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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2.阿蕾莎的生日

1973年11月的某天下午,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小阿蕾莎又大了一岁了。

“来,这里,阿蕾莎别怕,跟着我走。”

“丽莎,慢点!我看不见路。”阿蕾莎的双眼被季夏用黑布蒙上了,季夏牵着阿蕾莎的手来到自己的屋子里。

“好了,可以把布放下来了。”季夏松开了牵着阿蕾莎的手。

眼前一片漆黑,想来是季夏把屋子里的所有窗帘都拉上,突然,一缕小小的光出现在黑暗之中,又有一缕光出现了。季月捧着一个大蛋糕出现在黑暗里,上面点燃了八根蜡烛,蛋糕上用五颜六色的奶油画了一个Q版阿蕾莎。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托马斯和达利亚捧了一根蜡烛一脸开心地唱着生日歌。

埃莉诺和卢娜竟然也在里面,她们戴了顶纸做的尖头礼帽,从角落里蹦了出来:“生日快乐!”

“把蜡烛吹熄了吧!”季夏建议道。

阿蕾莎欣喜地走到蛋糕前面,深吸了一口气。

“等等,要许愿!”季夏把阿蕾莎往外吐气的嘴捂住了,焦急地补充道。

我希望和丽莎永远在一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阿蕾莎许愿过后,将蜡烛吹熄了,在蛋糕上切了第一刀。

“耶!吃蛋糕了,吃蛋糕!”季夏果断地舀了一大块放进自己的盘子里吃了起来,“阿蕾莎,看招!”季夏和卢娜二人吃了个半饱,果断将盘子里吃剩的蛋糕糊在慢条斯理地吃着的阿蕾莎脸上。

“小丽莎(埃莉诺&卢娜),请你吃蛋糕!”几个长辈,悄悄地走到哈哈大笑的几个小女孩身边,一碟子蛋糕扣在了她们脸上。

季夏果断地用手挖了一大块蛋糕开始了还击,埃莉诺和卢娜跟着挖蛋糕往脸上干净的人涂了过去,搞不清状况的阿蕾莎跟着季夏把蛋糕扔在达利亚脸上。突然之间,屋子里俨然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伙是脸上满是蛋糕屑的小女孩,一伙是笑意连连的大人。

战况十分惨烈,季月几个大人仗着长手长脚,完全不把几个小东西放在眼里,结果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哦!丽莎,你这个小坏蛋!”达利亚首先遭了殃,被卢娜和埃莉诺架住了双手,而季夏痛快地把奶油涂在她的脸上。

“亲爱的,我就不用了吧?”托马斯默默地把盘子放下,溜到了沙发后面。

“一个也别想跑,上!”季夏指挥着阿蕾莎把托马斯的退路堵住,将一大块奶油糊在托马斯眼睛上面。

季月灵活地躲着埃莉诺和卢娜的攻势:“小家伙,你们还差了点。”她甚至还有空调戏被她耍得团团转的卢娜二人。

机会!季月太过得意忘形了,竟然忘了今天穿的是达利亚借给她的蕾丝长裙,结果高跟鞋踩到了地上的奶油,然后又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一个重心不稳,直接仰倒在地上。卢娜二人,两手各一盘蛋糕,按在了季月的脸上,卢娜二人终于如愿以偿地报了仇。

“好了,小家伙们,去洗澡换衣服吧。”达利亚用手帕清理着头发沾到的奶油,出来打圆场。

小家伙们一阵欢呼,往浴室冲了过去,她们终于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不过,她们得迅速撤退才行,不然等对方主帅季月醒过来秋后算账,她们可招架不了。

“达利亚,帮我把奶油扒开,我看不见了。”季月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像个瞎子一样摸索着前方。

“你别动,手不要动!”达利亚连忙抓住了季月的手,季月的手已经第三次碰到她的胸了。然后达利亚帮助季月把脸上的奶油一点点清理干净。

季夏她们已经冲好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阿蕾莎,看看喜不喜欢?”埃莉诺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她用粉色的彩纸细细地包住了盒子,还精心地在上面用紫色缎带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接着说道:“这是我和卢娜送给你的,卢娜半个月的零花钱都没了!”埃莉一脸期待地催促阿蕾莎把礼物拆开。

听到自己的名字,卢娜把头撇向一边,装作酷酷的样子。

盛情难却,阿蕾莎将礼物盒子拆开了,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天使吊坠,天使双手合十在唱着赞歌。阿蕾莎十分惊喜,连忙说道:“谢谢你们,你们是除了妈妈、丽莎、季月阿姨和托马斯叔叔之外,给我送礼物的人。”

“带上去看看吧!”

季夏帮阿蕾莎把项链在脖子上,阿蕾莎期待地看着季夏,想要知道她今年会送自己什么礼物,卢娜二人也睁大了眼睛,十分好奇地看着季夏。

季夏一脸神秘状:“跟我来!”她迅速地套上了一双毛茸茸的小皮靴,催促其他人赶紧穿鞋。

“妈妈,我们出去了!”季夏拉着其他人,风一般冲出了家门。

“知道了,早点回来!”

“我会的!”季夏的声音远远地传进季月的耳里。

穿过街头小巷,出了小镇,季夏领着她们到了一个小小的温室,里面,一个老人忙着给花浇水。季夏兴奋地和他打招呼:“爷爷!下午好,我带人来陪你了!”原来里面的是季夏的祖父,他提了个大大的铁皮水壶,看起来悠然自得的样子。

“我的小丽莎,你又来了,有没有帮我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出去啊?”老年人就爱摆弄些花花草草,每个周末的星期天,季夏的祖父都会过来打理一下这些可爱的花朵们。

“当然呢!”季夏打开了温室的大门,将阿蕾莎她们领了进去。

哇!里面金灿灿地全是盛开的向日葵,巨大的花盘插着金黄的花瓣,迎着太阳尽情开放。埃莉诺和阿蕾莎都沉浸在眼前的风景中去了,卢娜则好奇地摸着水壶、松土的小铲子之类的东西。

“怎么样,阿蕾莎,这份礼物满意吗?”季夏得意洋洋地说着。怎么说也是我辛苦准备了大半年的。有一段时间,季夏没有陪阿蕾莎一起放学,就是去温室里忙活了。

阿蕾莎感动地看着季夏:“满意,满意,这是我收过的最好的礼物。我以后可以来这里玩吗?”

季夏祖父哈哈大笑地走了过来,拍着胸口说:“当然没问题,随时欢迎,还有两位小可人儿。”他指的是卢娜和埃莉诺。

四人在温室里呆了很久,直到太阳下山才恋恋不舍地回去了。

小镇最外围的地方有一栋气派的建筑物,附近没有几户人家,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跪下,给老子跪下来!”玛尔斯在咆哮着。麦克****着上身,上面鞭痕累累。

玛尔斯烦躁地围着麦克转来转去,怒骂道:“老子的话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惹托马斯*古奇一家了吗?你怎么净给老子惹事,他现在像狼狗盯着肉一样死死地盯着我们的货。老子的货卖不出去,拿什么养你啊!”玛尔斯说着一脚将麦克踹倒在地板上。

季夏一行人借着屋内电灯的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将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卢娜……”

“嘘!不要说话。”卢娜将埃莉诺的嘴用手堵住了。季夏一行人继续看着里面的景象。

玛尔斯又抽出了他的皮带,不过他不是拿它来抽打麦克,而是将它随手扔到地板上。他直接拿起了一瓶烈酒,用牙把塞子咬掉咕噜咕噜地把大半瓶酒灌了进去。饮酒之后,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病态微笑:“朱莉,朱莉,你又来看我了。”说着他把自己的裤子脱掉,露出了丑陋的下体。

麦克害怕的连滚带爬地冲到了房间的门那里,可是门早已经被玛尔斯上锁了。

“朱莉,你又想离开我!”玛尔斯的力气大得出奇,将麦克的头发抓住,从门那里捉了回来。他将麦克的裤子用力地撕开,麦克的裤子就像是纸做的一样,在他的一撕之下裂成了两半,露出了麦克白净的屁股。

“爸爸,放开我,我不是妈妈,”麦克激烈地喊了起来,可是玛尔斯已经陷入魔怔了。

“你敢跑,你还有力气跑?我要让你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玛尔斯将麦克压在地上,用他硕大的身体压住麦克。

麦克面如死灰,认命地趴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玛尔状若疯魔,时哭时笑,在麦克身上不停地上下蠕动着。

“走,回家!”季夏用手捂住了阿蕾莎的眼睛,对惊呆了的卢娜二人说道。

恍如梦中本来,卢娜二人和阿蕾莎像断线木偶般被季夏牵着走了。

“刚才,刚才那个是麦克吧?”惊魂未定的卢娜迫不及待地问道。

“如果我们没有看错的话,是的。”怀着某种悲痛的心情,季夏平静地说了这句话。

“为什么他的爸爸要对他做那种事?”埃莉诺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

“我也不清楚。”季夏沉默许久,才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话音刚落,阿蕾莎又问道:“那样是不对的,为什么没人制止他?”她用手攥着脖子上的天使吊坠。

“我不知道!”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季夏大喊了出来。季夏把这句话吼了出去,其他人停下了脚步,默默地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总之,谁也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季夏严肃地嘱咐着阿蕾莎几人。她知道这件事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季夏拖着阿蕾莎的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她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今天晚上睡一觉,然后把刚才看见的事情全部忘掉。”

卢娜和埃莉诺沉默地点了点头,她们无法想象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怎样。漆黑的夜色掩藏着罪恶,明亮的灯火下,一桩桩不为人知的恶行在不断地重复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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