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在三个人中间流淌着,谁也不愿意率先打破这种沉静。汉娜说出的真相让我和老改一时间无法面对,甚至觉得她实在开玩笑,不过看着汉娜严肃的面容又放弃了这种想法,不过理智依旧告诉我们这绝对是不可能事情。
老改的思路至始至终都不太清晰,忍不住向汉娜问道:“之前我们问过你爷爷,他所要去的地方是阿克拉斯洞穴,号称是死亡之耳的耳朵眼。”汉娜点了点头。老改咽了口吐沫道:“之后我们又听一个人说我们要寻找的是亚特兰蒂斯的古文明遗址。”汉娜竟又点了点头,这下我也被搞糊涂了急道:“你不能听什么都点头说是吧。”
汉娜道:“这两种说法都没有错,我们确实要前往寻找亚特兰蒂斯遗址,而阿克拉斯洞穴也正在那之中。”汉娜的这句话再次让我和老改为之一震,一直以来我们都被卢卡斯教授和老沈给我们的信息弄的晕头转向,分不清哪个消息才是正确的,现在经汉娜一解释总算是豁然开朗,原来答案十分简单,这两者所指的是同一地点。
汉娜继续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有关阿克拉斯洞穴之前的事情,二战期间希特勒曾经派出一只党卫军探险队前往这里勘察,目的就是寻找到阿克拉斯洞穴,得到其中的一股神秘力量以制造出一大批超级士兵应对节节败退的二战战场。不过却并未使他如愿。不过希特勒的不成功并不代表阿克拉斯洞穴的不存在,至少已经有人到过那里并且见识过那种力量。”
我惊讶道:“你是说斯文赫定探险队?”汉娜点了点头道:“也不完全对,准确的说见识过那种力量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萨姆。”老改好奇道:“那还有一个呢?”汉娜将目光看向我之后缓缓说道:“是一个姓熊的手艺人,具体他的名字我并不知晓,只知道他是当时九妖猫吊坠的拥有者。”
我被她这么一看十分不自在,下意识地摸摸了胸口挂着的吊坠,老改也狐疑地看了看我:“我说老郭你和我说实话,你爷爷什么的真不是什么行里的手艺人,我是不是应该叫你老熊啊。”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之前不还说我爷爷是拉柳子的草上飞嘛,怎么现在又来问我。”
我转头问汉娜:“既然你知道的真这么多,是不是看过萨姆留下的笔记啊,快给我们讲讲笔记里面都有什么。”汉娜摇了摇头道:“在此之前我真的没有看过什么萨姆笔记,这是几天来爷爷给刚刚我所讲述的。关于笔记上的内容他并没与告诉我太多,”我心中暗骂卢卡斯教授这只老狐狸,最可真够严的,一点风声都不透出来。
老改很关心汉娜所说的复活便准问道:“你说潮汕佬他们来罗布泊是为了复活一个人,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啊?”
汉娜道:“具体的我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他们来到此地是为了找到亚特兰蒂斯的祭祀神庙,在那里进行复活的仪式。”老改道:“按你这么说还真有模有样的,莫不成那里还有一处地狱黄泉,念上一段咒语就能从黑水里钻出来个汉武帝或武则天啊。”
汉娜听老改来来回回地扯淡很无奈,翻了翻俏皮的大眼睛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是好莱坞的电影中的情节,复活一个人当然是需要人体媒介的。”老改笑道:“你说的就是现实喽?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复活这么一说呢?”汉娜和汉娜纠缠之时,我脑中突然浮现出阿兵一直背着的那个巨大的背包,心中一动,莫不成他所背着的是一具尸体吗?
我将心中所想告诉了汉娜和老改两个人,老改一咧嘴说道:“我靠,你别吓唬我。合着这么多天我们一直和尸体吃睡赶路啊,真是他.娘的够瘆人的。”我调侃道:“你怎么这么没有革命悟性啊,既然相行结伴就是同志啊,同志之间怎么能相互嫌弃呢。”老改哼道:“你是说那是我们第十八个伙伴呗,是不是我们还要给他开一场轰轰烈烈的追悼会啊。”我说:“人家也许过两天在祭祀神庙复活了呢,到时候还是找个馆子来一场欢迎会吧。”
汉娜看着我和老改斗嘴无奈道:“你们俩能不能有些紧张感啊,怎么还有闲工夫斗嘴呢?”老改不以为然道:“这才是我们男人独特的交流方式,你是不会明白的,中国有句固话要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是中国男人的沉稳性格。”汉娜问道:“那你们现在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老改将目光看向我,我低头想了想道:“我们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实在没有必要再跑回去自投罗网,想来卢卡斯教授将你交给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出了坎儿井去找解放军求援吧。卢卡斯教授这么大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汉娜咬着嘴唇思考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我见几个人统一了意见松了口气,这时我的眼睛也已经缓解了不少,虽然依旧酸疼难忍,不过最起码不影响视物。我们清点了一下身上的东西,老改带着汉娜逃出来的时候顺手也扯出来了一个背包,里面是一些基本的装备,绳索、探勾、冷焰火,最让人惊喜的是部分清水和压缩食物。
三个人稍事休息了片刻起身准备寻找坎儿井的出口,没有老刀把子的带路我们三个人在暗渠中如同陷入鱼牢中的鱼儿,闯东闯西地忙乱成一团,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出口。老改喘着粗气道:“我们这么走可不是个办法啊,按照这个趋势走下去我们非得死在这里不可。快想个办法找出口出去。老郭这不是你的上学时候学的专业吗?快发挥你的专长所学啊。”
我没好气道:“老子学的的设计,再说这种特殊的地方就是专业学建筑的也应付不来。”老改咧嘴道:“那要这么说明年的今天就是咱们的忌日了。可惜没有人给我们烧纸钱啊。”汉娜接道:“我是犹太族,信仰的是犹太族。”老改眨了眨眼睛问道:“犹太族是哪个没听说过。”我告诉老改就是信仰耶和华的旧教,搞死耶稣的那伙人。老改翻了翻眼睛道:“这下好,天堂也进不去了,结伴去见阎王爷吧。”我说阎王爷正好收纸钱,属于对口部门。
正当我和老改说话的时候,汉娜打断我们说有异样动静,我和老改停了下来,细细听得好像确实有什么东西向我们这边赶过来,老改大骂一声道:“八成是那群死兔子,妈的!咱们和它们拼了,临死前也吃他几口兔子肉!”说罢抽出匕首就要迎面冲过去。
我伸手刚要拦住他,之间一道黑影已经冲入我们所在的暗渠中,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三个人都大吃一惊,那个黑影竟是一个满身鲜血的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