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改闻言急忙跟着向外看去,只见漆黑的天空中那轮惨白的月亮不知何时竟然消失不见。老改眼睛蒙蒙的道:“好邪门的东西啊?咱们刚要烧它月亮就下去了,看样它是害怕了,这东西莫不成还有知觉不成?”我摇了摇头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生命力再强的生物在没有生态环境基础的条件下也不可能活下去。这东西一定是死透了。”
老改想了想对我低声道:“老郭啊,凡事不要都一棒子打死直接下定论,我看这东西不一定是死的,你听说过石中鱼吗?”我皱了皱眉,心中生出一丝异样。老改所说的石中鱼我听说过,传说中那是天地灵气所孕育出来的神物,一块透明的原石中有着一汪清水,而在水中生活着一条同样通体透明的鱼,这鱼无需进食和空气,就在石头中的清水中自由生活着,千年不死、万年不灭。据说喝了那石中水的话可以长生不老永葆青春,而吃了那条石中鱼的话甚至可以羽化成仙、飞升天际,当年秦始皇和汉武帝都曾经为了求长生派遣仙仕去寻找此物,不过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本就无处可寻,自然没有得到。
老改继续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虽然石中鱼可能是个传说,不过其类似的东西可能是存在的,我看这卡美拉就很有可能。”我眨了眨眼睛道:“怎么?你想吃了它得长生?”老改呸了一口:“你才那么恶心啊?当老子是变态,那东西老子多看两眼都不愿意更别提往嘴里塞了,要吃它我宁可去吃.屎!”我笑道:“吃.屎可一定长生不了,否则狗早就统治世界了。”
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漆黑的夜色逐渐变淡,一股朦胧的亮光透了过来,仿佛夏日黎明的前夕。我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巨石落了下去道:“看样那不退去的黑夜果然是这卡美拉搞得鬼,你看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老改也笑了出来,笑容了多了几分苦涩,也有几分释怀。
情况的转变让我们暂时停止了烧掉卡美拉,不过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等我们将目光重新放道卡美拉的身上时问题再次摆在了我们的面前。再次将卡美拉放回到卦箱中显然是不现实的,这种鸵鸟心态无法帮助我们解决任何问题,而我也不敢再敢去试图烧掉它。毕竟无论光明的重新回归是它在冥冥中作祟还只是巧合,都让我不敢去毁掉它。老改和汉娜估计和我想的一样,此刻看着卡美拉的眼神格外复杂。
我说:“现在这算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放在我们面前了,吃也不是,扔又不敢扔。你们俩看该如何是好?”老改估计着心中还存在着侥幸心理试探道:“要不我们把它带上?”我看了他一眼,这次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汉娜盯着卡美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事到如今我们真是的是遇到了最棘手的事情了,先前我就并不想将其毁掉,毕竟这应该是当年斯文赫定探险队所发现的东西。其中一定存在这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不仅关乎到那段历史真相,也许也能够影响着未来某些事物的发展。现在来看,这个东西也许真的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至少它可以轻易地控制我们的感官视觉,随时让我们置身于白天黑暗,或者说可以让我们天堂或者地狱之中。”
我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卡美拉的笑容,心中不禁又是一颤,这会不会是刚才卡美拉对我的某种示意,而这种示意却没有让老改或汉娜看到,仅仅是针对我一个人的,那么也就是说这具卡美拉真的可以任意地操控着我们的身体感官,想到这里我的冷汗又流下下来,现在的情景真的是让人格外抓狂,不知所措。
天色渐渐放亮,不知不觉见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天际上出现了鱼肚白的光亮,看上去很是温馨暖人。昨夜里下的雨水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大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干燥、闷热,昨晚的事情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只是我们眼前的景物真而切真地提醒着大脑,那一切都不是梦。
最后我一咬牙道:“他.娘的,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咱们就带上这鬼东西,即便过两天没了食物把它烤了吃也还能熬上几天!”老改和汉娜知道我这是在放狠话安慰自己也戳破,既然有了决定三人也轻松了不少,当即决定收拾一番趁着天亮赶快行动争取早一点找到解放军驻地。
三人吃了些压缩饼干和巧克力补充了一下能量,又喝了些水。这些水是我昨晚在货载车厢中找到水壶后装的雨水,这种无根水喝起来味道很怪,不过现在不是挑剔的时候,只要能保住性命不得痢疾就好。
随后再次整顿装备,因为这次出发要带上卡美拉,所以困难会增加不少。老改专门腾出军用背包,我和老改到卦箱近前,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块透明琥珀,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异样的变化,结果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整块透明琥珀竟然极轻,完全不像里面还存在这一个半人半兽的异形卡美拉。
老改道:“我听说古埃及人做木乃伊的时候会将其内脏完全掏空,你说这具卡美拉会不会也是里面是空的啊?”我说:“木乃伊虽然没有内脏但是里面还是装有香料和防腐剂的,重量要比原来的还要沉。”老改道:“也许这卡美拉是真空物品呢,你不一直说什么亚特兰蒂斯文明科技无比发达吗?做出这种东西也很正常啊。”我说现在还不确定罗布泊中是否存在那个所谓的亚特兰蒂斯神庙,这东西也许是古时西域文明的产物也说不定呢。
其实我最后说的也只是安慰自我,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对那个传说中的文明有了一种肯定的,只是其还没有完全展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不愿意去面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