了脚,低着头向着家中走去。
这时,一个随从走了上来,一把将白锐推了个踉跄,“想去哪啊你?让你走了吗?”
“怎么能打白少爷呢?”王降海的话音响起,反倒是在帮着白锐说话。“白大哥,手下人管教不严,跟你开个玩笑,不介意吧?”白锐心中感到惊奇,正要重新转回目光时,接下来又有几句话冲入了耳中,“你把手里那些东西丢掉吧,免得被人看见后抓按住把柄来说白家的不是。”
白锐脸上那基本上一直浮现的笑容消散了,一口唾沫飞到了王降海脚下,迈开脚步,再度向家中走去。
王降海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说道:“小子,别不识抬举,你这么一个废人还想干点什么?赶快把饼子和铜板放下,爱咋走咋走!”见白锐还没有停下脚步,王降海大踏步走上前去,一把便夺下了白锐手中的素饼,甩在了地上。
看着几张摊在地上的素饼,白锐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照着自己所谓的弟弟一拳打去。这一瞬,王降海的脸上竟然又露出了一丝冷笑,身为三段炼体师的他又怎么会让一个普通人击中?在那一拳马上要与脸庞亲密接触时,王降海的手突然冒出,握在了白锐的拳头上,轻轻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白锐的右臂已完全粉碎。
这时,王降海以找到出击的理由,一拳便打向白锐的前胸,虽然并没有用一丝体力,可身为修炼者的他的身体强度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尤其是身为体魄流中的体分支以强化肉体为主,身体强度更是超出了同级元素流的修炼者,这一拳的力度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数十倍。
“噗”一口鲜血从白锐嘴中喷出,现在的白锐似乎已经连一口血的反推力都承受不住,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哈哈哈,废物,哈哈哈......”在一个个随从们的笑声中,白锐眼前一黑,昏迷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