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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悲惨的命运

有人会说,人生是一场修行,不知道人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但是说到修行,这其中的艰辛想必已经不言而喻了。这两个字中蕴含了多少复杂的感情,既有种种经历的无奈,又有一切风淡云轻后的释然。

当你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满心以为最差也不过如此的时候,命运便会给你当头一棒,然后用歇斯底里的方式告诉你,你错了。

第二天一大早善儿就已经到了公司,那时林逸丰还没有上班,她便在接待室等着他,内心忐忑不安,但这种不安完全是来自自己没有把握能够说服林逸丰,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预感,命运将会和她开的玩笑。

“林总已经来公司了,现在请您去他办公室。”

“好的,谢谢。”

善儿跟随着秘书来到林逸丰的办公室,在这间屋子里,她的人生将脱离原有的轨迹,开始一段万劫不复的旅程。

“林总,独孤小姐已经到了。”秘书敲了敲门。

“让他进来吧。”语气极为平淡,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更无法揣摩他的心思,一切都是那么的寻常,又是那么的神秘。

“林总您好,非常感谢您能给我这次机会,贵公司和我们酒店一直都有合作,希望这次您能帮我们一把,当然我们绝对不会让您的利益受到损害,我们也不会白白的接受您的帮助,如果您同意的话就当您是以入股我们酒店的方式,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会为您带来可观的收益。”

林逸丰一句话也没有说,还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善儿,用平静掩饰着内心的怒火。

“林总,您对我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吗?”

“你说完了吗?果然很能说,不过我对你的提议一点都不感兴趣。首先,你们酒店出事以后,我并没有像其他公司一样和你们终止合作,这已经是看在任董的面子上了。其次,你所说的可观收益,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

“您说的这两点,我早就已经想到了,不过您既然决定和我见面,给我这次机会,想必您肯定已经有了决定,不然您绝对不会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

林逸丰站了起来,走到善儿的身边,“还是这般伶牙俐齿,真叫人讨厌,不过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聪明。”

这个声音分明是在哪里听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善儿在脑海里努力的回想,但记忆就像是断章一样,怎么都连不起来。

“林总,我们之前只不是在哪里见过,觉得您的声音很熟悉,好像以前听到过,不过具体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

“哼,是吗?你觉得我们会在哪里遇到过,当时你可不是像现在这样,怎么现在是因为有求于我才表现的这么谦卑吗?”

“我不太明白您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哪里得罪您的地方,我向您道歉。”

“误会,道歉,你是觉得是我误会你了,还是觉得我们之间存在误会,既然如此你又何须道歉,如果不是,那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突然当时的场景通通浮现在眼前,善儿也明白他为何这样对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但善儿相信只要找到根源,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解决的方案。

“林总,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没有弄清事情的缘由便妄下结论,是我不对。如果给您带来什么不便,我真的很抱歉。”

“怎么是想起什么了吗?既然想起来了你觉得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得了的吗?我所失去的,是只要你道歉就可以回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欣然接受你的道歉,但如果不能……”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留了充足的空间让人想象,也这是因为如此,他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多年以后,他才明白当初自己那个荒谬的想法,其实只不过是将对自己的怨恨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个更加荒谬的决定,更多的是出于对他们幸福的羡慕与嫉妒。

“林总,我知道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但是我还是要和您道歉。希望您能不计前嫌能够帮助我们独孤这次危难。”

“好啊。”他非常爽快地答应。

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善儿先是愣了一秒:“您说的是这的吗?”

“当然,不过你知道我是生意人,所有的东西都是要有它的价值的,所以我可以帮助你们,但你们必须要付出等价的代价。”

“没有问题,只要你愿意帮助我们。”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连我的要求都还没有听。”

“只要您能答应保住我们,不管是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哼,是吗?昨天和你一起来的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酒店就是他们家的。”

“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他们家没能渡过这个难关,破产了,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当然,您也太低估我们的感情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会陪在彼此身边。”

“是吗?好啊,现在我可以答应你我会为澜熙酒店注资,不过条件是……”

“是什么?”

“你要和我签订一份三年的婚姻契约,三年内你要留在我的身边做我老婆。”

“您这是在开玩笑吗?”

“你觉得呢?”

“那天在机场您拿着戒指,不是”

“对,”善儿还没有说完,逸丰就抢过她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的一切都不会是这样,你所说的意外,却让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现在你也要付出同样的代价,怎么样这样的条件你可以答应吗?”

来之前善儿已经想到了他千万种拒绝的理由,同样也想出了千万种说服他的方法,但这一切都是在他会拒绝的前提下,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但是所提的要求却没在她的设想之中。

善儿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或许这只是一场噩梦,等梦醒以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生活照旧,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这种自我催眠,不能改变既定的现实,当停止幻想的时候,还是要面对这种种的难题,作出或对或错的决定。

“怎么,害怕了吗?当时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哪儿去了。”

他的话将善儿拉回现实,重新面对这令她无法抉择的难题,但是现在她不再心存幻想,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了这不是噩梦,而是如噩梦般的现实。

“没有,没有害怕。”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现在说话的声音在颤抖,即使强装镇定,但是这已经毫无保留的暴露出了她内心的恐惧。

“你可以拒绝,这只是作为交换的条件,你有充分的选择权利,我没有丝毫逼迫你的意思,还有如果你再考虑的话,最好抓紧一下时间,因为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改变主意。”

“能告诉我您这么做的理由吗?我知道绝对不会是因为喜欢我。”

“当然,因为你我与幸福失之交臂,现在我只是想让这种感觉让你也亲身经历一遍,让你也感受一下我的生活。当然这只是出于好奇,说不定我什么时候没了兴趣,就会打消这种念头。”

“好,我答应你。”

逸丰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怎么,不用再考虑考虑了?”与其说听到她就这么答应了,他更希望看到的是她痛苦不堪的表情,更或者是她的犹豫不决,但是善儿的表现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用了,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不是吗?正如你所说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反悔,所以趁着你还充满好奇的时候,我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好啊,我现在马上准备一份协议,签了它我们的交易就正式开始了。”

当生活以一段闹剧开始,又有谁会知道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又或者说当故事结局的时候,大家都已输了个精光,输掉了最初的那份纯真,而最初的目的早就已经被时光所掩埋,随着朝夕的相处,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输掉了自己的心,而这一切在故事的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任何人都没有反抗的权力。

现在的善儿,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甚至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安静地坐在一边,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气压很低,周围的一切又安静的可怕,或许这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用迷惑众人的假象来掩饰即将到来的满城风雨。

“好了,你过来看一下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签了字就没有后悔的权利了。”

善儿拿过契约书“不用考虑了,”她看都没有看里面的内容一眼,直接在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都不用看以下内容吗?”逸丰好奇地问。

“看不看又有什么区别吗?即使看了我也无权改变什么,不管里面写了些什么我也都会签字,所以就更没有看的必要了。”

他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充满了好奇,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勇气,是爱情吗?她说话的语气超脱了她这个年纪所该拥有的,有无奈,有释然,仿佛是经历了世事变迁的长者已将这世间的万物看透。

“好了,我马上回转五千万到澜熙酒店,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门口见。”

“好”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了他的办公室,这一切如同做梦一般,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曾经有的时候她曾埋怨过命运对她的不公平,但是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以为这样的命运自己都经历过了,以后的人生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但是现在才发现话似乎说得太早了,原来之前的人生和今后的比起来不过如此,从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许哭。

“喂,你现在干嘛呢?我已经把事情都搞定了,赶紧来海边找我吧吧。”

“真的吗?真是太棒了善儿,好我马上就过去,你等着我。”

海风吹拂着脸颊,让泪水还没有流出眼眶就已经被风干,不着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于这片海,善儿有太多太多的记忆,开心的、难过的,幸福的还是不幸的,太多太多都发生在这里,今天也不会例外。

“善儿”在熙远远的喊着她的名字,朝她跑来。

善儿向他挥着手,在来这里之前,善儿就已经告诉自己既然是以至此,对于命运他们都无力反抗,所以最后在一起的时间就要开开心心的渡过,这样才不会有什么遗憾。

“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说服林逸丰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事实讲道理,然后再用咱们酒店的利益诱惑他,最后就是像现在你看到的这样。”

“真是太棒了,你这真是名副其实的贤内助。”

“所以赶紧安排给人叔叔做手术的事吧,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都已经和医院联系好了,应该明天就可以手术。”

“真的吗?太好了,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那我可不可以自私的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绝不会皱一下眉。”

“想得美,我才不给你那样的机会呢,我就是希望今天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痛痛快快的玩一天,好吗?”

“当然没有问题,最近的事情压得我们都喘不过气来,不过终于马上就都要告一段落了,现在就让我们都忘掉那些烦恼。”

“嗯,好一言为定。”

“在熙哥,我来给你画画吧,就像我们以前一样。”

“善儿。”

“怎么了。”其实她心里都明白,只不过有些事情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信息,总比以后接受突如其来的现实要好的多。

“你刚刚叫我什么?”

“在熙哥啊,有什么不对的吗?原来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场景,当事到临头的时候,居然自己可以这么淡定,当眼泪流回心里的时候,即使再难过还是可以强装着微笑。

“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可以再叫我哥了。”

“哎呀,这么多年我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改掉啊,既然这样,要不我以后就还叫你在熙哥吧,反正就是个称呼,叫什么也不会有多大差别。”善儿故意躲开他的目光。

“善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和我说,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在瑞谷集团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脑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善儿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头,“难道你希望发生什么啊。”

“那没有什么事。”

“当然没事了,要是有事我们现在能在这待着吗?”

“没事就好,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好像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放心吧,不会发生什么的,你就是最近太累了,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或许吧,可能是最近的事儿太多了。”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

“谢谢你善儿,还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然的话这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自己能不能扛过来,所以这辈子我都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

“你这么棒,即使没有我你也一定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快我赶紧给你画画吧。”

“好啊,那我摆个什么动作?”

“嗯,你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每次不是都要我做非常夸张的动作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是良心发现吗?”

“说什么呢,什么叫做良心发现,我就应该让你做非常难看的动作,让周围的你都笑你。”

“好了好了,我认输,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好了。”

“知道就好,我是突然想到好像从来没有给你好好的画张画像,现在不正好有时间吗,就想把这件事给做了,而且这次不是在沙滩上,而是画在纸上哦,你看我把纸笔都带来了。”说着从包里掏出作画用的纸和笔。

“什么时候我也有这待遇了,你不是说把我画在纸上就是浪费纸张吗?现在怎么不觉得浪费了。”

原来和泪水斗争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眼睛难受,心更难受,更重要的是还要强装欢笑。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话。”

“可是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从前是这样,以后也不会改变,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一辈子记在心里。”

“你可不要骄傲,我只是今天恰好有时间,我又没什么事可做,所以才会给你画的。”

“好啦,我知道,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一辈子那么长,你可以慢慢的画。”

“想得美,以后才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即使再坚强,她也终究还是一个感性的人,背过身去,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沙滩上,是渗透还是蒸发,很快就不着痕迹。

在熙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善儿也在安静地画画,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单看这幅画面没有人会想到这会是一场悲剧。

记得很久以前有位老师对善儿说过:画画最高的境界不是用笔,而是用心,当某些人、某些画面深深的印在心里的时候,哪怕只是一面之缘,也可以清晰的呈现在纸上,因为这只是把这些从心底从记忆里搬到现实之中。

善儿偶尔会抬起头看看在熙,不是为了画出他现在的样子,而是为了把这个场景深深的记在心里,因为她知道当画完这幅画的时候,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这样安静的相处,安静地看着他。

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别离都来不及道别,所以既然知道了将要到来了事情,就应该利用还不算迟的时间好好的道别,好好的说声再见。

即使这一切都不容易。

“善儿,这次回来我打算不回美国了。”在熙低着头。

“为什么,如果不回去,你这两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叔叔阿姨也不会同意的。”

“爸爸现在病倒了,酒店又面临这么大的问题,所以我必须留下来帮助爸爸管理酒店。”

“话虽如此,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已经决定了。而且我留下来,我们不就可以天天见面了吗?”

善儿不再作声,她知道既然在熙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在说些什么也没有什么用了,还有就是想到他留下来自己也已经没有办法留在他的身边,想象这是多么的可笑,曾经约定好的未来,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生活场景,现在都已化作泡影,再无实现的机会可言,即是内心有千万个不愿意,最终还是自己失约了。

“好啊,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酒店管理好的。”

“好了,在熙哥你快过来看看,画的比你本人可是要帅的多。”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这么正经的给我画像了,不过真的很好,我很喜欢。”

“那必须很好啊,我的专业水准是毋庸置疑的,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是,未来的大设计师,您能为我画像,在下不胜荣幸。”

“哈哈哈,来我给你签上我的大名。”

“画像也已经画完了,接下来我们做点什么呢?”

“嗯……不如就坐在这里聊会儿天吧,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过了,我们好像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安安静静的说会话了,今天难得有时间,我们就在这安静地坐会好吗?”

“当然可以了,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一定会奉陪到底,你说一我绝不说二,你说往南我绝不往北,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未来的事情有谁能说得准呢?所以现在不要说这些话,我们像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善儿看着海面若有所思地说着。

“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我们约定好的未来,很快就会到来的。”他将善儿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

“在熙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就经常来这里玩,会在这里捡贝壳,那时候我们两个总会联合起来欺负紫媛姐,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好玩。”

“那是紫媛姐在让着我们,现在想起这些来感觉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一样,一幕幕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但现在我们都已经这么大了,小的时候多好,每天都无忧无虑的,时间真的过的好快。”

“是啊,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样,还记得当时紫媛姐被领养的时候,你哭得有多伤心,我哄了你好久你才不哭的。”

“是啊,我还记得你当时和我说,姐姐走了,还有哥哥在,哥哥会一辈子陪着你的,听到这句话我才不哭了。”

“嗯,是啊,当时我确实是这么哄你的,不过我没有食言,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

“是啊,所以说你是我的好哥哥嘛,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就不会把小时候的话当真了,即使只有我自己我也会好好的,不会轻易的哭泣。”

“放心,我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的,我会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

“一辈子,是多久,会不会太长了,又会不会太短了,谁和谁的一辈子都不一样。”

“一辈子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短,但是我们会在这既不长又不短的时间里永远在一起。”

“谢谢你,在熙哥,虽然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但我还是很感谢你能给我这样的承诺,还有就是这些年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像家人一样。”

“傻丫头,我们本来就是家人啊,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善儿冲着他笑了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海面很美很美,浪花会轻轻的拍打着海岸,海鸥在接近海面的恐慌中飞翔着,整个画面看起来和谐而又美好,可就是这么唯美的画面好像却充满着嘲讽的味道,好像是在无声的告诫着你,自由与你无关,幸福与你无关,所有美好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但是最无辜的便是风景,它原本没有赋予任何情感,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看得人心情不同,对他所产生的看法也就不同,由此而衍生的对生活的领悟便更不相同了,但是这样的景色又有什么错呢!

安静的依靠着彼此,或许现在才是最奢侈的享受,已经预知的未来,早已注定未来的路不会再陪在对方身边,这样的依靠更不会有机会,所以现在每分每秒都极其珍贵,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将会是再幸福不过的吧。

看似简单的幸福,从今往后便会变得遥不可及,原来这便是他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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