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资格恨我要人吗?”栾修反击一拳,眼神嗜血,“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就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不管不顾,你知不知道她因为高烧,差点就死在你那囚笼里!”
季流净黑眸一沉,一个死字仿佛从地狱伸出的手一般,遏制住他,脸上又生生接下一拳。
高烧,死?
“你说什么。”季流净瞳孔紧紧缩起,那霸气凌然的黑眸底下却带着一抹慌乱。
她怎么会死,没有他允许,她怎么可以!
“你不知道?”栾修冷笑一声,“当然,季大少爷贵人多忘事,对于一个娶回家悄然无声三年的人,只是当作玩具发泄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他把季流净按在石雕上,“所以才说你混蛋,你有什么资格再见她?”
“三天,滴水不占,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死在你的囚笼里,你满意了?”栾修抓着他的领口,脸上布满了怒火,“季流净,以前你不配,现在,你更不配。”
他甩手,整理着自己衣领,眼神冷漠,“你永远活在八年前,自己要跳进地狱,就不要再拖她下去。你信还是不信,她都和你八年前那件事无关。”
季流净拳头紧握,漆黑的夜,他半曲在水池,冰冷刺骨的水浸透他的身体,连心都被冷的发疼。
“就算有,你可以当她已经死在你的囚笼,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你不配,更没有资格。”栾修冷冷的说着,跨出水池,“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年来,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的翅膀断了,所以就要连同把她的翅膀掰断和你一起堕入地狱这就是你想要的?”
“季流净,没有人再比你自私了。”
栾修走到门口,那似水一般温和的眼眸,暴戾散去,光照在他身上,又仿佛一阵圣洁。
“季氏集团的大BOSS还是不要随便赖在别人家门口,不然拍到什么不好的,恐怕会令你头疼吧?”
栾修似笑非笑,看着水池中男人,冷然一笑,毫不留情的离开。
别墅大门又紧紧闭着。
巨大的关门声,惊了许秘书一跳。
许秘书连忙过去想要扶起季流净,季流净黑眸阴沉,“我是不是错了。”
他看向他问道。
许秘书目光沉沉看着他,他们之间的事,他不清楚,但是他认识的季BOSS,应该是商场上那成稳冷静。
做事果断,行风凌厉。
他的才识令人折服,他的高贵令人无可攀比。
本来就是天生的王者,但是,这么一个冷漠高贵的人物,却因为唐微然几度暴走,情绪难以控制。
这了一个行事高瞻远瞩的人,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问他,他是不是错了。
“我真是该死。”季流净一拳打在石雕上,脸上布满了懊恼。
他一直以为,他所做的都不会错,只要时间久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连同他和她的关系。
然而,他忽视了她的感受,一意孤行。
差点死了……
如果当他回来,发现她真的死了,他会怎么样?
那一定比死还令他痛苦,明明,他是那么在意她,那么爱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三天。
就这样把她一个人孤零零丢在房间,就像十一年前那般。
“我真是该死。该死。”季流净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自己身上,许秘书出手拦住他,眼里更是布满不忍。
“季总,你别这样,你也不知道啊。”
“他说的没错。”季流净黑眸深邃,那眼底的寒冰仿佛一瞬间破裂一般,眼中流淌着碎冰,“她一定很怨我,恨我。是我自己亲手断送了我们最后的联系……”