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茹意撇撇嘴,心中虽然不悦,却也不敢抵抗父亲,只得一脸不愿地出了门。花梦溪从家门跑出后,一路跑向了那棵茶花树,看到了那棵茶花树后,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滴落。花梦溪和茶花树一同长大,每每伤心时她总会向茶花树倾诉,父母离世后,她就总会觉得她父母的灵魂就在这棵树上。
但这次,她并未想到树后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陈皓曦本是想出门散散心,采采风,走到茶花树处时,有些累便坐在树旁想休息休息,正把玩着手中的相机,忽然听见了女子低低的抽泣声,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刚想起身查看。谁知,远方又走来一女子,长得普普通通,眉宇间却流露出一股轻蔑的傲气,不似梅花的傲骨,而是一种自负的神情,自以为高高在上,实则却粗俗无比。陈皓曦顿了顿步,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容,双手环胸,斜斜地靠在茶花树上,不走,也并不出面。
花梦溪眼睛微微红肿,她迷糊中看见一双脚正迈向自己,有些惊慌地擦了擦眼泪,抬头望向正走向自己的女子,待看清来人后,眉头却是轻皱,这不正是她那令人心烦的堂姐,花茹意吗。
花茹意迈着看似优雅的莲花步缓缓走来,稳稳地站定在花梦溪身前,轻笑着看着有些狼狈的花梦溪,开口道:“哎哟,我的好堂妹,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哭啊,哈哈。”花茹意尖酸的声音听在花梦溪耳中是那么刺耳,但花梦溪却是不说话,低下头望着鞋子发起了呆。
花茹意见花梦溪不理会自己,也不怒,冷笑一声,继续说着:“切,真好笑,那小脸啊,啧啧,真是惨,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哈哈哈哈,真是和你妈一样令人恶心啊。”花梦溪抬头冷眼一瞪花茹意,顿时收起了平时的软弱,身上气场浑然一变,散发出阵阵的寒意,如刀般的蓝眸狠狠地扫向花茹意,一字一句地缓声说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侮辱我的父母!”花梦溪无论被人如何打骂侮辱,都只是淡淡的承受,但每当他人侮辱到自己父母,她却会像变了一个人,毫不犹豫地反击,或许,在她心中,父母便是一道最深也最痛的底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