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王府后,浩星钧天就带着戏弄影观赏起整座王府来。
神王府虽说不及将相府,却也是一座豪华的府邸,光是将它走一遍就让戏弄影从午时走到了夜分,不过这一圈走下来,戏弄影也对神王府了解了个大概。
七天后就是戏弄影回娘家省亲的时间,这几天浩星钧天除了陪戏弄影就是去准备省亲的东西,倒是一副好丈夫的模样。而戏弄影则在神王府安安分分待了七天,差点没把她待出病来,她本就好动,这样大家闺秀的事情真不适合她来做。
将所有东西都装上马车后,戏弄影和浩星钧天就朝将相府出发了。将相府和神王府一个在皇宫的左边,一个在皇宫的右边,就像是洛皇的左膀右臂一样,所以离的也不是很远。
一下马车戏弄影就直奔自己屋去,看见那生长的好好的彼岸花才放下心,让寻她而来的戏弄愿嘲笑了一番:“姐姐,你这花侍女们可好生伺候着,能有什么差池。”
戏弄影不理他的嘲笑,道:“别人照顾我不放心,你找人来把它挖了放入花盆里,我待会儿一起带走。”
面对戏弄影的吩咐,戏弄愿只给了一个白眼。
戏弄影无视他,道:“我去看看父亲母亲。”
“我也去。”
来到大厅,戏玉阡、缘帘、浩星钧天已经在哪儿闲聊了,戏弄影过去聊了几句便起身道:“今天我难得回来,就下厨给你们做顿好吃的,以后你们可要有一段时间吃不到我做的菜了。”
浩星钧天闻言笑问:“你还会下厨?”
“当然,在别院的时候一直都是我下的厨。”对于厨艺,戏弄影从不谦虚,“我那三位爹太笨了,做出来的东西难吃的要死,白白浪费那一园子好菜。”戏弄影说完就开开心心的在膳房忙活了起来,直到太阳下山佳肴才被端上桌来。一餐毕,戏弄影和浩星钧天便告别戏玉阡、缘帘,回了神王府。
戏弄影走后,缘帘忽然喷了一口血,随即便晕了过去。戏玉阡赶紧将她抱回房里,而戏弄愿则快马加鞭去了别院。
别家三兄弟连夜赶来将相府,
……
那是半个月后的一天,戏弄影和浩星钧天再次去将相府时,缘帘已经卧床不起,就连睁开眼睛都很难了。看见这一幕,戏弄影不淡定了,她问着别似凡:“凡爹爹,母亲的身体不是好很多了吗,昨天我来都还是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卧床不起了?”
别似凡低下头,一脸的愧疚,却是没说话。戏弄影看向戏弄愿,戏弄愿也低下头不去看她,之后戏弄影每看向一个人,他们就都会低下自己的头,戏弄影了然道:“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对吗?”“对吗”两字戏弄影说得很重,这下所有人又都抬头看向了她。
看见戏弄影情绪不稳定,戏弄愿开口道:“其实你们第一次回来那天母亲就虚弱不堪了,可为了不让姐姐你担心,她硬是把自己打扮得看起来很好。之后的几天,母亲已经下不了床了,可是只要你一回来,母亲就会让我们扶她下床,为她打扮,然后她就坐在桌边等你,就是为了让你安心。”
听了这话,戏弄影的情绪更加不稳定了,她吼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为了让我安心而装出一副健健康康的样子!”
面对戏弄影的吼叫,戏弄愿的语气倒是很平静:“因为你上次为母亲去寻炎莳草,差点丧命,母亲不想再让你为她去冒险。”
戏弄影的语气也没那么重了:“所以母亲就装出健康的样子来骗我?你们也不告诉我!”
戏弄愿正要开口再解释,床上的缘帘就叫唤了一声“弄影”,听见这声呼唤,戏弄影赶忙奔过去,跪在缘帘床边,握着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母亲,我在。”
缘帘抽出自己的手,摸了摸戏弄影的脸,眼角落下泪来:“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无法接受我离去,所以才不让他们告诉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戏弄影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别哭,你是未来的晞上,一国之主可不能这么哭泣。”缘帘保持着微信,却不知这样更让戏弄影难过,“傻丫头,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戏弄影忽然起身,急急道:“不,我不会让你有事。醉只今,醉只今一定有办法。”说完她就奔出了房门,只留下一句“照顾好母亲,我很快就回来。”便骑着自由消失了。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戏弄影就来到了醉影楼,醉只今就在只剩下一片绿叶的彼岸花丛中游走。看见戏弄影从天而降,醉只今原本闷闷不乐的脸上出现了开心的笑容,出言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
戏弄影什么都没解释就拉着醉只今跳上自由的背:“快跟我走,我需要你!”
醉只今看见戏弄影的表情不对,又想炎莳草真正的药效,心里也就知道了个大概,脸上的开心立即化为担忧:“是你母亲出事了?”
本来急急忙忙的戏弄影一听这话,立即停下了脚步,她红着双眼看向醉只今,问道:“你也知道?”
醉只今看戏弄影表情不对,赶忙解释道:“炎莳草贵为神草,有起死回生之效的是炎莳草的神灵,而神灵在你摘取炎莳草的时候就进入了你体内,也是因为它,别神医他们才能为经脉尽断的你重塑经脉。失去神灵的神草,只是比凡草珍贵的草药,只能延缓冰浽的效果,无法解除冰浽。”
戏弄影呆呆看着醉只今:“你早知道炎莳草救不了我母亲,为什么不告诉我?”
醉只今捏住戏弄影的肩,迫使她平静下来:“告诉你有什么用!让你再为了寻找炎莳草而遍体鳞伤吗?还是告诉你后让你整日忧愁?”
醉只今的话让戏弄影安静了下来,出口的话却是带着疯狂意味的:“神灵,神灵已融为我的骨血,是不是我的血可以救母亲?再不行,我可以逼出神灵的。”
醉只今闻言大惊,大声吼道:“你疯了吗,逼出神灵你就会死!”
戏弄影看着醉只今,缓缓吐出三个字:“重要吗?”接着又吐出四个字,“求你帮我。”
醉只今知道自己没法拒绝戏弄影的任何要求,即使那个要求是要他杀了她,他也不会拒绝。
又是半刻钟后,戏弄影带着醉只今出现在了将相府,一从空中落下,戏弄影就拉着醉只今朝缘帘房内跑去。戏玉阡和别家三兄弟都在为缘帘输入灵力,可冰浽还是在扩散,缘帘的整张脸上已经有了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