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权利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利,因为我们是人,总想与他人有所区别。……袁熙
此言一出,在内堂之中端坐的阉党后人毕岚之侄毕焉随即冷笑道:“呀,我当是在太学之中谁还有这么大的威风,原来是党人李膺的外孙袁熙啊,在下心中也有此疑惑,但看到党人亲眷如此斥责都不敢讨学了。”
旁边的同党左朗接道:“就是就是,虽说太学自来都是下座者贵,但遇到党人亲眷的威风也只有规避的份,谁让我们人微言轻,连讨学都要被人侮辱践踏呢,哎呦,糟糕,得罪了党人亲眷,想必我们以后入仕为官必回遭受党人清议,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言一出惹得同党一阵嬉笑,身处外堂的太学子们纷纷表示不满议论了起来,位于事件中心的袁熙紧握双拳,咬紧牙冠,铁青个脸,像自己的阿翁袁绍一样坚忍不语,这可是宦官和党人的争斗,如今不同往日,党人首领天下模楷李元礼(李膺),不畏强御陈仲举(陈蕃),天下俊秀王叔茂(王畅)以及太学生首领郭泰在争斗中俱已陨命,自己的言行若稍有差错,受到冲击不光是自己,极有可能是整个家族再次受到牵连。
毕焉还想再讥讽袁熙的时候,乐松先生却用戒尺敲了敲桌子,不让众人再说与太学学术无关的言语,接着说道:“我们的祖先早在上古时代,就将使用术的技巧融合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以方便我们能够快速而且熟练的掌握术的运用技巧,文字的书写、筷子的使用、饺子的包制、竹制品的编排、面人的捏压和木雕的篆刻等等等等,都是为了提高念术技巧而服务的,所以说我们要时刻牢记祖先的恩典和福泽,我们是龙的传人,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举止端正才能展现出术的力量。”
刘云听此一席话觉得太震撼了,自小使用筷子的目的竟是祖先为了让后人能够熟练掌握念术的使用技巧,这实在太让人无法想象了,先祖用这样方法影响着我们,我们摒弃了祖先的本意而不自知。是的,现代人从未想过,比起勺子、叉子用筷子吃饭真的是太笨拙了。
在内堂端坐的一美女问道:“乐松先生方才所说的守礼自重,也就是说达者独居一室也能自醒其身,抑或是身在其屋内,而思在其屋外?”只见那美人一身翠烟衫,****翘臀,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正是这太学院花肖施。
乐松先生点头赞道:“肖施,说的非常好,你已经完全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说罢,坐在讲台前方的空地上的乐松先生将一根洁白长棍递给肖施,双手合实结印将念瞬间布满全身,然后站着一动不动,气息全无,肖施抡棒击打在乐松先生的身上,却见乐松先生的身体瞬间爆炸,那木棍亦在爆炸声中化为碎木片散落在地上,卫宁大惊道:“乐松先生爆炸了!”
但随即看到上首讲台前端坐的不正是乐松先生吗?这突然间的转变,让愚笨的卫宁一时间脑筋转不过弯,但那不当的言语连刘云都觉得羞臊无比,还好声音不大,乐松并未在意,而是询问在内堂就座的学生是否有所感悟,现在就可以实践应用,只见袁熙用手搓出一个白色的圆球,扔在附近的空地上,立即发生了轻微的爆炸,毕焉冷笑一声,双手凝成一个巨大的光球,落到袁熙刚才释放念术的地方,静静悬停着,之后一阵强烈的念术冲击传递出来,立即得到了他的党羽的称赞,并贬低袁熙的术法之劣。
卫宁也将念配合礼乐布在自己的身体周围,但笨笨的卫宁输出的信念过于缓慢,也极其不稳定,更别说像老师一般控制念爆破的时间,不受控制的念力在一声爆炸声中,将卫宁的裤子炸出一个大洞,漏出了烧红的小屁股,这下让卫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用双手捂着屁股,引的旁边的人笑声连连。夏侯兰忙解下自己的外衣绑在卫宁腰际道:这个念术不适合你,再听听其他讲义吧。
刘云想到自己的处境,符咒象一个小屋子,能够限制自己的灵魂,却限制不了自己的思想,试着用现代已失传的古老礼乐配上才学的方法,用筷子夹食物的方法,抽取了卫宁散发出念的信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刘云竟然看见卫宁刚才发出的念术周围的图像,即使是卫宁看不到的后背,也如同雄鹰鸟瞰大地般,没有任何死角,看图象的时间越长越觉的吃力,如同之前控制卫宁身体般,需要消耗太多的精力,于是切断自己发出的念术,此时刘云的喜悦无法表达,终于踏入了神奇念术的门槛,告别了五年之久的盲人生活。
众人正欲再提问时,却听乐松先生说道:“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各自回去吧。”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今日讨论课程竟是如此的短暂,居然连提问的时间都没有。议论中纷纷收拾物品离去,一天的太学课程从未有过结束如此之快的情况发生。
卫宁和夏侯兰正要离开,只见宗家卫固和它的党羽走了过来,原来宗家卫固不同于卫宁自费到太学学习,而是卫家指派过来至内堂来学习的,看到卫宁也在太学学习,还如此丢人,心中难免不满,对卫宁冷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商贾之子竟在此窃技,甚至连阉党都替你说话辩解,真可谓财可通灵,不能不让人佩服阿,不过就算有再多的钱财也买不来真才实学,领悟不到诗经的真谛,何必空费时光,弄的熏颜漏腚,若顾及颜面应及时退学,也强过被他人勒令退学。
卫宁不能完全理解卫固所说的话的意思,正想问刘云时。
又听卫固言道:“忠言逆耳,一切决定皆在你,今后若有差错与宗家无关,如果让我发现你再做出羞辱我卫家的举动,不管你逃到那里,我都会杀了你的。”
卫固身后的同伴张晟道:“这个卫宁性格乖张,太学之中居然还真有人愿意和他同席还真是稀奇啊。”
旁边另一学子抢言道:“我认的他,他就是夏侯康之子夏侯兰。”
张晟讶道:“竟是冢墓名人,如此身败名裂之人,和卫宁还真是绝配阿,阿哈哈哈。”众人也在旁嘲笑不停。
在太学的另一端的内堂,袁熙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卫远处宁和夏侯兰,暗想:“原来他们和自己一样,也是被人欺压的同一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