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竟是这样的大度,他不仅留下了敌人之子的性命,而且还封他为皇太孙,让他做皇位的继承人。我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朱棣待阿圭是那样的好,真心真意的好,简直把阿圭当成**子一样,应该不会仅仅因为那块玉观音承载的一段尘封往事吧!
我蓦然一惊,阿圭酷似朱棣的那双眼睛,刚生下他时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莫名的罪恶感,以前允炆三番四次的怀疑,道衍给我吃的不知名的白色药丸,还有最早的在北平的那个我醉酒的月夜,似乎有人带着白芷的清香渐渐走近。点点滴滴的困惑,在此刻我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根本的根本,阿圭就是我和朱棣的儿子!
不行,我一定要找朱棣问个清楚,如果真是这样,我从一开始就不是贞洁之人了,我还没与允炆大婚就成了无耻的**。我心里饱受荆棘的刺戳,老天爷,你不能那么待我,让我一早就背叛了允炆。
我转身,向乾清宫飞奔而去。不知何时碧云天已是彤云密集,一道白色的光如流星般划过阴霾的天空,接着轰轰的响雷,大雨磅礴而下。雨点砸在我脸上是生生的疼痛,雨水顺着脸颊流到口中,我尝到了咸咸的滋味。是汗,还是泪,我已分不清,只是没命地跑着,心是惘然的,似乎有许多人跟在我身后。暴雨激起白色水汽模糊了周遭的宫殿,只留下轮廓不甚明朗的影子;哗哗的雨声激荡在九重宫阙里,湮灭了人声。
从轩昂壮丽的宫殿里飞驰出一道明黄色,是朱棣。跟在他的身后跑出来的是阿圭。朱棣撑着伞,不由分说地拥我进内,气急败坏地道:“不要命了!下大雨跑过来!”
我这才觉得浑身无力,抓着他的衣襟,软绵绵地倚在他的身上,喃喃地道:“玉观音,那块玉观音呢?”我与他靠得那样近,即使雨声雷声交加,他也听见了。隔着湿漉漉的单薄的秋衣,我几乎可以感到他加速的心跳与身体的温暖。
朱棣的话里有无穷无尽的甜蜜柔情,道:“进去吧!把湿衣服换下来!”
昨晚困的不行了,就写了这一点,大家勉强看看吧,文云渚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