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茹意被花梦溪突然放出来的气势一惊,但立即缓了过来,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坐靠在茶花树旁的花梦溪,嘴角扬起一个自以为完美的微笑,继续说道:“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堂妹啊,真是变了不少呢,那我亲爱的堂妹又是否清楚早上的事呢?”
花梦溪虽然在早上通过伯母和花茹意的话猜出了些眉目,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她确实并不知晓,便没有再继续说话,沉默着继续看着鞋子。
陈皓曦在树后却有些疑惑,他听出了那声音似乎是梦溪的,但却又不相信,花梦溪的嗓音一向清朗,却是带着丝丝甜腻,听起来很好听,像钢琴曲一般延绵却又不失清朗。但方才那一字一句的话却带着一丝薄怒,嗓音再没甜腻,带着清冷,疏离,和微微怒气,那逼人的气势,他在树后都能感受的到,那气势完全不像是花梦溪能散发的。但陈皓曦并未想到,这一切变化,只因他人侮辱了花梦溪的父母,触及了埋在花梦溪心中最深最深的痛。那是花梦溪容忍的底线,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别说人这一高智商生物了。
花茹意见花梦溪又是一脸淡然地发着呆,不免有些窘迫,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花梦溪!你......”花茹意此时再无之前虚伪的优雅,花梦溪却依然不予理会,而陈浩曦却又是一惊,这么说,刚才那种气场,确实是从这个艾莉西亚老师平日看似柔弱的女儿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微微偏头,慢慢探出一些身子,想要寻找花梦溪的身影,可下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花茹意疯狂地说着:“哈哈哈哈,花梦溪,我告诉你吧,你枕头底下的钱,是我放的,今天早上,也是我最先发现的,哈哈哈哈,你知道又能怎么呢,就算你去和我爸妈说,你觉得,他们会信吗,最后,我只需要再煽风点火,让我爸对你的最后一丝来自亲人的怜悯也全部消失,那个时候,就是你的末日了,哈哈哈哈。”花梦溪抬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缓缓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疯...子!”花茹意却好像被什么刺激了一般,猛地抬起手掌,便要冲花梦溪脸上打去,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花梦溪就这样瞪大了蓝色的眸子,怔怔地看着花茹意的手,却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反应。
陈皓曦刚探出头,便看见了这样一副骇人的场景,身体反应已经快过脑子,猛地一转,一手扯过还在发懵的花梦溪,一手快速挡下花茹意的手,又猛地将花茹意的手甩了出去,带得花茹意的身子一个酿跄,险些摔倒在地。陈皓曦却并未理会花茹意,温柔地扶起坐在地上的花梦溪,轻声问道:“梦溪,你没事吧?”见花梦溪缓缓点头后,拉着花梦溪径自离去,一眼都没看一旁还在发怵的花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