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皇会同意你嫁给凤夜爵吗?”燕隐牧感觉到自己没有办法改变祁酒的决定,只能顺从的换了一个问题去说,“你毕竟是祁国的长公主,凤夜爵又是祁国位高权重的异姓王。”
这确实是一个在所有当朝权贵们看来并不支持的一桩婚事。凤夜爵的地位太崇高了,即使他的出身并没有其他同龄贵族子弟那么好,但是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是他曾经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在战场上面一刀一剑厮杀出来的,可以说他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能还有些官臣们会觉得凤夜爵不就是一个擅长武力的粗人么,何苦这么看重他。但是在几年前的战场上,是凤夜爵带领的军队力克外敌,才保护住了一座祁国的陈池。
更何况,即使脸上戴着半截金色的面具,也从未有人看过凤夜爵现在的模样,他骨子里的慵懒、高傲、散漫着实不像一个在战场上厮杀血拼的将军。
听到了燕隐牧的疑问后,祁酒淡淡的笑了,她直视着燕隐牧的双眼,然后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皇兄一定会同意我嫁给凤夜爵的,因为这是目前为了对于我来说最好的安排!”
是啊,消失多年后归京的当朝长公主,当朝皇帝的亲胞妹。没有哪一家的大臣之子有能力和地位配得上祁酒,如果说当朝的柳丞相家中有一位适龄公子,那么兴许能够配得上祁酒,然而柳丞相的家中和祁酒差不多大的只有一位千金,也就是之前曾在大殿上和祁酒产生纠纷的柳慕柔。
祁酒的联姻对象自然是不会考虑有“杀父之仇”的燕国几位皇子或者是王爷,而祁国中适龄的、有地位额、有能力的贵族青年只有凤夜爵。
“我一日不出嫁,我就是皇兄心头的一抹刺。皇兄作为兄长爱护我,对于我而言有亲情。但是作为祁国的皇帝,他容不下一个适龄未出嫁的我留在宫中。”祁酒对着燕隐牧苦笑一下。
燕隐牧叹了口气,喃喃道:“是啊,这就是帝王家……”
和燕隐牧交谈了良久,祁酒终于离开了红绣坊。她今晚前来和燕隐牧不是为了叙旧,只是想要告知燕隐牧自己的决定,毕竟在这个世上,祁酒真正的朋友少之又少,燕隐牧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的夜已经过了大半,祁酒估摸着现在应该是现代时间的凌晨三点左右,就算现在回了皇宫,自己不过是待在缥缈阁里等天明而已。
趁着天还未见亮,祁酒的脸上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既然如此,不如去凤夜爵的府邸看看好了,也算是提前熟悉熟悉自己未来要居住的地方。
朝歌城素来有不眠城的称呼,即使是凌晨了,很多街道上也是灯火辉煌。
祁酒使着轻功在屋檐上滑行,很快便找到了爵王府。祁酒站在一座高高的塔尖上,俯视着不远处的爵王府。这是祁酒第一次看到爵王府的全部样貌,即使只有深夜里的路灯的照耀,也可出看得出爵王府的奢华建筑。
只不过,似乎少了点儿人气。祁酒没有看到大户人家应有的守夜人,没有看到巡逻园丁,没有看到任何护卫的踪迹,似乎这就是一座空无一人的府邸。
祁酒今夜穿的是一件薄薄的白色素衣衫,外披一件墨黑色的外敞,觉得夜探人家的府邸实在是不易太高调,祁酒取下了一条发带,将外敞系住,做成了一件简易的夜行衣。然后,纵身一跃,往爵王府中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