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躺在朱棣的臂弯里,看着窗外的落花。朱棣吻一吻我的脸颊,絮絮地说起多年来的相思之情。朱棣善于风月,说惯了甜言蜜语,谈情说爱自然是得心应手,无非是枕边发尽千般誓,或者描述不久之后他为我举行的盛大册封仪式。
我回过头来看他,笑若樱花道:“皇上以为事情真的很简单吗?”笑容瞬间冻住了。
朱棣笑道:“你别怕,有朕在,绝对不会有人敢说闲话!”他抱住我道:“如铃,怎么了?是不是朕哪里说错话了?等明年你给朕再生个儿子。我们一家坐在树下看樱花,好不好?”
我推开他道:“皇上,胡说什么呢!才一次哪里就有了!惠妃这几年占尽雨露都没有添皇子,臣妾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运气?”有燕德散的威力,我用不着担心会有仇人的孩子。
朱棣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忍与冷意道:“她么……”旋而笑道,“这话听起来像是如铃在吃醋。”他笑得越发亲昵道,“大不了朕天天来!来,朕现在就……”
“哎呀!”我再一次推开他,有些急道:“皇上,时辰不早了。万一他们回来……清馨堂可是淑贞的屋子。文奎也不小了,让他看见,臣妾这个做娘的有什么意思!他明年可就要选妃了。”
朱棣却掐指一算道:“阿圭也不小了,过几年也要挑太孙妃咯!”
我笑道:“怪不得都说皇上偏心,什么事都能想到阿圭!”
朱棣伸了一个懒腰,得意地笑道:“阿圭是朕的骄傲!”
“母后,四爷爷,你们在干什么?”一身白色孝服的文奎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趴在床沿上,伸手要揭薄薄的丝被。
我与朱棣这一惊非同小可,此时的我与他几乎是赤身**!
“小祖宗!”小光子在门口捂着眼睛招手,压低嗓门带着哭腔道,“还不过来呀!”
文奎转过身,拍手笑道;“小光子,干嘛捂眼睛呀!你又不是小瞎子!哦,原来小光子就是小瞎子,小瞎子和小虾子有什么关系呀?我要吃小虾子!”
小光子像捡了救命稻草,道:“好好好,小光子就去炒小虾子!小祖宗,您快出来吧!和奴才去找小虾子去!”
文奎把手指含着嘴里,天真地道:“小虾子在哪里,长在树上,还是在水里?”
小光子忙道:“在水里呢!就在太液池里!”
文奎立即飞出去,叫道:“去太液池捉小虾子去咯!”临出门朝我与朱棣做了一个鬼脸,道:“母后,晚上奎儿捉小虾子给母后吃啦!”
我忙笑道:“好。”
文奎这才快乐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