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
小渔的唇呆滞地蠕动了一遍,手机从耳边掉落在床上,她慌慌张张的下床,连拖鞋少穿了一只都没在意,大力的打开门就跑去隔壁的房间。
那名法国警察奇怪地听着对面的声音,“Excuseme?Excuseme?”无奈没人回应,他只好结束了通话。
“落尘,”夏渔一急切的拍打着落尘的卧室门,“落尘!”
落尘一向睡眠很浅,从夏渔一打开她自己卧室门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了。
“什么事?”落尘在她准备拍第三下的时候就将门打开了,他的头发被枕头压得有些蓬松,看起来倒不像平时那么呆板,反而多了一些温和。
只见夏渔一急的眼眶红红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说道,“我要去法国!现在!立刻!马上!”
“你冷静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落尘看着她一只脚光溜溜的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皱着眉回到自己卧室里。
夏渔一以为他又要回去睡觉,大声吼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落尘拿着一双新的棉拖过来,扔到地上,声音平淡的说道,“先穿上。”
夏渔一没有理会他的话,双手摇晃着落尘的手臂,神色几乎哀求的说道,“寂言哥哥他、他出事了,我现在必须要去法国。”
“只要确定他安全,我就回来,好不好?”
落尘的心从未有过的波动了一下,眼睛低垂着看向抓在自己手臂上的白皙的双手,仍旧是淡淡的说道,“对不起,我做不了主。”
夏渔一失望的看着他,“我以为,你跟他不同。”
虽然她平时对于落尘不理不睬的,那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寂言哥哥,所以不想跟其他男生有任何暧昧关系。
但她心里知道,落尘是个好人。
再说话时,她已不似那般哀求,“他人呢?”那个“他”自然指的是夏正擎。
“义父不在这里住。”
“我知道了。”夏渔一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又回了自己的卧室。
落尘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抿了抿唇,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默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回了卧室。
不一会儿,落尘的门又被敲响,夏渔一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递给他一支手机。
看着上面的通话显示,落尘了然于心,伸手接过电话,“义父。”
“带她去。”对方只说了这简洁有力的三个字。
“是。”
夏渔一似乎带有讽刺的看了他一眼,落尘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轻声说道,“等我三分钟,我去换衣服。”
……
因为去法国的航班最早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夏渔一等不及,落尘只好从A市的私人停机坪上调来飞机。
航空管制的问题已经处理好了,私人飞机准备就绪,停在C市的公共停机坪上。
夜晚的风很大,把夏渔一短短的头发吹得凌乱极了,落尘临上飞机前貌似又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目光复杂的看了夏渔一一眼,叹着气说道,“上去吧。”
夏渔一点了点头,随行机上配备着的机组人员给她和落尘安排妥当,飞机马上就要起飞。
有钱真好,这是夏渔一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
此时已接近凌晨四点了,夏渔一焦灼的心在窗外这无边的黑夜里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
水来,我在水中等你。
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
寂言哥哥,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