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修走后,唐微然问苏药可是怎么问都觉得她言辞闪烁,她不愿意告诉她实话,她也没在问。
“微然,你实话告诉我,他其实是恨你的是不是?”苏药按住她肩头问道。
恨?
唐微然眼眸垂了垂,嘴角微微扬起给她一个放心的笑:“怎么会,我何德何能会被他恨着,他要是恨我会娶我吗?”
“可是,他不是晾了你这么久吗,微然如果不是恨你,一个正常的男人会这样去糟蹋一个女孩的青春吗?”
他们的婚礼,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就领了一个证,所有的形式都没有。
这也叫结婚吗?
苏药叹了口气,按住她的肩头,“微然,这种男人咱们别爱了,豪门子弟,有多少是真爱?今天你能是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明天南瓜车就会变回南瓜。他跟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咱们别去招惹他了好吗?”
她知道唐微然爱季流净爱的很深,但是,昨天她为她擦拭身体时她身上的痕迹,看的她心疼。
季流净如果爱她,会下的了手吗?
她是因为那里感染导致的高烧,说到底,还是因为季流净,更何况堂堂季家别墅,怎么能够连个佣人都不在。
她更是就这样被不管不顾着。
苏药更是气愤不已,恨不得去找季流净,把这混蛋揍一顿。
唐微然咬着下唇,她的话她无言反驳,如果没有这出事,她或许还是那么盲目的爱着他。
她为他摘下了自己身上的刺,原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再互相伤害。
谁知道,只是她一个人做了没有刺的刺猬。
他一靠近,她就被他身上的刺扎得遍体凌伤。
“要不要喝点水,我去倒点水。”唐微然拔掉手背上的点滴,最后一滴药水也滴在她手背上。
苏药起身,“你别乱动,好好休息,我去就好。”
“睡了这么久我也想活动一下,不然真的越睡越瘫了。”唐微然比她先一步起身,下楼。
苏药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有些怜惜,外人都觉得她就像飞蛾一般,总算做着那么自生自灭的事。包括她。
她想不通,为什么她就这么放不下季流净。
或许,是她不知道她到底爱他有多深。
真是不公平。
唐微然倒了杯水给自己,栾修家她不是第一次来,但是没想到这次是最悲惨的一次。
黑暗中大门打开了,她看到一道光,外面雨下的很大,隐隐她似乎看到雨中还有两个人。
猛地,她心一颤,黑白分明的眼眸更是带着一抹沉重的色彩。
原来……如果她死了,他还是会出现的。
怜悯她吗?
还是,因为她还欠着他一笔账?
唐微然轻笑一声,她笑自己一直不停的治好自己身上的伤口,然后又一次次的撞上去,反反复复。
或许,是她该放手,既然一直没有结果。
“你怎么下来了。”
黑暗中带着一抹慌张,栾修打开灯,步伐飞快的走到她面前。
“我有点渴了。”唐微然举着手里的水杯,“就下来了。”
栾修好看的眉毛紧紧皱起,“不是有人在上面吗,就这样丢下病员?”
“哎,事先说好,我有劝过的哈,但是某人一意孤行,我这啰嗦的老婆子她怎么会听。”苏药撇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