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卷耳进来大喊一声道。她抚着急剧起伏的胸口,也不行礼径直道:“在闲王呕出的鲜血里,发现了两种毒药!请问皇太孙殿下,在刘莫邪身上发现的是何种毒药?”
阿圭一惊道:“可是……”他很快镇定下来道:“刘莫邪身上的毒药是砒霜,这么说的下毒不止一人?”
我急得只知道哭,淑贞更是哭道:“一种毒还不够,还有一种!老天爷,你真不长眼睛!”
卷耳继续道:“另一种药是牵机药,为本朝宫廷赐死有罪的妃嫔的选用药,一般人是不易得到的。”
我脸色白如雪道:“我听过……牵机药。以前虞怀太孙就是下赐牵机药给蓝薇儿,吃下后人手脚卷缩,要忍受反复发作几十次的剧痛后才痛苦而死。是死药中最可怕的一种。”我把一线希望投向卷耳,道:“有可能解吗?”
卷耳很有把握地道:“万物相生相克,会有法子的。”
朱棣沉吟道:“当时中途离场的除了刘莫邪外,还有庆城郡主和鱼选侍,庆城郡主排除可能了,那么——”
黄俨插嘴道:“皇上,上回赐死吴欣妃、江美人、萧美人、周美人用的就是牵机药,当时鱼选侍还去最后见了她们一面。”
朱棣一捶桌子,怒道:“**!一定是她!平日就喜欢调三窝四的,朕念她是旧人,多次网开一面!没想到她居然胆大妄为,妄图谋害阿圭!”
卷耳问道:“皇上,有因才有果!鱼选侍下毒没有理由呀!”
我仰头看着朱棣,蒙上了水雾的眼睛里蕴着心碎的伤痕,鱼选侍不过是嫉妒心重,下毒害的是我或许还说得过去,害阿圭的确是没有理由。
朱棣的疼惜目光掠过阿圭与我,冷冷转向卷耳,冷漠地道:“疯子做事需要理由吗?”他抚摸着我有些凌乱但仍滑顺的长发,道:“朕现在就去一趟钟粹宫,亲自审问那个**,一定会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不要太担心,道衍一定能保住文奎的性命的!”
阿圭也道:“干娘一定要珍重,否则闲王兄会不安的。”
朱棣与阿圭两人眼中的拳拳的关心,真挚而温情,我有些感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