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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自立门户

当年9月,杨林伟等人辗转抵达安哥拉。

在离开科索沃后的那段日子里,杨林伟一行人为了躲避来自于黑水公司的追杀多次辗转于世界各地,期间的资金消耗已经让他们感到生活拮据。毕竟,没有人会对逃亡的生活有所憧憬。直到他们收到来自于安盟主席若纳斯·萨文比的委托,他们这才终于接到了属于他们自个儿的第一份活儿。

由于在科索沃与美军对抗的缘故,不知怎的,杨林伟等人声名远扬,甚至于远在非洲的安盟等组织都有所耳闻。为此,杨林伟等人还特别为自己这个四人小组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号——狮鹫特别行动组,四人小组的具体分配为:阿梅龙作为小组狙击手、斯坦福作为小组机枪手和火力支援人员、杰克作为小组内的特种爆破和突袭人员、杨林伟作为小组内的特种侦察人员及突袭人员。狮鹫,是一种希腊神话中的生物,也被称为“格芬”、“格里芬”、“鹰头狮”。它拥有狮子的身体及鹰的头、喙和翅膀,是相当有名的奇幻生物。所以狮鹫既能称霸于天际,又能称霸于陆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狮鹫也同时具备对海上目标的攻击效应。杨林伟为他们这个四人小组命名为“狮鹫”,其意是显示自己所在的行动小组是一支名副其实的三栖特种作战部队,无论上天下地还是入海,都无所不能。

杨林伟等人(以下简称“狮鹫小组”)的安哥拉之行实际上纯属偶然,当若纳斯·萨文比的委托信被递交到杨林伟手上时,杨林伟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佣兵生涯才刚刚开始。再说说若纳斯·萨文比给狮鹫小组的委托信,杨林伟在读完委托信后发现这个来自于非洲大草原的反殖民战士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麻烦,而这位反殖民战士愿意出价200万美金委托他们帮其解决。由于该任务涉及一个国家的内战,所以杨林伟无法独自做出选择,于是便将委托信递给斯坦福等人阅读。面对巨额佣金,说他不动心其实是假,毕竟在经历漫长而艰难的逃亡生活后,无论是杨林伟自己还是狮鹫小组的其他同伴,生存的压力正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但杨林伟即使作为狮鹫小组的头号把手,他也不得不征求其他同伴的意见,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其他佣兵团内那种队长与下属之间的关系。他们毕竟是一起共患难,一起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兄弟。

在斯坦福等人看过委托信后,令斯坦福和杰克觉得奇怪的是,按理说若纳斯·萨文比并不需要他们这样一支与之毫不相干的队伍去帮他解决这件事,因为自1975年开始,安盟就一直受到来自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组织和南非政府的支持。如果单是解救人质这样的行动,就算若纳斯·萨文比出于某种原因而无法调动自己的部队,也完全可以求助于美国和南非政府。然而阿梅龙却不这样想,当斯坦福、杰克和杨林伟问他为什么时,他说道:“如果想要了解若纳斯·萨文比为何会找到我们来解决这件事,那就得先从安哥拉内战全面爆发的起因和过程说起。”见杨林伟、斯坦福和杰克同时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时,他顿了顿继续道:“安哥拉内战是安哥拉独立战争结束后,安哥拉国内主要党派之间为了争夺执政权而进行的武装斗争。20世纪五十年代以后,在争取民族独立的斗争中,先后成立了安哥拉解放人民运动,简称安人运(MPLA)、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简称安解阵、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简称安盟(UNITA)。因葡萄牙的侵略和殖民占领,安人运从1961年2月4日开始展开武装斗争。1974年,葡萄牙国内发生军事政变,原独裁集权政府被推翻,此后政权更迭频繁,葡萄牙原殖民地纷纷独立。1975年,安哥拉前宗主国葡萄牙同意该国走向独立并组织国内政党进行独立后事宜协商。1月15日,葡萄牙与安人运、安解阵和安盟达成关于安哥拉独立的协议,共同组织过渡政府。但不久后,安人运与安解阵、安盟发生武装冲突。同年11月11日安哥拉正式宣布独立,安人运成立安哥拉人民共和国,安解阵和安盟则成立了安哥拉人民民主共和国。也就是在这一天,由于安哥拉两派三方对于在安哥拉的执政权不满足产生了分歧,由此安哥拉两派三方的武装冲突彻底扩大为安哥拉的全面内战。”阿梅龙喝了口水继续道:“安人运于1976年击败安解阵并把安盟赶出城市后,安哥拉人民民主共和国解体,而安哥拉人民共和国陆续得到全球许多国家的承认。然而,安哥拉人民共和国政府军与安盟部队的内战则愈演愈烈,当时安人运政府有正规军5.3万人,预备役部队5万人;而安盟在美国和南非的支持下一度拥有正规军2.6万人,民兵3.4万人。1987年7月,安政府军与安盟部队在马温加、奎托夸纳瓦莱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古巴军队和南非军队直接参战,双方损失惨重。内战这一阶段,由苏联和古巴支持的安人运一方和由美国和南非支持的安盟一方,都卷入了内战。1988年 1月至3月,安、古、美三方举行多次会谈,古巴在会谈中表示愿从安撤军,安、古在3月会谈中进而向美提出4年内古从安撤军的时间表。自5月起,三方会谈扩大为安、古、美、南非四方会谈。8月8日,安、古、南非达成在安南部实现停火及南非军队从安撤离的协议。1991年,苏联解体,安哥拉政府放弃社会主义的路线,翌年实行多党执政。1991年5月,MPLA及UNITA在前宗主国葡萄牙的介入下签定和平协定并于次年进行总统大选。1992年,安人运领袖若泽·爱德华多·多斯桑托斯赢得了第一轮选举。安盟党魁若纳斯·萨文比不满意选举结果并拒绝参加第二轮选举,于是安哥拉内战再次爆发。然而正是在这次内战中,若纳斯·萨文比领导的安盟却彻底失去了来自于美国和南非的支持,最终沦为冷战的牺牲品。具体情况是这样的,由于若纳斯·萨文比的反其道而行之,联合国介入并对其进行强力制裁,1993年9月联合国安理会通过了对安盟实行石油和武器禁运的决议,克林顿总统于1993年5月19日宣布美国正式承认安哥拉政府。在战场形势不利的背景下,安盟控制区已减至全国面积的15%,迫于国际社会压力增大的情形下,萨文比又回到了谈判桌前。1993年11月开始,安哥拉对立双方在赞比亚首都卢萨卡举行了新一轮的和谈,并于1994年11月20日正式签署了新的和平协议。但好景不长,安盟在签署和平协议后并不愿意执行协议,并且在控制钻石矿的出产地之后再次挑起战争。令若纳斯·萨文比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孤立无援,彻底失去了美国和南非的支持。1997年,为了和平解决与安盟对立的局面,安政府宣布给予其特殊地位,授予若纳斯·萨文比安哥拉副总统一职,但这个所谓的副总统却是名存实亡,若纳斯·萨文比本人也深知这一点,于是他于次年又一次对安政府宣战。”

说道这里,杨林伟突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在彻底失去美国和南非的支援后,原本在战争中就一直处于劣势的安盟更加雪上加霜。但还有一点我没明白,按照你的说法,若纳斯·萨文比这个人应该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哪怕面对联合国的制裁也毫不畏惧。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惧怕安政府军呢?面对安政府军绑架了自己干女儿的事,照他的性格和做事风格,他完全不存在出于某种原因而无法动用自己的武装部队的情况啊。”斯坦福和杰克在听闻杨林伟的疑问后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们三个人再次认真地看向阿梅龙。阿梅龙喝了口水说道:“在安哥拉,若纳斯·萨文比不惧怕任何势力。在面对安政府军绑架自己干女儿这件事上,他之所以没有动用自己的部队,最大的原因恐怕是害怕自己的行动将会让他的干女儿彻底暴露在危险下。因为在安哥拉国内,安盟的任何动向都受到安政府的监视,再加上已经被安政府军绑架的干女儿确实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无论这件事是安政府的主意还是安政府军的单方面行为,若纳斯·萨文比都不愿意冒这个险。”在听完阿梅龙的话后,杨林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而后又转头看向斯坦福和杰克,他用眼神询问着斯坦福和杰克,见两人肯定地点头同意后,杨林伟对阿梅龙问道:“你的主意呢?”阿梅龙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们决定介入这件事,那我们将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黑水那帮王八蛋的追杀,我们将要面对的还有一整支编制完整的安哥拉政府军。所以,你们确定吗?”杨林伟深知阿梅龙说的情况没有半点水分,于是他再次看向斯坦福和杰克,但两人给他的回应依旧表示赞同。而后,杨林伟稍加思索后将头转向阿梅龙:“你觉得值吗?”阿梅龙挠了挠头,故作轻松地说道:“200万美金,只不过救一个人,看起来还是蛮轻松的,值得一试。”杨林伟见大家都表示同意,于是点点头道:“那咱们就出发吧,先想办法抵达安哥拉,然后找到若纳斯·萨文比了解具体情况。”

在抵达安哥拉后,狮鹫小组按照委托信上的地址和交接方式顺利地来到了若纳斯·萨文比面前。面对这位沧桑中带着憔悴的安盟领袖,狮鹫小组中的每一位成员都能感受得到这位反殖民战士那种即使面对艰难险阻却依旧能镇定自若的人格魅力。若纳斯·萨文比在为狮鹫小组讲述完事情起因和经过后,便将自己掌握的所有可确定的具体情报一手交给了狮鹫小组,并答应狮鹫小组首先支付20%的佣金作为行动资金。狮鹫小组各成员互相传递着若纳斯·萨文比提供的目标人质照片,在记住目标人质的特征后,狮鹫小组就此次解救人质的行动与若纳斯·萨文比沟通后确定将于当日晚12点整展开行动。由于上一次与美军交锋的缘故,目前狮鹫小组手上所拥有的武器已经无法满足任务的需要。于是,在若纳斯·萨文比的安排下,狮鹫小组找到了当地一位有名的军火贩子——克鲁。这位军火贩子由于长期与萨文比合作的关系,两人私交甚好。在得知狮鹫小组就是萨文比委托前来解救自己女儿的外援,他立即表示愿意为狮鹫小组提供最好的武器,与此同时,武器的价格相应也会有所优惠,这让狮鹫小组满心欢喜。

面对满目琳琅的武器,杨林伟从中选中一支原产于柯尔特公司、经特别改装过的AR-15突击步枪、一支伯莱塔92F手枪;斯坦福选中一支经改装过的比利时米尼米5.56mm轻机枪、一支经改装过的德制MP5微声冲锋枪和一支伯莱塔92F手枪;杰克选中的武器与杨林伟相同;阿梅龙选中一支苏制VSS微声狙击步枪和一支伯莱塔92F手枪。在备齐武器弹药后,狮鹫小组回到了萨文比为他们安排的休整点静静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当夜12:00。

狮鹫小组在夜幕的掩护下潜入Luanda安政府军一个叫“Do filho”的驻地,这个驻地正是萨文比所提供的扣押人质的安政府军驻地(注释:“Do filho”是葡萄牙文。译为:圣子,可见安政府军内部有相当一部分人热衷于推崇罗马天主教的信仰)。狮鹫小组在接近驻地后,杨林伟用红外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这个驻地的驻军情况和地形,他发现这个驻地的周围均被一道高约4米的铁丝网所包围,在这道铁丝网上沿和下沿均设置有带倒刺的铁丝倒钩线圈,这些铁丝倒钩线圈虽已锈迹斑斑,但依旧能将攀爬铁丝网的入侵者刺伤。另外,在这个驻地的东西南北四个角分别设有两个岗哨亭,每个岗哨亭上配备有一盏高功率探照灯,这些探照灯射出的白色光束将所到之处照亮如白昼;每个岗哨亭上均有一名端着自动步枪的士兵警戒。铁丝网内则是安政府军的驻地,驻地内分布有许多军用帐篷,这些帐篷旁零零散散地停放着载有14.5mm高射机枪的武装皮卡车,另外还有一些安政府士兵端着枪来回穿梭于各个帐篷之间。杨林伟原本以为这些巡查的士兵应该有一个固定的、有规律的换班制度,但经过数个小时的观察后,他最终得出结论——这些看似警惕性极高的巡查士兵根本没有任何规律性的换班制度。杨林伟放下望远镜,对照着萨文比提供的地图,试图从中找到被扣押目标所在的帐篷,但结果却不尽人意。这让他不禁有些头疼,因为这个驻地里的安政府军保守估计至少有100兵员,他们总不能闯进去挨个儿找吧。

杨林伟在等,他在等一个最佳进攻时机。

凌晨1:30,杨林伟抬手看了看时间,经过估算得知,狮鹫小组只有20分钟。20分钟后,无论行动成功与否,狮鹫小组必须撤离战区,否则恐怕会全军覆没。杨林伟打出行动手势,阿梅龙见状抱着狙击步枪弯着腰便快速朝着旁边不远处一块高地跑去。斯坦福将轻机枪的两脚架放下,以卧姿趴在驻地外围一处坑洼内,枪口直指敌军驻地。杨林伟和杰克则纷纷从背包内掏出钳子在铁丝网上开出一个足够一人进入的口子,期间探照灯多次打到他们所在的位置,但两人却隐藏得很好,未暴露自己。当阿梅龙从红外望远镜中看到杨林伟朝他打出的攻击手势,他即刻扣下了扳机,而与他们相向而对的两个岗哨在同一时间被悄无声息地清除了。杨林伟见状轻拍了一下卧在自己身旁的杰克,便顺着被豁开的铁丝网爬了进去,杰克紧随其后。在两人进入驻地后,他们在黑暗中将巡查的士兵一个一个悄无声息地清除掉,并在行进中由一人警戒,另一人负责搜索所到之处的帐篷,有些帐篷里有士兵,进去的那个人就将帐篷内的士兵全部干掉,接着前往下一个帐篷。但这毕竟不是办法,最后,在杨林伟片刻思索后,他们决定深入敌后,寻找最有可能扣押人质的地方。杨林伟在一辆武装皮卡旁蹲下,他掏出炸药装在车底,杰克蹲在一旁替他警戒。装好炸药后,杨林伟拿出望远镜朝附近搜索着,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在自己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只有一层的建筑物,那栋建筑物占地面积很小,而且建筑物周围并没有设窗户,就像驻军设置的禁闭房一样。其实这些都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栋建筑物设有重兵把守,似乎建筑物内有什么很重要的任务,在周围负责看守的士兵大约有三组共12人,可谓是里三圈外三圈。杨林伟放下望远镜,朝着杰克打了打手势,后者点头示意明白,两人一前一后地朝着目标建筑物小跑过去。杨林伟心里明白,按这个仗势,想要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将被扣押的人质救出来基本上是没可能的。于是,杨林伟决定由自己针对目标建筑物进行正面佯攻,杰克绕到建筑物后方进行人质解救。在杰克准备好后,杨林伟打响了第一枪,离建筑物最近的士兵应声倒下,尽管如此,杨林伟的枪声并没有惊动到附近的其他驻军,一是因为这栋建筑物距离主力军的距离较远;二则是因为狮鹫小组手上的武器都是经过消声处理的。在负责看守的一名士兵倒下后,其余士兵似乎有些慌张了,但依旧站在原地,只是他们的枪口正朝着四周搜索着放冷枪的那个人。杨林伟见状趁热打铁,他打着短点射,一一将负责看守的士兵放倒,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此时的杰克已经绕到了建筑物后方,在他将门口唯一的士兵放倒后,他一脚将门踹开,进去后发现房间正中央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年轻的姑娘,这位姑娘的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上了,嘴里还塞着一卷像抹布一类的东西。这位姑娘瑟瑟发抖,看得出被吓得不轻。杰克走上前去,将蒙在她双眼的黑布取下,姑娘用惊恐的眼神盯着他,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杰克将食指抽出放在自己嘴唇上,示意让她不要出声,然后对姑娘表明身份后拿出照片核对了一下目标,确认这位正是萨文比的干女儿后,杰克帮其解开绑住她的绳子,将她安抚平静,随后便拉着这位姑娘冲出门外。恰巧这时负责看守这栋建筑物的安政府军士兵朝夜空放了一阵空枪,这位姑娘本来就被吓得不轻,结果碰到这么一出,愣是被这枪声吓得尖叫。杰克见状将放空枪的那名士兵放倒,拉着姑娘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朝杨林伟大喊:“掩护我!”杨林伟调转枪头瞄向杰克身后,将追在他们身后的士兵一一撂倒,待杰克拉着姑娘跑出包围圈后,自己也跟着往回跑。然而没跑几步便遇到了朝这边赶来的安政府军,杨林伟一边朝前跑一边打着短点射,试图突出重围,杰克配合着杨林伟的节奏,将冲向他们的士兵一一撂倒,然而他们的反击却招来了更多的安政府军,杨林伟换下一个弹夹后,朝杰克喊道:“去找一辆车!我们冲出去!”杰克闻言点头,便朝着离他们最近的一辆武装皮卡跑去,杨林伟则为杰克掩护着。眼看朝他们冲过来的安政府军越来越多,杨林伟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就在他和人质将要被包围的时候,杰克驾着皮卡冲散了安政府军的包围圈,杨林伟见状一把抱起萨文比的干女儿,顺势将她推上皮卡,自己翻身跳上皮卡货兜,将14.5mm高射机枪放平并朝着还在冲过来的安政府军扫射着,只见冲过来的安政府军瞬间被这强大的火力压制了,周围一片血热横飞的景象。

杰克猛踩油门,皮卡怒吼着朝前冲去,撞飞了冲过来的敌人,也将拦在前面的皮卡撞开,最后张开铁丝网冲了出来。斯坦福见状起身一把拉住杨林伟朝他递过来的手,顺势跳上皮卡。他坐在货兜里,手上的轻机枪朝身后喷着火舌,掩护着阿梅龙撤离。而阿梅龙则将狙击步枪斜挎在身后,朝着皮卡奋力奔跑着,在他身后,是一支安政府军的追击部队,两辆武装皮卡轰鸣着朝他而来。杨林伟见势掏出遥控器按了下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追在他们身后的其中一辆皮卡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掀起,由于它与另一辆皮卡的间距太近,最后这辆爆炸的皮卡翻了一个面砸在了另一辆皮卡上,两辆皮卡就这样被干掉了。杰克故意放慢了车速,待阿梅龙跑到车旁后,杨林伟一把将其拽了上来,与此同时,杰克再次猛踩油门,皮卡发出一阵轰鸣,继续朝前方飞奔。在他们身后追击的安政府军由于损失惨重,也因为害怕遇到埋伏,便放弃了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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