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上何人?”角马车不出意外的被拦了下来,苏焰身体已经恢复不少,只是看着依旧不是很健康,不足之症那种,脸色苍白得厉害,嘴唇没有多少血色。
“这可是秦家的车马。”元皓有些奇怪,嘀咕道,“这样他们居然也拦。”而且态度不怎么好的样子。
苏焰听这话多看了元皓一眼,元皓心中愤懑,苏焰那表情就差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是有多白痴才会认为不会被拦?
元皓是真的以为不会被拦,不然苏焰为什么特意麻烦的换了角马车,而且是规格颇高的那种,并非是有原石就能够买到的,至于用银钱能够买到?那你绝对是在说笑话。
正如他们路途听说的,原先安定守门的多半是秦家的人,现在也不同了,苏焰望过去,不同的家族不同的衣衫区别,秦家依旧最多,但是另外两种也是不少,看起来,嗯,有些凌乱。
连守城的服装都没有了统一,想来,秦家的真实情况恐怕比想象中更加微妙一些,这样很好。
苏焰觉得很好,身穿玄色衣衫的守城士兵表情可不好看,这种规格的角马车向来不对外出售,更加不会作为运输工具而来,每一辆在家族中都有登记,毁坏,磨损,或是被他人所得,都会经过处理,该收回的收回,该找麻烦的找麻烦。
士兵相信,至少整个南临的人不该不知道属于秦家的秦风角马车,可是这样,这几个人还敢大张旗鼓的驾车而来,士兵脸上表情几度变换,一时间想不到有什么好的解决问题办法。
如果是一年多前,士兵问话,这些人没有回答,他们第一时间就敢抓人,找麻烦,就算因此不小心得罪人,主家也不会找麻烦,这是一种态度。
但是现在,士兵忍耐,只能够抽人将车马连带着几人给围起来。
旁边胡家跟梁家的人凑上来看热闹,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那表情是丝毫没有收敛,拦车的士兵知道这件事不好处理,让角马车在一边停下,对着身边的士兵小声耳语,那人听完点点头很快的跑开。
苏焰几人也不急,很是配合的到一边。
“钱串子,”苏焰不理会士兵的表情,抿着唇,斜眼看长相肥圆的钱串子,这是他还跟太爷爷和陈景瑞在一起的时候认识的家伙,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生平最爱的就是钱了,管他是原石,金子银子还是铜钱,反正就是多多益善才好。
钱串子眼睛本来就笑,被苏焰一质问,因为尴尬,整张圆脸挤在一起,眼睛都快成为一条缝看不清明。
“这个这个这个。”钱串子不停的察汗,“我先前也说过情况有些特殊,很可能不会像是平常一般的顺利,但是肯定不会出问题,这个我绝对能够保证!”
钱串子伸三根肥肥短短的手指头指着天发誓,满脸的真诚,额,肉太多看不出来。
“再等等,”钱串子有些愤恨的看着围着自己的士兵,“最近这个吗,”钱串子拿出手帕开始擦脸,“反正也就是片刻的事情,等事情解决了就好,其实这事也怪我,我现在身上一点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我以为我这张脸就是通行证来着。”
钱串子忧伤的指着自己的大圆脸,“没想到这次来,居然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看见,也才一年多而已。”
这话有些诛心,要说钱串子本身也就是说实话,但是他们这些秦家的子弟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年来秦家一点点的衰落,这样听着钱串子的话,总是觉得意有所指了。
尤其是,这一行五个人,除了钱串子在中间打着话之外,另外的四个人,一个长得颇为妖媚的女人,一个胡子邋遢得跟街头乞丐般看不清面貌的高壮男人,一个看起来很是阳光健康的少年。
最后一个,自然就是脸色苍白,满脸不耐的苏焰了,他可就真是完完全全没有掩饰了自己对于这些守门士兵的忽视。
“跟他生什么气。”桑落拉苏焰到自己身边,“可别跟这些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反正他说了等人来了就好了,我i门就当是提前出来透口气。”
见这样的情状,钱串子是不停的说着抱歉,九黎站在一边当自己不存在,元皓脸红红的低头不想说话。
幸好两方的大眼对小眼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的之前跑走的士兵带着人来,苏焰这才正眼看了看被叫来的人,穿着打扮立马就显现了不同,看起来比较贵气,修为也还不错,丹田处已经生出元力种子。
很好,他并不认识。
不过这也很正常,他见过的秦家人没有多少,而且大部分都死了,活下来的估计还在养伤当中,这点事情还不至于惊动太多的人。
秦家见过他的人就更加少了,这也是苏焰敢不做任何的隐藏,大张旗鼓的就往这里来的缘故。
就是见过他的人,现在也未必就能够将他跟什么联系起来,苏焰恶劣的想着,不过还好,他们大概在之后会想起来自己是谁。
“钱老板。”
“啊。”钱串子赶紧的收回自己手中的手帕,赶紧跟来人见礼,“这可不是秦二公子,难得秦二公子还记得鄙人。”
“钱老板说的是什么话。”秦二公子名唤秦少炎,折么一说苏焰倒是有些了映象,这样算起来他们可是仇人,秦家的大公子秦少俊的死亡,严格来说,并非跟他无关系。
苏焰神情有些微妙,其实仔细看起来,这两兄弟还是有些相像的,没有细听秦少炎跟钱串子之间的互相恭维,秦少炎的话题总算是引向了同行的另外四人。
“他们四个啊。”钱串子面色有些犯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才好,“这么说吧,这位小公子有病,他姐姐,也就是这位桑落姑娘带着他四处寻医,这位小兄弟唤作元皓,是这位小兄弟的朋友,陪着他一起寻找名医,刚好也进行历练。还有这个看起来胡子邋遢跟乞丐一般的男人。”
钱串子故作神秘的轻咳两声,“你别看他这样,这么跟你说。”
“她的护花使者,他的历练,他的救助,不然你以为他们病的病,弱的弱,小的小,怎么敢四处乱走。”
“钱串子!”苏焰靠着桑落,看着钱串子脸上生寒,“你就是这样让我们在这里站着等你们叙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