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餐厅里聚集了很多人,大家娴熟的扯着话题,活跃的气氛给清新的早晨增添份温馨。当叶蓉兮推门进来时,全体停滞,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姐,你这妆画得还真……丑。”叶蓉彬率先开口,不忍直视的干呕着。
叶蓉兮抚摸脸蛋,甚是满意,又走到餐桌旁坐下。“呵,这面膜看来挺有用的嘛。”
对面坐着的女子身着笔挺制服,面容严肃,再加上她那双透出冷气的双眸,把冰美人的架势全展示出来。
只见她端起牛奶轻啄一口,缓缓说道:“这是极为罕见的面膜,用了它,皮肤将会变得干黄粗糙,使用过量,还会生出雀斑。兮,连这种贫地之作你也能买到,让我越来越刮目相看啊!”
吩咐一旁的女用去料理盘蔬菜沙拉,叶蓉兮这才抬眼笑眯眯地看她:“不愧是老爸培养的人。珎姐,要不要也来一片?”
“人家冰美人是靠脸和实力吃饭的,怎么会用你这玩意儿?”坐在冰美人司徒珎身旁的女孩开口损道。
微胖的脸上,笑容满面,露出洁白的贝齿;杏眼由于咧笑形成两颗月牙;身穿修身运动服,齐腰长发束起马尾。整个人焕发光彩。
叶蓉兮白了她一眼,叉起女用刚乘上的沙拉。狠咬一口,“听说,你的体重升到66千克了,对不对?”也许是戳中痛楚,慕婷毒舌的嘴顿时吐不出半句话。
“好了,姐,别欺负阿婷了,你的体重也才刚刚达标。”
叶蓉彬突然开口,让她入口的果汁全喷出来,怒喝道:“好你个小子,敢揭姐的老底!”而对面的慕婷却咧嘴嘲笑,眸中划过“我有你弟撑腰,你有谁啊?”的光泽,这时连冰美人也浅笑起来,叶蓉兮顿时觉得受挫,泄气地吃着盘里的东西。
“对了,兮。你这次去那里可不是玩的,所以要好好努力。”司徒珎一本正经道,“先从你拜金这个毛病下手。你一个月的零用钱减值为一万,一个礼拜你的零用钱包括生活费可用2000元,一天只能用300元,用完就只能饿着。不许求助,如有违反,撤销你两个礼拜的零用钱。”
“这次去囤顷县你不许带任何有关这里的物品。在那所学校,你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里也同原先的学院一样,凭实力而活。记住,你现在只是个平民女孩,不要随便招惹事物,记住了吗?”
放下手里的餐叉,叶蓉兮无奈道:“这是老爸的主意吧。”见对方没回话,她来回扫视其他人,“你们说,我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见她做出准备逃跑的动作,对面的司徒珎用餐巾优雅的擦擦嘴角,反问:“你认为我这特警副队长是白当的吗?”
“好,我服了!一切听从你们安排,但至少把那所学校的资料给我参考一下行吧?”叶蓉兮举手表示妥协。
这时,叶殒走了进来,众人齐齐向他打招呼。他一身笔挺西装,面容平静,衬托出他年轻的风范。略微点点头,便坐在主位上,女用也熟稔地摆上餐具。
“Daughter,吃完早餐就可以出发了。你没有要说的吗?”叶殒注视着这两个渐渐长大的人儿,心中荡起欣慰的涟漪。
不知不觉他们长大成人了!这么多年,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们拉扯长大,也算给死去的妻子一个交代。只可惜,女儿生性直率,在一次记者会上出丑,背上了“商界笑话”的称号,这也是他一直苦恼的事。好在,她自学成才,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对啊,姐!你这一走就是三年,还带走阿婷,我以后没伴了。”叶蓉彬拿着餐叉敲击着盘子,哀怨道。却碰见叶蓉兮站起身扭头看他,顿时警惕地道,“姐,呵呵……”本以为她会送个暴栗,没想到是一个怀抱。
虽然从小到大他这姐姐总是和他斗嘴,也惹了不少麻烦。但关键时刻还是做出当姐的样子。每次他参与斗殴事件,她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痛打那些人一顿后,随手扔一沓钞票。然后,奋力的抱住他,嘴里全是哀怨的批评。
就和现在一样,这个拥抱依旧温暖如心。叶蓉彬伸手圈住她的脊背,眸里溢满幸福。
突然,叶蓉兮松开了他,表情恢复平静,对叶殒说,“爸……”众人停止动作,安静的等待她的下话,“我回来后,你要买辆限量版布加迪威龙给我。”话落,众人讶然,明显被她的话语给雷到。
不愧是商界有名的强人,叶殒露出轻松的笑容:“只要你听话的在那里呆上两年,你要什么爸都给你。”
这下叶蓉彬不乐意了,撇撇嘴:“为什么我就没遇到这么好的事?”
敲了下他的天灵盖,叶蓉兮得瑟道:“老弟,要不姐把那辆幻影送你了?”
“切!变成碎渣的东西你还拿出来悠忽人。”
“所以,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别再惹事,到时候少不了你的份。你说对吧,爸?”敢情这姐弟俩是异同道和的齐坑老爹啊!其他两人,对视一眼,表示无奈。
幸好叶殒还能支撑过来,表情依旧不变:“对。”不就是两辆限量版跑车么?这有什么难的。
别墅外停了辆林肯专车,幕婷同叶蓉彬唧唧歪歪一番后,才上车,里面的叶蓉兮此刻已黑全了脸。幕婷识趣的不和她搭话,自顾系着安全带。
“叫彬的,你敢告诉杨逸泽我去H市,你就等着姐为你收尸吧!”叶蓉兮望着车窗外的人影,威慑道。
“叫兮的,我可不是好管闲事的料儿。还有,你和他的事,我可没心情……”话未说完,车子已扬长而去。叶蓉彬呆愣在地,瞪着那辆出了院门的豪车。
这时,司徒珎走了出来,手里是份文件夹。轻皱眉头,红唇轻齿:“真是急躁,资料还没到手,就走了。”
叶蓉彬回过头,掩盖眸里的不舍,微微一笑:“她的做事风格我们不懂。”
“……说的也是。”司徒珎先是一怔,而后欣慰的轻舒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