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自那日来看我后亦得了风寒,卧床调息,把上自大姊下至乾清宫的小太监忙得团团转。刘融是太医院元老级的人物,自然参与了诊治。他抽空来承乾宫请脉时暗示道:“风寒是幌子,皇上其实是这几年夜间操劳过度。”朱棣真是为老不尊,孙子都有了,还过着糜烂的私生活。我听了暗自摇头。刘融又道:“那日会诊时,鱼美人言辞间似有指责夫人之意。”
鱼美人的嘴巴还是很碎,定说我不知廉耻,与朱棣夜夜**,不过她不足为虑。我笑道:“惠妃怎么样?”
刘融道:“淡妆肃容,一切行动皆随在皇后娘娘之后。”
我笑道:“道衍大师呢?”
刘融道;“大师说皇上只要独居乾清宫月余加上汤药调理就可复原,还劝皇上不可再服用红丸。”见我不明遂解释道“哦,是溥洽大师所献,相助闺房之乐的秘制药丸。溥洽大师已经被皇后下令软禁于法相殿了。”
我一听,脸顿时红了。
刘融走后,我才问卷耳:“你知道那个丸有何副作用?”
卷耳嘲笑道:“难怪皇上**得佳人,却无一人有孕呢!原来是只打雷不下雨呀!能长出小树苗就是怪事了!”
我明白过来,脸更红了,这个朱棣也太不爱惜身体,仅是贪图一时之欢,连子嗣都不想要了。我道:“惠妃那边有消息么?”
卷耳道:“太子妃私下劝惠妃,以皇后为尊,与夫人为友。”
因为身边有了张昭的时时提醒,张晔才显得大气高贵。所以,她就与初见时不一样了。本来在宫中,太张扬的人是活不长久的,现在她行事一低调,反而稳固了地位。对于俯首帖耳的妃子,向来“大度”的大姊自然不会去除了。
卷耳又道:“这几日名义上是皇太子监国,其实真正批阅奏章的是皇太孙。皇太孙处理政务娴熟有秩,得到皇上与朝臣的一致赞许。”卷耳扬起笑容道:“小光子去找文奎时见过这位皇太孙,说皇太孙长得很像夫人呢!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
我笑道:“怎么可能?大约是容貌清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